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控

    屬把蘋果帶回來了，一看到裡頭加了約莫三分之一杯的冰塊，秦康豪就怒了。

    「你白癡嗎？給病人喝加了冰的果？」秦康豪一拳擊向屬的側腦。

    屬被打得一臉冤枉。

    「這不是老大你要喝的嗎？」

    「你什麼時候看過我喝蘋果了？」

    屬愣了一，才恍然大悟的點了頭，「是沒看過，那老闆，你這是要給她喝的嗎？」

    屬手指有些難以置信的指著杜思辰。

    不過就是個抵債的女人啊，洩慾的工，玩壞了就送回去，債務照算，又給看病又買果的，老闆是天氣太熱，曬壞了腦袋嗎？

    屬肚裡的腹誹全數寫在臉上，秦康豪有些惱羞成怒的踹了他一腳，命令他去重買一杯溫的。

    溫的……蘋果?!

    屬活了二十八年，還真沒聽說過有人會喝溫的果。

    還好他雖沒啥力，但是個聽話的，乖乖的再去重買了一杯。

    秦康豪在那杯冰透沁涼的蘋果封上了，喝了兩，皺了眉，「難喝。」便放在桌上不了。

    焄緁坐在馬桶上休息了好一會，才開始動手清理心處的穢。

    「我的內褲呢？」焄緁紅著臉問。

    秦若淵從袋內掏來。

    焄緁立刻搶了過去。

    一攤開來，褲上都是他的男，她惱怒的低喊，「你幹嘛……幹嘛在我的內褲上？」

    「不然是要在妳的肚裡嗎？」秦若淵低首，嘴角噙著不懷好意的笑，「妳想生我的孩？」

    他的呼息莫名讓她臉熱。

    「誰想生你的孩！」焄緁一把將他推開，只差沒把內褲打到他臉上。

    焄緁將內褲洗乾淨，怕晾在浴室，萬一被母親看見了，知她又被秦若淵強上，心底會難過，咬著思索一會，把內褲又回秦若淵袋。

    「你、你髒的，得負責保好！」焄緁紅著臉命令。

    要不是制服裙沒有袋，她就不用依靠他了。

    濕濕的內褲，很快的在他的袋透了漬。

    秦若淵撇了嘴，沒說什麼，但若仔細看，就可看他的底透淡淡的笑意。

    拉整好衣服，了浴室，一見到秦康豪，她快步上前，秦若淵想拉來不及，她已經開了。

    「我會照顧我媽媽的，你可以走了。」

    秦康豪斜睨著她，冷笑，「我是監視她，預防她逃跑。」

    「她病成這樣怎麼可能逃跑！」焄緁覺得這人本是故意來找碴的。「你怕的話就派人監視我們啊，門外放兩個，門內放兩個，窗戶放兩個，堵得密不透風的，這總可以了吧？」

    秦康豪瞪著那張倔強不服輸的小臉。

    「母女倆一個樣。」

    「你兒不也跟你一個樣！」焄緁不甘示弱地回嘴。

    「並沒有！」

    這句話是秦康豪跟秦若淵異同聲。

    「哪沒有？都這麼有默契了！」焄緁啐了聲。

    秦康豪回頭看向個頭已經比他，只是材沒他壯碩，板體格還是個少年的兒。

    秦若淵回以冷視。

    兩人對視的目光充滿敵意，焄緁很是納悶地看著兩人，不太理解為啥明明是一對父，互動卻比陌生人還不如。

    不過這也不關她的事。

    她才不要關心秦若淵那乘人之危的小人。

    床上的杜思辰又開始咳嗽，焄緁連忙擠開擋路的秦康豪，撫著母親的。

    「妳！」秦康豪真想扁這個不長的女孩一拳。

    「媽，妳要喝嗎？」看母親咳得厲害，焄緁心神慌亂，「我幫妳倒點。」

    杜思辰很是虛弱地搖頭。

    「她是卡痰，幫她把痰拍來。」一旁的秦康豪看不去了，將焄緁推開，扶起了杜思辰。

    焄緁急急忙忙繞過床尾，幫著扶穩杜思辰，手在她的背上上來回輕撫。

    「妳當搔癢啊？」秦康豪怒斥。

    「不是說要幫她拍痰嗎？」她哪兒錯了？

    「痰是這樣拍的！」秦康豪弓著手掌，在杜思辰的背上大力拍擊。

    「你是藉機打我媽吧？」焄緁生氣的拉住他的手，「拍那麼大力！」

    「這護理師教的。」秦康豪一把將她拉過來，手大力拍上她的背，「會痛嗎？啊？」

    焄緁愣愣地眨了兩，「好像……」

    秦康豪又重拍了她兩。

    「好啦，不會痛啦，不要拍我！」

    焄緁揮開秦康豪的手。

    她都快吐了。

    焄緁照著秦康豪的手勢，在杜思辰背上拍著。

    「大力一點。」秦康豪指示，「妳是沒吃飯嗎？」

    「我就是沒吃飯啊！」焄緁回嘴。

    「閃邊啦！」秦康豪看不去了，把焄緁推開，換他自己上。

    「莫名其妙，神經病！」焄緁生氣的碎唸，抬起頭時，卻看見秦若淵狀似在偷笑，「你笑什麼？」

    這兩父都有病嗎？

    秦若淵歛了嘴角，「妳看錯了。」

    他是看秦康豪跟焄緁竟然氣氛「和平」的互動，心頭覺得驚奇，卻又覺得前景莫名好笑，才忍不住揚了，沒想到竟被焄緁給抓包了。

    「我明明就看到你在笑。」

    「妳該鏡了。」

    「明明就有還不承認。」焄緁撇了嘴。

    「去吃妳的飯。」秦若淵淡，不想跟她爭論去，沒休止的。

    焄緁心想也該餵母親吃飯了，故走來床頭，卻發現其一碗粥已經被打開，而且好像還被偷吃了兩。

    「你，」指控的手指向秦康豪，「偷吃我媽的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