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般疯的阵痛。
好痛哦。
她只想当一条咸咸的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旁忽然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江月年应声望去,正对上一双满是怯意与探究意味的绿瞳孔。
谢清和跪在地面上,垂着脑袋凝视着她的脸庞,虽然微微张了,最终却言又止,没发任何声音。她里的泪涸大半,只剩零星几雾残留在眸底,被光悠悠一晃,如同破碎的晶玻璃。
“你好哇!”
江月年勉朝她扯一个笑脸,为了不让对方察觉自己疼得没办法动弹,用故作轻松的吻继续说:“躺在这里休息舒服的,你也要来试试吗?”
呸呸呸,这是什么白痴借,也太逊了一吧!她到底在说什么啦!
谢清和听罢果然微微一愣,茫然眨眨睛。
真漂亮,江月年很不合时宜地想。
童年时期的她已经拥有了与未来相仿的大致廓,柔和的面线条被光勾勒,隔得近了,还能看见脸颊上浅白的微小绒。
淡金圣痕只余十分清浅的痕迹,不仔细辨认的话看不清纹路,倒像是一缕缕细碎的日光。
江月年直白的视线仿佛拥有温度,落在女孩脸庞时,惹一片浅粉的红。
谢清和匆忙别开视线,尾音颤得厉害:“请……请不要再看了,我的样,很奇怪。”
“不不不不奇怪!”
对方似乎上又要哭来,江月年赶忙忍着痛坐直,被疼得倒一冷气后,用尽全力气说:“你不要听那些家伙的话,其实你很漂亮——真的!”
谢清和当然不会相信。
她只是礼貌地笑了笑,然后依旧卑怯地垂睫,在一阵短暂的沉默后,突然听见旁的小姑娘用很认真的语气问:“你觉得我难看吗?”
谢清和不明白她问这句话的意思,迟疑着抬起脑袋。前是一张般柔白皙的圆脸,圆睛,圆圆的鼻,连也是圆圆的。
她抿了抿,轻轻摇。
江月年勾着嘴笑起来,低看一自己的小胖手:“对吧!我也觉得我的样不错。”
阿统木适时吐槽:【哪儿有这么夸自己的啊?】
“胖乎乎也很好啊,看上去绵绵的,又乖又可,我就喜。你也不觉得难看,对吧?”
她顿了顿,似乎兴,用属于小女孩的糯声线继续说:“但那群人一直叫我丑八怪,因为和他们相比,我总是显得很突兀——可我觉得,我只是型和他们不太一样,并不是那些人声声说的丑陋。因为彼此存在不同,就盲目地把另一个人否定掉,那是非常糟糕的行为。”
不知从哪里来一阵风,把的树叶得哗哗作响。密集的枝叶在拂隙,有光从漏来,正好跌落在谢清和纤的睫。
她眨眨睛,洒落一片光。
“你也是一样啊,虽然有些地方和其他人不同,但那不应该成为被他们嘲笑和诋毁的理由。”
江月年不知十多岁的孩究竟能不能听懂这番话,却还是用非常认真的吻告诉她:“这才不是什么诅咒,要说的话,一定是神明送给你的礼。”
谢清和小心翼翼地回应她的视线,声音又低又:“……礼?”
“对啊!你与众不同,因为你比所有人都要众。”
被漂亮姑娘看上一,浑的痛楚都能消退大半。江月年来了兴致,笑着:“我们的睛都是单调的黑,你却有一双布灵布灵闪闪发亮的绿睛;我们发也是黑,还总是会稀里糊涂地分叉打结,你的发却是漂漂亮亮的金,畅得像瀑布一样。一定是造的神明太喜你,所以忍不住送给你比其他人都要珍贵的宝。”
谢清和呆呆看着她。
如果江月年能听见她的心,一定会惊讶于那颗心脏的,以及它狂的力度。
但她对此一无所知,在最后了结语:“总而言之,在我里,你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如果我是个男生,绝对绝对会在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就对你一见钟的!”
“欸?”
谢清和骤然睁大睛,额上的圣痕再度隐约浮现,在淡淡金光,蔓延开几缕温柔的红。
然后她听见近在咫尺的女孩这样说:“不对不对。虽然我不是男生,但当我第一见到你的时候——”
“也还是觉得,很喜哦。”
直到说完,江月年才懵懵懂懂意识到,这句话好像有太过亲近了。
她自己心里也没底,没想到顺之说了真心话。江月年从小到大人缘一向很好,对朋友们经常直言“喜”,但谢清和一看就是十分敛的格,在第一天见面时说这话……
呜哇,好像在占她便宜一样,而且谢清和真的在那一瞬间脸红了!这样的台词果然很让人害羞吧!
江月年想,自己本来不应该跟着她脸红的。
但无法抑制的还是从耳朵爬到了脸颊,让她一时间有不知所措。
话音稀释在空气里,气氛安静得犹如凝固。
猝不及防地,有只手慢慢靠近,替她去脸上在打架时沾上的灰尘。
“谢谢你帮我。”
柔的指尖轻拂过她脸颊,谢清和不知什么时候靠得格外贴近,带来一清纯净的植清香。她尾音缱绻,携了声淡淡的叹息:“从来没有人……愿意站在我这边。”
真奇怪。
江月年想。
因为隔得近了,她抬就能见到谢清和的睛。那双碧绿的瞳孔此时填满翳,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如同不见底的漩涡。
仿佛要一吞噬,一侵,最终将她的理智剥夺得一丝不剩,彻底沦为对方的所有。
这不是普通小女孩应该有的神。
江月年毫无缘由地到后背发寒,也正是在这一刹那,一个更加令人骨悚然的问题浮现在脑海之——
她真的能离开这场幻境吗?
第32章 碰
一场闹剧终结, 江月年的七彩祥云翻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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