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姐(姐弟骨科、1V1) - 第一百八十六回 长恨人心不如shui,等闲平地起波澜(双更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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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回 恨人心不如,等闲平地起波澜(双更第二更)



    谢知真睡得很沉,直到天大亮,方才悠悠醒转。

    枕边空空,弟弟躺过的地方却残留几分意,显然是刚离开不久。

    她坐起唤人,不多时,枇杷走来,一边厢为她更衣,一边厢笑:有几位军爷不知从哪里听说了爷和夫人在此落脚,一大早便上门拜访。听爷的意思,似乎是旧时袍泽,不浅,这会正张罗着双囍他们去订席面呢。

    谢知真猜着许是弟弟在宁王麾效力时结的好友,微微:既是旧识,着实要好好招待,不可怠慢。你使青梅捡几匣时鲜的果,另取几坛好酒送过去。

    枇杷笑着应了,:爷去前面的时候吩咐过,若是夫人醒了,先行用膳,不必等他。

    青梅掀帘来,笑嘻嘻:那几位军爷个个人大,声如洪钟,瞧着都是海量的人,爷今儿个还不知要闹到多咱晚呢!咱们且乐咱们的,婢请了位女先儿过来,待到夫人用过早膳,婢们煮上一壶好茶,备几盒果饯心,听她说书,岂不哉?

    谢知真闻言有些意动,用过膳,坐在地龙烧得极旺的厅里,唤女先儿来说书。

    这女先儿双目有疾,不能视,收拾得倒净利落,发规规矩矩挽成个圆髻,着一绛紫的衣衫,弹得一手好琵琶。

    她弹了两个曲儿,字正腔圆地讲起一段新书,说的却是一女二男前世今生纠缠不休的离奇故事。

    这尹氏自幼熟读《女则》,嫁人后相夫教,侍奉翁婆,好不贤良温顺,无奈夫君生,娶了个娼门的小妾回来。小妾生善妒,挑拨离间,闹得家宅不宁,到后来竟诬陷尹氏与人通,夫君大怒之生生将其打死,弃尸荒野女先儿娓娓来,几个婢女簇拥于谢知真边,听得分外认真。

    一书生赶考路过此地,见尹氏面貌姣,却曝尸于外,心生不忍,耗尽上银两购置了薄棺,好教她土为安。女先儿脸上浮现几分悲悯,继续往讲述,一晃几十年过去,尹氏投胎转世,生在权势滔天的丞相家里,爹娘待她如珠如宝,将她养到十五岁上,定了门婚事,这未婚夫婿不是别人,正是她前世里的夫君。

    青梅惊呼一声:那等熏心、丧尽天良的登徒,如何嫁得?

    这夫君位极人臣,炙手可,倒也算门当对。女先儿微微摇,轻叹气,说来也怪,自定亲这日起,尹氏便染上恶疾,一病不起。丞相府请遍名医,皆束手无策,看着一个容月貌的人儿瘦成骷髅,不成人形。

    她前世里的夫君可是后悔了?红杏嘴问

    女先儿:那男听说之后,颇觉晦气,找理由退了亲事,丞相也没甚说的,因着女心切,遂使人往城张贴布告,广寻神医。

    过了大半个月,有一日,一面容清秀的游方郎揭了告示上门来,说是或有法可医。说来也怪,还不等把脉,尹氏便翻坐起,掀起帘望向郎,双目隐有泪光

    那郎莫不是前世里装殓她的书生?谢知真开

    女先儿:夫人猜得不错,这便是善因善果,宿命姻缘。若非那书生心存仁善,今生以一寒微之,如何能抱得人归?若非那夫君偏听偏信,心狠手辣,又何至于错失佳人?

    女先儿继续讲述三人来世里的纠葛,谢知真却难以避免地想起自

    她前世和季温瑜结为夫妻,为着弟弟丧命于箭之,这一世却与弟弟生首尾,算不算另一意义的因果循环呢?

    若是她没有为弟弟挡箭,弟弟想必也不会那般在意她,为她死,也不会渐渐生别样的意,非她不娶

    不,她绝不可能睁睁看着弟弟送死。

    那么,这一切到底是机缘巧合,还是命注定?

    是孽缘,还是善缘?

    谢知真被女先儿的一席话勾痴念,一会儿困惑于回造化的玄妙莫测,一会儿又止不住庆幸这一世逃季温瑜的掌,和弟弟全而退。

    待得女先儿退,她神恍惚地走厅,有许多话堵在心里,想要寻弟弟说个明白。

    来到正厅的廊,听见里面的声笑语,她方才回神,意识到时机不对。

    枇杷和青梅跟在后,却不敢劝,门前的小厮们跪了一地,想拦又不敢拦。

    谢知真察觉自己的失态,抿了抿红,正打算原折返,忽听得一汉犷的声音问:上次见面,还是将军大婚之时,一晃两年过去,嫂夫人的肚可有消息?

    谢知真脚步停顿,想起弟弟服的那味断绝孙的药剂,心酸涩难忍。

    弟弟为着她,放弃了太多。

    他本可以拥有团锦簇的前程,前呼后拥的光鲜,儿孙满堂的晚景,如今却落得个年少退隐的场,每每想起,便令她既心疼又难过。

    谢知方的嗓音隔着门窗传,清越平和:我年纪还小,我打算带着她多顽几年,看一看好山好景,赏一赏四时风月,孩的事不急。

    那汉愣了愣,脑拐了个弯儿才想明白他说的是谁,嘿嘿一笑:咱们还没见过嫂夫人的真容呢,也不知是怎样容月貌的人儿,才能拘得住当年神威盖世、所向披靡的定国大将军!

    片刻之后,谢知方的声音再度响起,却多了不易察觉的冷意:自然是国天香,倾国倾城。

    他毫无引见之意,显然是将谢知真视作逆鳞珍宝,连看都不舍得给别人看上一

    在门外聆听的谢知真俏脸微红,耳

    那汉自悔失言,不敢再说,场面一时有些僵冷。

    另一个年轻些的将士仗着和谢知方在一个营帐里住过的,顽笑:想当年咱们在军是如何的风快活,白日里上阵杀敌,于百万军取上将首级,夜里饮酒作乐,将那群营得哭爹喊娘。那会跟着将军吃香的喝辣的,便是横着走也无人敢说半个不字,好过如今在一群娘们唧唧的文官手底事,窝不说,平白受许多鸟气!

    可不是!那汉接过话,存着将功补过的心思,一个劲儿地拍谢知方,我记得那时候丽歌院有个叫兰湘的牌,生得段袅娜,风妩媚,和大人家的小也不差什么,倒有幸服侍过将军几回。她每回从将军帐里走来时,都抖着儿颤着腰,一提起您便又又恨,说还休,接来好几天接不了客,可见将军之神武勇猛,金枪不倒!

    闻言,谢知真脸上的血褪了个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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