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驾临荣国府

    这一日，天才大亮，紫禁城午门便喧闹无比。

    先是东侧门大开，只见打的两个龙禁卫开，后边跟着几个捧旗太监，上边写着都奉监督领侍神一等男左侍，接着一应车队仪仗，哗啦啦如般赶了来。

    不说旗帜、陈设光彩耀，就连两旁的三等女也是颜可人，一件件华夺目的装，伴着击鼓乐，看得街上人们兴采烈。

    幸亏随行有五城兵司的人，撵走某些声胡喊、冲撞失仪的，才让这些瞧闹的京城百姓们收敛些。

    虽然外闹非凡，但车里的左佐却在生闷气，他掀帘抱怨：就说别带那么多玩意儿了，瞧瞧，现在都被当猴戏看了，待会儿我还怎么上街耍去？

    护在车旁的骑太监连忙赶上来应：小左爷别急，您毕竟是奉局的儿，太上皇又特意叮嘱照看，这里规矩万不能改的，不过等到了荣国府您遣回车队，小的再留几个贴女卫，届时你上街来耍，岂不更尽兴？

    女侍卫？咱们里还有会武的女？

    骑太监笑：不止女的，连公公们也有习武的，里贵人们行都要挑几个禁卫随侍，小人知左爷您的喜好，今回特意寻来六个颜好的女卫。

    不错嘛，人机伶的，你哪个职司的？

    骑太监恭敬：小的梁九功，是都知监佥书。

    一旁的素月知左佐听不懂，忙在耳边小声解释。原来都知监是负责里警卫驻跸的衙门，佥书则是里低品级的小官，通常负责衙门本职以外的差事，像这回护送左佐门便成了佥书的职司。

    梁九功？这名字倒耳熟，素月帮我记，回跟他们那什么监的儿说一声，这小脑瓜好用，可以提一提。

    家记了小左爷。

    啊！？谢谢小左爷！谢谢素月姑娘！梁九功虽欣喜若狂，但为人确实机伶，见左佐没与他闲谈的兴致，又谢了两句便恭敬退到一旁，也不打扰左佐欣赏沿途街景。

    不过左佐哪里是在欣赏？他正悟著人在看猴，猴也在看人的心境。本来想瞧瞧路上有没有人、妇之类的，可惜这朝代民风保守，瞧闹的女多是大娘、大婶一类，姿年纪都比不上里的使丫，难怪街边男人们一个个使劲地往女上瞟。

    除了被当猴儿看之外，前往荣国府的路上，还有大大小小官员们派来家，他用各理由送来贺礼。

    名目最多的叫养钱，听素月解释这是奉局太监独有的惯例，据说远从唐朝就有。而那些跟荣国府好的世家豪门，理由则杂了，甚至连给贾元胭脂钱这等名目也有，左佐也懒得细看。

    他礼一个都没落，可人却一个也没见。这是素月建议的，为当红大太监，收礼让对方安心便是，若是见了反跌自己份。

    突如其来的大量礼品也没让车队停，这些里训练来的太监侍女们，一个个麻利地整两辆车来收拾礼品，有条不紊摆放的同时，还不忘登记造册。

    左佐看了一会儿也懒得在看，倒是注意到前有几个骑的太监来来往往，像是先往荣国府办什么事项。

    左佐随即招来梁九功代：让贾家人都不必上街迎了，小爷直接带着贾元去她家堂见亲眷便是，我是最烦这些虚礼。

    这一代去，倒让跑的太监们一阵飞狗。

    好容易来到了荣国府，只见门大开，一众贾氏老少男丁都候在此，左佐也没车，只派了机伶的梁九功前去应付。等过了荣国府正院来到了荣禧堂，他可算见到了朝思慕想红楼梦的女孩儿们了！

    女眷里领的是一位雍容华贵的老妇人，左佐不用想也知，这位便是红楼里的孙狂，贾府的史老太君贾母。她后一众女眷莺莺燕燕的静侍候着，虽不认得是哪个？但容貌大多远胜里女，直把左佐睛都看了，急的他三两步地便车，唬得诸人一大。

    哎呀！？贾母见他车先是被吓了声，随即忙要屈要见礼，却被左佐一把拉住。

    免了、免了！老太君无须多礼！今儿是送元回府玩几天，若是拘礼了哪能快活？

    左佐拦贾母行礼，又：我在里向来惫赖惯了，太上皇与皇后娘娘也都无奈，只能免了我那些恼人的规矩，如今来玩总不能反受累罢？妳老人家该谅谅我这躁的格。

    乍听见太上皇与皇后名号，众人都愣了，还没反应过来，跟着车的秋已经顺：可不是，方才我们小左爷还在车上说，他这玩贪闹的，活该在路上被人当猴儿瞧。

    秋本是活泼的，见她指手划脚的不似作伪，说得一屋的女眷们不由都笑了起来。

    贾母跟着笑：那敢好，老婆我就喜闹，这越是闹呀越是喜庆。

    老太君妳这话我可记着啦，到时秋像猴儿一样搅妳清静，我可不呀！

    秋正想回嘴，却被素月拘著，旁观的贾母人老，连带着众人将两贴侍女一顿好夸，直说得气氛烈，不过等到后贾元、抱琴被轿抬来时，才刚轿，两边就瞧一，便各自红着眶，无语泪先。

    左佐不耐烦这些伤，留贾元见这些亲眷，他便让人领着要到脚安置。除了早些遣散随他来的人与兵丁外，也让贾元的亲人们不那么拘束。

    贾母挽留不得只好：怪我怪我，老婆一时失态，要不先让我孙媳妇儿领小左公公过去，她名王熙凤，格泼辣也是个闹的，小左公公唤她凤辣便是。

    贾母说完，在这些绿绿的女眷转一人，只见她段苗条、态婀娜多姿，一双丹凤三角，媚而威，似勾带笑，比之贾元的丰腴贵，这王熙凤姿态风也半不输。

    见她也不怯场，开便埋汰：哎老祖宗，妳一张嘴便把我底儿都了，我就是想在小左公公面前扮千金小也扮不成了呀！

    虽是与众人笑闹一番，但王熙凤也没耽搁，见着左佐招呼也大方上了车，莲灿般地起向导来。只是左佐初闻她大名时心已酥了一半，如今挨着她风的躯，心里又酥半分，只顾蹭着她香的，哪顾得了其它？

    幸亏前丫鬟领着路，一行人浩浩便转往荣国府东大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