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告白的

    魏言舟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

    這間病房比他家還大，媽媽邊有加上蘇醫師外，還有兩個醫師正彎腰在關心她，兩個護理師上前來跟自己說，她是專門負責照顧媽媽的人，會分早晚班陪著她，從手術到術後照顧，她們都會在，讓自己不要擔心

    慶幸自己現在著罩，他覺得臉有點僵，完全不知該說什麼。

    「言舟，過來一，我給你介紹我的老師，林教授，心臟科權威，這次主要由他來刀，幫阿姨換心臟。」蘇醫師把他拉過去。

    魏言舟趕緊點頭，林教授也朝他頷首：「詳細狀況我已經跟蘇醫師了解了，雖然這次是我刀，但如果你有任何問題，還是能找蘇醫師問一問，我有時不會在醫院裡。」

    「好，真的麻煩你們了，非常謝謝。」

    他連忙鞠躬，林教授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跟蘇醫師又講了幾句後，才跟另個醫師一起離開病房。

    魏言舟走到媽媽邊，媽媽看起來很平靜，他已經好心理準備，媽媽這節儉的人，在外人面前不會發作，但此刻她說不定就想起離開了。

    媽媽輕輕地拍著他的手，看得有些疲憊，一旁的護理師把藥給她，她很合的吃完後，就躺來閉上睛，沒有說一句話。

    「讓阿姨先休息一，我們去說。」蘇醫師壓低聲音說，魏言舟又看了媽媽一，才走病房。

    走廊上很安靜，蘇醫師靠在對面的牆上，用著好奇的目光看他，笑著問：「好啦，你該告訴我怎麼回事了吧？」

    「我真的不知發生什麼事。」

    「林教授就是院長，他剛剛看到你也沒特別反應，所以看來你們並不認識。」蘇醫師手袋，認真思索，「這一棟主要收特殊關係的病人，就算有錢也不一定住得進來，而且我在你來之前打聽過，能住得進來的人，不收費。」

    「不收費？」

    「對，關鍵是要住得進來，這棟主要是服務盛嘉集團上面那些人，也可以說是私人家族醫院不為過，都是自己人，所以不會收費。」蘇醫師說，「會不會是阿姨認識了盛嘉的誰？」

    「我媽的朋友就那幾個，我都認識，跟你說的這些都沒什麼關係。」

    「難說哦，現在很多有錢人都愛裝沒錢，說不定阿姨朋友裡真的有隱藏人。」蘇醫師笑著說，「無所謂，反正都進來了，我也算是沾了光，這次我會跟手術，院長一般不手的，這次托你的福，謝啦！」

    魏言舟不知能說什麼，只能低頭嗯了一聲。

    「你今天有課嗎？」

    「沒有，但我要晚點會去打工。」

    「哈，還打工？要我是你，就去找阿姨到底認識了誰，說不定對方有更好的工作機會能介紹，你明年要畢業了吧？也該找點相關的產業去實習了。」

    「我月初有參加企業實習的聯合面試，不過到現在都沒有通知我，應該沒什麼機會了。」他說。

    「別這麼想，公司程很多，一個月以內都會有機會的。」

    「醫院也是這樣嗎？」

    「不是，我也是聽我前女友說的，她在大集團上班，實習聘用都要審好幾週，公司越大越謹慎，所以你不用太早定論啦。」

    「謝謝蘇醫師，那我先去打工，晚點再過來。」

    「去吧，路上小心，我就不送囉。」

    魏言舟禮貌的點點頭，才往電梯走去。

    在等待的空檔，他腦裡不由自主想到了那張照片，若是那時自己是清醒的，他一定會問她的名字，他不想只是萍相逢。

    他到了一樓，便看到門處有幾個西裝筆的人圍著一個女人，而那女人的對面站著便是剛才的林院長。

    「不是心臟的問題，而是病人沒有求生。」林院長語氣略為嚴肅，「秦總，我認為您應該再跟家屬談一。」

    「她在這裡住多久了？」

    「斷斷續續有半年了，這次住的比較久。」另一個醫師說，「詳細狀況還是要問蘇醫師，這家人是他負責的。」

    秦語京微微瞇起，停頓一才問：「聯絡人是填誰？」

    「我記得是她兒，剛才也是跟她兒確認資料的。」

    「好，那就再麻煩林院長多費心，其他的事我去處理。」

    「秦總客氣了，不如等會」林院長轉就看到不遠處的魏言舟，「真巧，看到人了，柳如方的兒。」

    秦語京微微轉，便看到那個頭髮有些凌亂的大男孩，像剛睡醒胡亂件衣服就衝來趕來的模樣，他的睛在看到自己時瞪大了，先是退了兩步，然後才朝自己走過來。

    「林院長好」魏言舟先朝林院長點頭，再看到秦語京時表有些緊繃，耳漲紅，「妳好。」

    秦語京淡淡地瞥了他一，但心裡卻在見到他的那一刻愉悅很多，一掃早上被家人惹來的壞心。

    「看過媽媽了？」她問。

    「嗯她現在睡著了，都很好。」他小聲地說，然後了氣，「抱歉，我能不能跟妳聊一呢？」

    「可以，我也正好有事要問你。」

    一旁的男秘書走上前，低聲提醒：「秦總，一個小時要到世貿心。」

    「那就上車聊吧。」她說，再看向林院長，「我得先去開會，次我請您吃頓飯。」

    「客氣了客氣了，您先忙，這都是我份內的事。」

    魏言舟看著剛才在病房裡威嚴十足的林院長在面對她的時候又是鞠躬又是拱手的，自己再蠢也能猜七八分。

    所以媽媽能手術，能換到特別病房，都跟她有關係吧。

    秦語京轉往外走，兩邊壯的保鏢退了幾步示意他先走，他低聲謝後跟上她，她先上了車，他則不知該不該繼續跟著，一旁的男秘書微笑朝他說：「上車吧，我們秦總討厭說話隔好多人。」

    他點了頭，才彎腰進車內，這是他第一次坐這麼寬敞又昂貴的車，他怕自己的包包刮到椅，只敢抱在上。

    男秘書上了副駕駛座，體貼的降車內隔板，讓後座方便談話。

    魏言舟有點忐忑不安，他緊包包的背帶，偷偷看了她一，她正在看手機，還是鼓不起勇氣說話。

    秦語京有覺到旁的視線，他一直不說話，只是一直看著，她有點無奈又有點想笑，這賭注到底該怎麼算呢？

    是她放的吧？都給他機會上車了，連句話都說不來？

    好半晌，她才放手機，轉頭看他：「你是要我先開，才會說話是不是？」

    他的雙頰漲紅，本來就凌亂的頭髮被他自己一撥又更加亂了，但搭他如今的表卻很可愛又很逗趣。

    他看起來很想說什麼，到後又發不聲音，只能神飄移，看了一自己又別過，然後發嗯唔的思考低，整張臉依舊很紅。

    「我還有大概40分鐘可以跟你耗，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