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老祖不是人

    无相门。

    门派五祖之一的灵杉仙驾着自己心打造的猥琐男车辇，一路鞭打，一路往哼哈议事。

    山门修炼的弟无不抬瞻仰。

    或满心濡慕，或痴痴呆呆。

    直到镶满猥琐男扭曲人的车辇消失在云端，才收起依依不舍的目光。

    灵杉仙本是无相山上天生天养的一棵杉树。

    自有灵智化形后，修为突飞猛、追撵狗，吊打门派一众苦哈哈的人修。不过千年，已接替飞升的虚妄老祖，成为本门五祖之一。

    ……嗯。

    顺便也是三界令人闻风丧胆的喋血霸王树——

    灵杉生得灵气人，早些年化形后，漂亮得天上有地无，十五六岁的人族外表又楚楚可怜，常招惹些倚老卖老的老鬼觊觎。

    她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后来烦得掉叶，索把这个大仙、那个真人的砍了镶在座驾。人积年累月全是怨毒猥琐之气，每每鞭打，不仅会发恶心的，而且……还会脸红。

    但凡天空现一团黑气。

    接着扭曲的人着，由远及近飞来，众人便知灵杉老祖来了。有命的逃命，没命的认命，打是打不过的，是绝对打不过的！

    “所以，你这东西什么意思？”

    灵杉离车，到哼哈。

    今日五祖只来她一人，她便是最大。

    少女模样的无相门老祖后靠，不可摧的云石板顿时炸裂，木条生，相互纠结成宝座，牢牢托住玲珑的躯。

    黑发雪肤，肌无孔，有灵木清香，墨绿的冷酷双显虽然叫你东西可你别真以为自己是个东西的冷漠。

    天王老似的霸坐姿。

    这世间，再也没有比她更霸的存在了。

    无相门掌门空空真人大汗淋漓。

    着光秃秃的，“老祖恕罪，今日请老祖前来，实属无奈。东南龙族闹事，海啸不息，淹了数十万百姓。”

    “淹死凡人与我何？”

    空空真人摸把自己锃亮的光，心想但凡这棵树有一怜悯之心，也不至于让他上任以来，变成如今这番秃。

    “老祖说的是，但上天有好生之德……”空空真人小心翼翼，声音越来越低。

    “光。”灵杉指指自己，“我是什么？”

    “老祖是神！”

    “我的品是什么？”

    “是……树。”

    “那些死掉的东西是什么？”

    “是人。”

    她坐在木条扭成的宝座，继续用看东西的神看他。

    手肘杵在虬结的枝条，无聊托腮。

    “老祖教训的是，我等东西死活跟老祖无关。”芳龄七百的空空真人气，“实不相瞒，那边山林灵气充沛，是我门最近刚抢……买的药田，老祖平日吃的灵茶便是产自此。”

    灵杉站起。

    要去剥龙。

    虬结的枝条重回地。

    金碧辉煌的哼哈尘土飞扬。

    待人飞远，掌门空空真人一坐，捡了条命似的疯狂气。

    近旁侍奉的弟空虚问，“龙族虽然生顽劣，但也万万不敢动我门派药田，掌门师父为何欺骗灵杉老祖？”

    莫不是不要了，想换个新的？

    空空真人苦笑一声，“你觉得老祖如何？”

    “不是人。”眉小的空虚思后缓缓说，摇了摇。

    “那不就成了。”空空真人痛心疾首，“自她扬名三界，近百年来门的弟，不是变态就是死变态，一个两个成日不参悟大，就参悟怎么像她一样杀人如杀瓜。”

    空虚幽幽补充，“还有参悟自荐颅的，他们可羡慕那些成日被老祖鞭打的死人脑壳了！”

    幸好灵杉这棵树，还有无相门老祖的自觉。

    从不打杀门弟。

    否则，那画面想都不敢想。

    “总之近日收徒大会在即，万不可让老祖在门晃悠……再招变态，空虚啊，我门派基必将毁于一旦！”空空真人说完，看看地上炸开的云石板，心痛到无法呼，“十万灵石一方的地砖啊！虽是抢来的，可也不能这么造啊！”

    剑修都劈不开的。

    呜呜呜咦呜呜，灵杉不是人。

    “师父，能行吗？”空虚施法粘地砖。

    “怎么不能行，我可是豁老脸去了。”空空真人惊恐，“这都不行，我就一撞死在无相山上！”

    ——

    无相门掌门：空空真人（秃）

    掌门小徒弟：空虚（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