第二百一十二回 此缘此乐真无比，独步风第一科（微H）

    翌日一早，谢知方便将阖府上的仆唤院，一个不漏地亲手发放赏钱，好教他们沾一沾通的喜气。

    谢知真斜梳云鬓，换好家常衣裳，听见弟弟隔着窗棂吆五喝六，气十足：爷不事，往后这府里，一应大事小，皆由夫人主！只有一遭，若是惹恼了夫人，我一顿鞭逐你们去！

    虽说丫鬟小厮早就对主母唯命是从，耳听得弟弟这般为自己撑腰，谢知真还是如同吃了一般，抿轻笑。

    在人们面前逞足威风，谢知方得意洋洋地来，撞见她一张温柔笑脸，兴得角眉梢都在发光，三步并作两步走近，握住她的手笑嘻嘻：可睡好了？我往外街上买了几吃，你瞧瞧有没有合胃的？

    桌上摆着腾腾的蒸饺、馄饨、荷叶饭、致糕，还有浸满了的卤丝、豆腐果，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你几时起的？不困么？谢知真拉弟弟坐，尝着蒸饺的味不错，往他面前的碗里夹了两个。

    我不困！谢知方没好意思说自己亢奋得一宿没睡，一一个将蒸饺吃光，地等她投喂。

    两人你一我一用完早膳，谢知真起净手，少年跟在她后面，寸步不离。

    今日有何安排？若是无事，咱们谢知方绞尽脑想些哄女心的把戏，有心带她在这金陵城好好逛一逛。

    前几日和几位夫人约好，今日午后去永定侯家赏。谢知真接过弟弟递来的帕，将玉手净，顺手揩掉他嘴角沾着的心渣，转吩咐枇杷，我记得库房还存着两傀儡，是当时为弘菱公主备礼时多打的，你去找来，再两对足金的命锁、小镯，一并包好，晚些时候悄悄给两位少夫人送过去，也算是我的一儿心意。

    枇杷应声退。

    谢知方这才想起永定侯家两位少夫人双双临盆的事，剑眉皱起，不安地拥住谢知真，：我兴得糊涂了，竟忘了嗣这回事。很喜孩罢？可我服的那药无解，也不忍让咱们的骨冒残缺的风险。若是若是借，又过不了我心里这一关

    他期期艾艾着，不大敢直视她的睛。

    阿堂，你老实回答我，你想要孩么？谢知真疼地摸摸弟弟的后背，也将心隐忧和盘托，吃了那药，你有没有后悔过？

    没有。谢知方答得毫不犹豫，我早说过，我这样的混账，并不适合养儿育女。再者我前世今生所犯杀业过重，因着有奇遇，也不敢不信鬼神，若是引个讨债的孽胎世，说不得要家宅不宁，永无安生之日，何苦来哉？

    我只觉得对不住。他疚地轻轻亲了亲她的玉脸，心疼她将大好韶华浪费在自个儿上，若是着实喜孩，咱们咱们可以去善堂挑个乖巧些的女婴教养，眉目肖似最好，瞧在你的面上，我会善待于她。

    还不等谢知真心生动，谢知方话锋一转，脸上带几分没有掩饰好的咬牙切齿：丑话说在前，男婴可是万万不能！若是成半大小，依旧日日黏着，以我的脾气，说不得要一打，使麻袋装好丢河里！歪成谢知灵那样也不成！哭着喊着与我抢你，拖成大姑娘依然不肯嫁人，谁受得了这等闲气？

    他越想越觉得领养也不是个好主意，一着不慎后患无穷，兀自在那里生闷气，忽听得噗嗤一声轻笑。

    前的人笑如明珠生，动如玉莹光，伸指亲昵地刮了刮他的鼻尖，语气无奈又温柔：阿堂，养你一个，便够我痛的了，且消停些罢。

    谢知方看直了睛，好一会儿才咀嚼她话里的意思，不由得大喜过望，笑逐颜开。

    用过午膳，他亲自驾车送往永定侯府赴宴，少不得被几位公拉前院，推杯换盏，把酒言。

    后宅之，贵妇人们旁敲侧击地向谢知真打听驭夫之术，神间充满好奇，谢知真猜到是昨日弟弟负荆请罪的那好戏传了去，又是替他尴尬又是觉得好笑，少不得编了几个诀窍敷衍众人。

    待到落日熔金之时，微有醉意的谢知方接着，并不往家走，而是折去了秦淮河畔，弃车登船，带她赏燕迷底，鸦散柳。

    残月渐渐升至天，千余盏红彤彤的灯笼照亮河，披红挂绿的船与游人墨客所乘的画舫往来穿梭，络绎不绝，柔媚婉转的歌声顺着夜传来，靡丽香的脂粉气暗暗浮动，此间万繁华气象扑面而来。

    谢知真对迎面驶来的船表几分小女儿的好奇心，一会儿问弟弟姑娘们会甚么曲，一会儿又问卖艺不卖的清倌人是否确有其事。

    脸厚如城墙的谢知方竟然有些招架不住，耳烧得，对着她作揖告饶：快别羞臊我了，我当真不记得了！也不想记得。

    难得看到弟弟这副模样，谢知真觉有趣，并不肯善罢甘休。

    谢知方被问得发急，竟探双手呵她的，两个人倒在船舱，玉冠也松了，发也散了，衣裳也了，就连绣鞋都掉了一只。

    谢知真笑得上气不接气，目，间朱红的胭脂蹭到弟弟兰青的衣领上，说不尽的风蕴藉。

    谢知方一时看得痴了，低和她了个嘴儿，待到气息紊、意迷之时，将会的船夫赶河，自抄起船桨，驾这艘小舟驶僻静无人之。

    他拉严了布帘，不多时，里面响起轻声细语的谈声，又夹杂了些嗔和窸窸窣窣的衣料声，再往后，便只剩啧啧的声和隐忍的。

    小船晃了许久，谢知方钻裙底喝了个饱，又拢着她一双玉足替自己纾解了一回，尽数在雪白的罗袜里。

    他了角淋漓的，重重亲吻双目迷离的人，而后端着一脸的傻笑，在因夜而逐渐响亮的虫鸣声，驾着小船回程。

    小可们七夕快乐~

    蛛丝度绣针，月转婵娟影。庆人间七夕佳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