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岚几乎呆住了:“……啊?”
他把话说的那一刻,就想过了无数可能。
却唯独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回答。
许昼的声音很低:“我刚被许家认回去的时候,很烦,烦得不行。但是有个小班偏要来招惹我,要开班会帮我说话,还跟我说不开心的时候多运动,哦,还送我玫瑰。”
“那么鲜艳的一大捧,我小心翼翼地抱回家,到土里养着,直到凋谢了也不舍得扔。”
“阮岚。”许昼轻轻阮岚小巧的耳垂,念他的名字,“我以为我们是在恋的,从你把自己送给我那天开始。后来我又以为,你不要我了。”
阮岚怔了半晌,张嘴又是哭腔,角却微扬了起来。
怎么是这样?
怎么会是这样。
他终于小声地叫许昼:“小王。”
他的小王回来了。
他有闪耀的皇冠和灿金的翅膀,所有恶的影都在这光芒消散殆尽。小王一直都是小王,璀璨耀,光辉万丈。
许昼突然笑起来:“啊?你叫我什么?”
阮岚睁着黑白分明的睛看他,神无辜,耳尖却泛起了红。
他一直想这么叫许昼来着,但这样直白地说来,的确太羞耻。
好在许昼没有追问。
少年眯起睛,懒懒地说:“一个秘密要用另一个秘密换。那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用它来锁住我。”
他把抵在阮岚颈窝,凑近那红得几乎滴血的耳垂,压低声音:“我和许家没有血缘关系。”
许昼说完,停了片刻,在阮岚的耳尖亲了亲,说:“你可以威胁我,报复我,也把我当玩偶娃娃,就像你以为我对你的那样。但是,别离开我。”
阮岚沉默了好一会儿。
他说:“对不起。”
“我不该那样认为你的。”
他仰起脸,对上许昼的目光,一句一顿,“我对这play没有任何兴趣。许昼,和我谈恋。”
没等许昼说什么,阮岚就自顾自地凑近了,凑近他三年来说不好是噩梦还是梦的梦,凑近两薄。
他神认真:“我要吻你了,宝宝。”
他尝到了莲冰的味。
随后,整个人也被人尝尽了,压在床上了一次又一次。
叫宝宝,叫哥哥,叫男朋友,叫老公,什么羞耻的都被哄着叫了。阮岚一边难堪,一边又想着自己该主动,夹着许昼的腰,闭念那些猎奇影片里的台词,脸红得像煮熟的螃蟹。
即使是一本正经背来的,也还是觉得勾人。
“嗯……好,小了好多。那里面被撑满了……太了,啊,宝宝好厉害,得好舒服……”
“在里面,给宝宝,嗯,给宝宝生宝宝。”
许昼眉带笑,一一地吻阮岚的:“不是生不了吗?而且多疼。”
阮岚轻着说:“我可以,试试手术。”
他想,如果是许昼的话,他可以试着放弃现在的别。去试着,当一个女孩。
许昼抱住他,将他整个人都揽在怀里,温的呼环绕耳廓。他说:“太危险了,我才照顾不了那么多,就要你一个人。”
阮岚浅浅扬起角,心脏都像是被糖包裹。
……
周一许昼来上学了。
许家顾着脸面,即使闹了血缘问题的乌龙,也没敢声张。许昼仗着学校里没人知,直接把桌椅从七班挪到了六班,并在阮岚的桌旁边。
薛佳韶到教室的时候,看到自己的桌被挪开了,差和许昼动起手。指着许昼,骂他不要脸。
许昼也不生气,只是握着阮岚的手十指相扣,像是一无声的宣示主权。
阮岚急忙给薛佳韶拦来,垂着眸轻声说:“我,和许昼,嗯,谈恋了。”
薛佳韶震惊地瞪大睛,狠狠地瞪了许昼一后,接受了事实。
她抬手摸了摸阮岚的发:“……你想好了?”
阮岚:“嗯。但我还是谢谢你开导我。”
“嗨,不客气。”薛佳韶豁达地挥了挥手,手放来捂住心,又好像没那么豁达了,“怎么说我也算失恋了,还是有痛的。总之岚岚兴就行啦,别像之前那么郁闷,开开心心的。”
她又威胁似的看向许昼:“岚岚,如果这个人再欺负你,我十年的散打可不是白练的,专揍渣男。”
许昼单手托腮,以一胜利者的姿态向她比了个优雅的指。
直接气到薛佳韶把桌椅搬到教室对角线。
许昼拿起手纸给阮岚发,刚刚薛佳韶碰过的地方。
阮岚忍不住笑:“行了啊行了啊,我发净着呢。还醋不醋了?”
许昼说:“你喂我吃糖,就不醋了。”
阮岚找了半天没找到糖,扫了一周围没人注意,飞快地在许昼上亲了一。然后,在上课铃响起的瞬间,恢复正襟危坐。
少年就低低地笑,声音好听极了。
即使第二节课,许昼就被叫去了办公室。
毕竟是公立学校,私自换班这行为还是太无法无天了,不能容忍。教导主任给许昼了一节课思想工作,无果,又去给许总打电话。
许总只说了三个字:“随便他。”就把电话挂掉了。
许昼挑起角,第四节课,仍然稳稳地坐在六班教室里。
他现在被查并非亲生,许总当然懒得再他,支付最后一抚养费,算是对他还在本上的仁至义尽。
许昼心里的小算盘扒拉得响着呢。
他用这小伎俩,换得在阮岚边坐到考的权利。
但是阮岚发现,许昼好像变了。
最直观的受是,许昼不学习了。两个人一直以来都是住同一间宿舍,阮岚太了解他,最积极的除了就是题。但是回来上学以后,许昼连书包都不怎么带了。
就像是……在给自己陪读。
阮岚认真思考,是不是谈恋耽误了许昼学习,要不要什么时候他的思想工作。
放学后,阮岚回到宿舍,打开网课复习。网课老师又一次抱自家的蓝白弟弟。猫猫胖了一圈,圆的,挥着爪跟大家再见。
阮岚线上猫,不由得有一丝艳羡。
许昼去给他买零了,买了满满一包,都堆在那张没人住的床上。
阮岚拆了一包薯片,那违和更重了。
以往他看网课,许昼都是自觉就凑过来,两个人一起看。在学习方面上,许昼一直都有很大,几乎每天三模拟题,困得不行都要把问题讨论明白。
但是现在……
阮岚看着许昼翻小糕制作手册的模样,心里腹诽,怎么分个手回来还成人妻了。
他状似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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