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里怎么有个小孩?
娃娃正蹲在屋旁的树玩泥,跟前突然落一影,清的嗓音在响起。
娃娃没抬,双手捧着泥,连人带泥地默默往旁边移动。
这人反倒跟着蹲在娃娃旁边,好奇问:小妹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你家人呢?
娃娃又往旁挪了几步,专注玩泥,拒绝。
被无视了,那人也不生气,还撑着看了一会,再次声:你这样玩可没意思,看我的。
说完他便把脚边的土给拢成一堆,也不嫌脏,伸手直接起一个泥团,手指翻飞间,一只泥兔慢慢成型。
看,可吧~他将泥兔递到娃娃前,就是糙了,问题不大。
泥兔极富有神韵,再细心雕琢几就更加栩栩如生了。
娃娃看了看兔,又看向自己七八糟的泥团,呆愣了几秒后,抬手就将自己手的泥扣在兔上,兔瞬间变得稀碎。
手上只剩一抔碎泥,那人惊讶地瞪大睛:你不喜吗?
娃娃毫不留地转背对他。
那我再个别的好了。
娃娃只听到一阵淅淅索索,不消片刻,一只活灵活现的泥猴现在她前:这个怎么样?
娃娃看向自己被泥糊成一团的手,不地板起脸,故技重施将泥猴拍碎。
这个也不喜吗?那人非但没生气,还莫名被激起了斗志,看来我要大显手了!
这回过去的时间更久一些,娃娃也不玩泥了,百无聊赖地对着一个方向发呆。
前一闪,只见比先前两个要大上一号的小泥人挡在她跟前。
小泥人双手抱膝坐着的姿势,鼓着脸颊气呼呼的模样,上着两个小的造型,俨然是一个小号版本的她。
娃娃盯着泥人半晌,这个她不了手。
怎么样?厉害吧~那人得意地笑声。
娃娃终于抬去看他的样貌,是一个眉目清俊的少年。
这五官好像有熟悉,但又面生,是在哪里见过吗?
还不待娃娃想明白,一声大喝蓦地传来:离她远!
伴随喝声的是凌厉的一拳。
少年愣了一秒才匆匆闪躲,不过还是被这一记拳给揍到了膛,疼得不禁了气。
这瘦小的孩打人咋这么疼呢!
少年手里的小泥人又变碎了,他无奈地瞪向罪魁祸首:你这小孩怎么能突然揍人呢!
疯狗将娃娃护在后,看向少年的满是敌意:你是谁?接近她想什么?
他吃坏肚,在茅厕耗久了些,结果一来就看到这陌生人试图接近娃娃,手上还拿着团棕黑的不知名品!
疯哥哥!娃娃完全没注意到当前氛围,等了许久的疯哥哥终于来了,她立刻起拉住疯狗的衣摆。
疯狗视线转向她,边打量边张地问:娃娃,没事吧?
娃娃摇了摇,随即又鼓起脸,不满:你好慢。
确定她没受到伤害,疯狗悬着的心也放了,熟练地哄起娃娃:等会带你去吃好吃的。
对面再次被无视的少年:
刚才没细看,这回少年才发现,这对他万分戒备的孩脸上竟有异常狰狞的疤痕,又是一阵讶异。
咳~少年清了清嗓,成功引回了两人的注意。
只听他装腔:在名为薛清,清者自清的清,来这里是为了寻我的远房表哥。
远房表哥?疯狗皱眉:你知这里什么地方吗?
知啊,这里不就是浔寨吗?薛清回。
你知浔寨是什么的吗?疯狗冷着脸问。
土匪窝呀。薛清丝毫没觉得哪里不妥,语气自然极了。
你跑土匪窝来找远房表哥?疯狗狠地盯视他,完全不相信他的话:老实代,你到底是谁?来这里什么?
薛清无奈:我真的是来找表哥的啦,我表哥叫薛玉渊,在浔寨事,如今好像改名了,不过改成什么我给忘了
见疯狗的警惕不减,薛清接着:你看门的守卫都放我来了,证明我没骗人,对了,我还有信呢。
说着他拿一封信,展开给疯狗看:喏,这是我表哥留给我的,叫我有事可来浔寨找他话说小兄弟,你认字吗?
疯狗白了他一,接过信仔细地看了一遍。
信纸新,应该是近来写的,字迹工整,是个有文采的人,寨里有文采的人不多,五当家是一个,这字迹也像是五当家的但字迹可以模仿。
那你走到这来什么?疯狗依然戒备。
毕竟这里偏僻,只住着他和娃娃,嬷嬷住在另一,离这里也有些距离,要找人却跑到这里来找,实在可疑。
薛清垮着个脸:迷路了呗。
他叹了气:本来表哥派了人来给我带路的,但那人才刚送我来,就急匆匆地领着一堆人走了,走前还叫我自便。
噢,我听到有人称那人作三当家,薛清补充。
疯狗顿时无话,如果是三当家的话那还真有可能是他得的事。
你们浔寨有几个当家呀?我可以加来吗?解释清楚了,薛清又好奇地问。
再说。疯狗丢这一句,就领着娃娃回屋吃心了。
薛清望着闭的房门,再看自己脏兮兮的手,无奈自语:土匪窝的孩都这么不好相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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