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六：能带来安宁

    刘滔醒时，太都快落了山，夕洒屋，整个屋橙光缭绕的，倒是增了不少意。

    刘滔呆愣地环视自己清的屋，思绪尚未从刚才的梦离，片刻后，他迟缓地自言自语：谁偷偷跑来了？还不关门！

    视线停在面前的桌上，这次的伙竟只有一碗粥和一碟青菜，还有一碗黑乎乎的汤，应该是醒酒汤。此外，醒酒汤旁，那几朵异常醒目的小也跟着撞自己的视野。

    刘滔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朵粉小，清新的香和泥土香扑上鼻尖，想到那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又忆起自己女儿小时候的可模样，再次忍不住了眶。

    他多希望，自己查到的结果是假的，可是每条线索都清晰至极，样貌和胎记都对得上，他连骗自己的机会都没有，可恨，他甚至连女儿的尸骨都找不到，几年的时间，葬岗已是堆积成山。

    要是他能早发现，要是他当初能抓孩的手，也不会

    回过神来，刘滔赶忙松开拳，然而手的小还是变了形，恹恹地摊在他的掌心，没了刚才的活力。

    刘滔失魂落魄地望着掌心，好半晌才打起神，找来一个小木盒，把所有的小珍重地放了去。

    重新坐回位上，刘滔伸手碰了碰，粥还带着余温，显然是送来没多久的，再看屋被收拾的这么净，应该是乘风的。

    心的苦楚散了些许，刘滔叹了气，自己为寨的二当家，还没两个孩懂事，实在太不该了。

    而此时，两个孩正躲在自己的小屋，对着山珍海味大快朵颐。

    受娃娃启发，疯狗主动带着娃娃揽了送餐的活，顺理成章地把二当家的伙掳走了。当然，见到还在昏睡的二当家时，他贴心地帮二当家理了午的冷粥冷菜，全换成了腾腾的伙，附带醒酒汤一份。娃娃也有样学样，收了先前的，又掏刚摘的几朵新鲜小，煞有介事地换了上去，这举动让一旁的疯狗看得直乐。

    吃饱喝足，收拾净残局后，夜幕也差不多降临了。透过窗，疯狗瞧见天边那浅浅的弯月，还有于薄云后闪烁的星辰，看来今夜会是个好夜。

    照顾娃娃的老嬷嬷前来敲门，要把娃娃领回去洗漱休息了。

    疯狗刚刚开门，娃娃就着圆的小肚，颠颠地跑过来抱住疯狗的大，一副赖着不走的模样。

    这样的况每天都会上演，嬷嬷已经见怪不怪了，反正这小总有办法让娃娃跟她回去的。

    然而今日疯狗却一时兴起，想要带娃娃去散步消。

    嬷嬷还有些犹豫，毕竟女孩家家的，那么晚门，实在不合规矩。但转念想到，这里是土匪窝，大家闺秀的那同样不适用在这，也就作罢。

    嬷嬷走后，娃娃还赖着他的不肯撒手，疯狗无奈又好笑地她脑袋：零儿乖，先来，我带你去玩。

    寨里的人都习惯称呼娃娃为娃娃，而疯狗有时会唤娃娃作零儿。

    他想，娃娃应该是在一个蒙蒙细雨天降生的，而屋外，树枝轻晃摇曳着，树上的随着微风轻雨，徐徐飘落在娃娃降生的门前窗，似是在迎小生命的到来怎么会不吉利呢？这个字明明是个很的字。

    也可能是因为娃娃的母亲喜吃零嘴，所以才会取这么一个字吧。疯狗也曾这般猜想到，娃娃应该是受人的，只是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同他一样落至此。

    娃娃乖巧地松了手，改为拉着他的衣袖，仰着小脸，眨眨看他。

    疯狗读懂了她的意思，却只是牵住她的手：刚刚吃饱，还不能抱。说好要消，怎么能偷懒呢。

    娃娃也没太过持，迈着小短跟上他的脚步。

    天幕已经完全黑了来，辛苦劳作一天的寨众大多回屋休息了，也有几个有闲心的大汉聚在一块喝酒唠嗑，整个浔寨宁静又时不时带些喧嚣，烟火气十足。

    疯狗一手提着夜灯，一手牵着娃娃，慢悠悠地往菜园的方向去，那里空旷，能更好地观赏夜景，还有竹林和小溪，那溪是穿山而过的，会有鱼游过来，听说有一鱼能在夜晚发光，不知能否有幸遇上，娃娃肯定很喜。

    不过发光的鱼没遇上，倒是回来的路上遇到了许多发光的虫。

    天上繁星闪耀，月儿悬，地上也有许多萤飞舞，如梦似幻。

    萤~娃娃开心地扑向这些小家伙。

    疯狗怕她摔了，跟在她后。

    萤火本微弱，然众多萤火汇集的光芒却能盖过他提着的夜灯，娃娃落于其间，更显得容貌灵动可，裙摆飞扬，宛如误人间的小怪。

    明明很平常的画面，却印疯狗的脑海，永生难忘。

    娃娃扑了一会，一只都没抓到，疯狗正想帮忙，娃娃却转了注意力，视线被路边的一簇小引了。

    见她又开始摘起了，疯狗忍不住疑惑问：这些到底有什么特别之？

    哪知小娃娃突然严肃：能带来安宁！

    据他所知，路边的野应该是不能带来安宁的。

    疯狗不忍打破她的幻想，只好改问：那你为什么要送给那么多人？

    想到这，疯狗别提多扎心了，他一开始还以为只有他有收的特权，结果现在浔寨都有十几号人收到了！最扎心的是，自从他跟娃娃好好相后，娃娃再也不送给他了！

    娃娃沉默了好一会，在疯狗以为她不会答话的时候，她回：要送给好人。

    土匪寨哪来的好人啊！

    疯狗突然领悟，说不定娃娃指的是对她好的人。

    那你怎么不送给我？疯狗郁闷，以他对娃娃的用心程度，不应该是他收到的最多吗？

    娃娃却摇，认真：不一样了。

    什么不一样？

    然而接来，娃娃怎么也不肯开继续了。

    疯狗有些难过，娃娃居然不告诉他，但也无可奈何，只好把疑问埋在心里，以后再找机会问问。

    你们两个，那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屋休息？五当家带着笑意的话音突然在两人后响起。

    刘渊在这里站了有一会了，只是俩孩太专注，都没注意到他。刚才俩孩的对话也被他一丝不落地听了去，看着这俩孩小大人般一问一答，认真严肃的神，还有趣。

    五当家也在啊我们准备回去了。疯狗回。

    刘渊：路上黑，注意脚。

    哦，还有件事，乘风，你不是读过书么？不如你明天开始教娃娃认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