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钙片教程?鲛饵?日蛇… - 天黑请闭眼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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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

    滇南的土地上,盛开着大片大片的罂粟田。托叶碧绿,株婷婷,红到滴血的罂粟,举着恶的丰果实,舒展枝摇曳在灿烂的得让人窒息。

    可古有诗人赋诗言,那些不是夺目的芙蓉,而是能害得你家破人亡的断草。在西洋人的神话里,辖死亡之鬼——许普诺斯的儿玛非斯,也正是手持着一株罂粟果,守护着酣睡的父亲,以防止他醒来、为祸人间。(参见希腊神话)

    喜好大烟之人,嗜云土如命。

    俗话说“半里闻香味,三一钱”。当那些从罂粟提取的墨砖,被一块一块叠成黑压压的小山、装推波的大船里,从安家的私港偷偷运上海滩来时,那些烟鬼涣散的睛,仿佛被贪婪的亮了,纷纷动着鼻尖摸到了这里——没错,就是这间为安远山奠定财富江山的、最早开办的太平烟馆。

    现在,安家的新任掌舵人安倾墨一踏这里,便九啸云雷般,狠狠打碎了一盏烟灯。

    “哥你什么啊、发这么大脾气?难不成今早又在牌桌上输了钱?”安祺祥心里犯虚,可他面上要挂住不疾不徐的淡定,才能抵得住二哥初立墙的威风凛凛。

    他想了想,给自个儿垫足勇气,他是老正房嫡的二,怎么着也比个戏肚里憋来的猫儿,要名正言顺得多,他没理由怕了那安倾墨。

    他明知二哥不喜打牌,可过去由于是庶,那人在家里没有说话的地位。每回母亲的妹们来了,都要拉着二哥坐来搓几圈,明里暗里的,示意这后辈要血。二哥也不在乎,他除了养兰,平日没多少销,账房拨给他和二姨娘的月钱,足够他母女使。可他能从二哥的神里,读压抑着的不愿与不屑,故而他此刻又抛输牌的话题,来戳二哥的痛

    “呵……”安倾墨笑了笑,以指撩起摆,慢慢地坐来。再没有人能他坐在任何牌桌边,但他却讪笑着坐在了安祺祥的对面。

    安倾墨没有回答三弟的问题,而是浮着嘴角问:“好么?醉生梦死的滋味如何?”

    破了灯罩的暗火并没有彻底熄灭,而是恍恍惚惚,晃动着投在二哥鼻侧的影。那玉雕似的鼻梁,将尘与暗划分成两半,就像此刻安祺祥看不透他二哥的表,到底是愤怒的雷霆万钧,还是无所谓的随意挑衅。

    安祺祥得迷迷糊糊的快乐,叫那一声震天动地的碎灯声给打醒了,他撑着床板勉直起腰来,理直气壮地回:“好。二哥要不要也来一?”

    他装作满不在乎地起一块烟膏,举到空朝安倾墨递去——他觉得那人会乖乖接过去就怪了。

    可他万没想到,安倾墨白玉似的指,真的伸过来接住了烟膏,随后又从绸褂袋里一卷纸来,凑到火苗上着,气定神闲地放到烟膏去烤。

    “快松手!二哥你不要命啦!”安祺祥急得起来,刚完烟后的脚虾病也瞬间好了。

    他奋力拍掉了安倾墨手里的火,朝着地上那卷熟悉的纸,猛踩脚趾。再晚一步,安倾墨细的手指,就真可能叫他欠额赌债,给烧成了黑炭。

    安祺祥急了:“二哥你这是何必呢!咱们自家兄弟,我也不能睁睁看着你死。你就是再气我不成材,也不能拿自个儿的命开玩笑!”

    安祺祥说这番话时,还是颇有些动的真心实意的。二哥当了家,第一件事就是拿家里的账面钱,帮他堵上这些年来瞒着老爷的、越越大的窟窿,把那些欠条统统赎了回来。

    “怎么?二哥伺候你大烟,你还不满意啊?”烟膏在放烟枪前,先要拿火烤熟了才行。

    “唉……得了得了!我走,我现在就走!再也不在你面前丢人现,这总可以了吧?你消消气行不行?”

    一直等在门边的安元武,在听到天不怕地不怕的三少爷,居然被二少爷三言两语就轻易收服了,望过来的的诧异,随后便转成了收不住的敬意。

    他看着安倾墨沉心、闭上,轻轻地甩甩手,便把上海滩上的混世小王遣了去。

    “……先生,先生?”在安祺祥踏门槛两分钟后,他看到安倾墨依然坐在那里纹丝不动。他觉得奇怪,试探着询问是否要备车回府。

    没想到安倾墨突然往塌上一靠,满脸溢不尽的疲惫,摆手嘱咐:“你去车里等我就好。把伺候人土的丫鬟叫来,叫她给我端上最够劲儿的一块来。”

    “什么?!先生你……”安元武瞪大了双,就像听到了观音菩萨要屠人命那般,不敢置信。

    “去吧。”安倾墨转过,将玉颊掩埋谁也看不到的昏暗里。

    (待续)

    后章预告:安倾墨大烟可不是为了,他是为了“见”一个看不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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