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解,既有意识,为何从不回应?
死后执念一般会慢慢消散,但他日日看着那懵懂的意识,执念反倒日益增。
他想找那意识问个明白?想要陪着石,想要对石诉说心意,还有很多很多事,想要带着石去。
后来,那意识日渐清晰,他欣喜若狂,想要开,却发现,执念是没有的。
他陪着石了落,看见石一天天大,看着石控制了一副躯壳,而他依然是无法被人察觉的执念罢了,怎能甘心?
浑浑噩噩不知过了多久后,有一天他醒来,发现自己已寄居在一棵里。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那,终究是随着他的执念一起成了参天大树,他拿回了自己的骨骼,寄居在树里,而后缠绕着石。
商砚痴痴地看着前的石,来世界之初,他就察觉到自己在找什么东西,现在他明白了。
他在找石和......遗失在石上的执念。
已经得到过了,就无法容忍失去。
他喃喃自语,“对、对了,我要想办法救你,我要救你。”
张开双臂死死抱住石,仿佛这样就能阻止信仰的溢散,他绝望嘶吼,“不要走,你们不要走,呆在里面。”
【宿主,现存的信仰撑不过今晚。】
“信仰。”商砚如抓住了一救命稻草,“对,我找人来信仰他,只要信仰足够,他就可以活去......”
句芒匆匆赶来时,就是这一幕,他脸一变,忙跑过去抓住商砚,“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商砚转看见句芒,眸光一亮,指着石:“你来的正好,快、你快跪拜它、信仰它......”
句芒被他吓了一,咬了咬牙:“我、我没有办法产生信仰的,爹是不是需要信仰?我去求巫,让他帮忙。”这里的人,大都对巫十分信服。
“你不要去,我想其他办法。”商砚发眩的脑渐渐冷却来。
且不说他能不能找到那么多人来信仰原石,便是找到了,原石怕也支撑不到那个时候,终究是治标不治本。
心烦意间,余光猛然扫到了被树撑开的类位,对了,原石说过越类似人形信仰越。
他一挥手,尖细的妖藤窜来,他开始在石上雕刻,依然无法留任何印迹。
他不死心,又用手刻,依然徒劳无功。
不可能的,一定有某办法,树都可以劈开石,到底问题在哪里?
他仔细回想起来,一开始,那颗怎么也无法穿透大树,转折现在哪里呢?
对了,是雷火,有一日它被雷劈了,一就在石上留了痕迹,自那以后,每逢打雷,它都会趁机渗透石,日积月累,终成大势。
目光一瞬锁定地上的祝,夏神的火,乃是世间至纯之火,或可与雷媲。
祝是被生生晃醒的,醒来时前直冒金星,而羞愧祸首还在不停摇他的肩膀,“咳咳咳......你快停,我要被你晃死了。”
“醒了就好。”商砚心一松,足尖一,飞跃上藤蔓尖,这个度,正与神石平齐。
他回看了祝,“快,放你最厉害的火烧我们。”
祝简直怀疑现幻听了,忙:“你有事好商量,千万不要如此想不开啊,而且我杀无辜的人是会有孽障缠的,你这不是害我吗?”
商砚脸一黑,“谁说我要自杀了?是这样的......”语速飞快地解释了一遍。
“可是......”祝有些犹豫。
“别可是了,救人如救火,你快啊!!!”商砚这一句几乎是吼来的。
“烧就烧,什么?正愁没泻火呢!”
祝嘴上骂骂咧咧,手上却是极其准地控制火光,尽量只让它烧到必须的地方。
尽如此,商砚手执的藤蔓还是一瞬间烧毁,他一气,狠一闭,再睁时,却是弃了藤蔓,直接以手雕刻。
洁白如玉的手指一碰火,迅速焦化变黑,他甚至能看见骨骼。
痛痛痛痛痛!!
极致地痛,他恨不得在地上痉挛着打,额间冷汗直,脸惨白,他咬牙,边运转妖藤的力量修复手边雕刻。
他痛,原石也会痛,尚能忍受。
但火焰烧的太快,修复的速度本赶不上烧毁的速度,这样本无法雕刻。
“我来帮你。”句芒突然大声吼。
与此同时,他微闭眸,指尖泛起绿光,“生生不息。”
绿光萦绕至正被灼烧的手上,飞速修复,竟是本看不其正在被灼烧,除了疼痛外别无两样。
商砚转一笑,“谢了。”
他站在藤蔓上,打量着再普通不过的石。
在无数个练习雕刻的日里,他曾想过很多次,要赋予原石什么样的容貌,却没有任何结果。
但此刻,脑海突然现了一张面容,他似乎曾与这面容有过很多羁绊。
他想,那或许就是,原石本来的模样。
一气,再无一丝犹豫,一指一划,指过之,碎末飞起,痕迹留,果然可以。
指尖飞速在石上转,几乎不需要考虑,发、眉、、鼻和嘴一一在他指呈现,栩栩如生,绝。
祝的角度看不见成果,只能看见商砚动作飞快,眉宇止不住的担忧,“我说你慢啊,这可是一辈的事,雕的太丑了小心他和你绝。”
“不会。”商砚轻扬眉梢,眸光转,潋滟生辉,“我保证,他一定会成为这世上,最好看的......”
顿了顿,“石。”
祝:“......”
商砚依然飞快,当你日以继夜地去训练一件事,那么你的脑海肌骨骼甚至每一片血每一个细胞都已形成条件反,无需停顿。
落指之,分毫不差。
原石是在剧烈的痛楚醒来的,火焰灼烧的痛苦,削石磨粉的痛苦,任何一样都足以让任何生灵痛不生。
但他却好似丝毫受不到,他只是怔怔地看着,商砚的眸。
那一双眸在火光,亮的摄人心魄,对方似悲似喜,似惧怕似希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于火焰跃,一近乎残忍的。
对方需要他,害怕他离去,他。
原石第一次如此直观地受到。
的力量在飞速散去,又随着雕刻的每一痕迹而恢复一两分,杯车薪,远远不够。
而那双手,看似没有两样,以他绝佳的毅力,却能发现,实际正在不断地烧裂重组。
他痛不生:“够、够了!”
“没有用的,你不要折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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