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表现很正常,发生了昨天那些事,他会心不在焉,会有意避开她,都是再正常不过的表现。她还曾有一担心,依照这时代常人的反应,有过昨天的尴尬遭遇,她应该尽快寻个由离开他们才对,真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还兴兴地跟着他们去武林大会看闹,显然不大对劲,可她又不能走,真走了任务怎么办呢?
沈苓就担心这样去程青昊会觉得她奇怪。
可接来程青昊的表现却完全乎了她的意料——他没再躲着她,反而开始关心起她来了。
四人一桌吃饭,他会把第一碗端给她,见到她要拿什么东西,他会默不作声地拿了递给她,连走路时遇到一要刮到她的树枝,他都会为她挡开,甚至有时许瑛瑛拉着沈苓聒噪太甚,他都会说句“褚姑娘已经累了你少说几句”。
许瑛瑛倒完全不会为此吃醋,还似乎为师兄也在帮她照顾好友而欣兴。晖则是嘴上不说什么,神却常常在明确表示:“哎呀有古怪呀有古怪”。
沈苓越来越看不懂:他这是在什么呀?想用这方式补偿我?这说不通啊,看光了我能用这些小事来补偿?难不该是尽量避着我才对吗?可是又还能有别的什么解释呢?
总不可能是在追求我吧……
第29章 烂梗江湖(八)
这样又行了几日, 他们到了徽州黄山附近。
这次黄山武林大会排场很大, 天大小门派帮会外加闲散侠士,受邀前来的外加自己跑来看闹的, 人数都很多。武林人都在往这里汇集, 越接近目的地,他们遇见的武林同就越多, 程青昊作为一大门派的新掌门, 少不得与各方人士接洽逢迎,每一次打尖住店都要与人际,连走在路上都常遇见熟人招呼寒暄。
他们四人当,晖同样友很广, 许瑛瑛也为大量正派人熟识, 只有沈苓既不认识那些人, 还因问题必须保持低调,每每遇见武林同, 她都没什么话说。
她对外宣称的份是许瑛瑛与程青昊巧遇结识的朋友,跟着一来见世面的, 外人见她姿容过人虽有所留意,但见人家一个姑娘家蓄寡言了些,倒也不觉奇怪。
这天投宿时, 程青昊捡到一个空当跟随沈苓来到客房, 对她:“这些天与人际应酬是无聊了些,你若觉得闷,一会儿吃饭就不必来了, 我为你把饭菜送屋里来。”
他的语气简直就像一个贴微的老公在安自家老婆。沈苓实在受不了了,蹙起眉问:“你到底在些什么啊?”
程青昊神态十分坦然:“你指什么而言?”
沈苓:“你不要跟我装傻,我那天说叫你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你这算是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吗?你什么要这样照顾我?”
如今房源张,他们四个人住的是一个间里的两个房间,有着同一个小门厅。没等程青昊回答,晖忽然一步迈门槛。见了他们二人的状,晖立刻:“抱歉,我走错门了。”说完就转而去,还拦住了正要走过来的许瑛瑛,“许姑娘,方才我见街上有个货郎卖的丝帕五颜六,你要不要去看看?”
沈苓与程青昊这边听得清清楚楚,沈苓压低声音责问:“你看看,你的言行都已经叫人家怎么想了?”
程青昊却仍无动于衷:“他是磊落之人,不会对人妄加揣测,更不会背后蜚短。”
沈苓瞠目:“这就能作为你这么的理由?你倒是来说说,究竟是于什么心思来照顾我?那天明明是你救了我的,难你还觉得是你欠了我的债,想要还我?”
程青昊影绰绰的一笑意:“但行好事,莫问前程。行当行之举,何须计较为个什么?”说完就踅走了。
“你……”沈苓有心叫住他追问,无奈门外人来人往,程青昊一去就很快又遇见了熟人,跟人家拱手寒暄去了。沈苓呆立无语:这丫到底在想什么啊?
对此系统也给不她答案,所能告诉她的仅限于:“程青昊近日对你的好度以及恋满足都没什么变化。”
所以肯定不是因为上她了。
在这篇遍地烂梗的老武侠文里,武林大会也开不什么新意。
简而言之,就是近年来一个名为“三教”的邪教门派迅速大,教主凌千羽又行事狂妄不羁,接连得罪了不少正派人,引起了公愤,便由黄山派掌门廖宁山组织了这次武林大会,意推举一位武林盟主,将天正派团结起来,协力铲除三教。
实际上,是黄山派掌门廖宁山野心,有意成武林盟主,才以邪教作伐生事,其实江湖传闻的一些邪教恶行都是他差遣心腹弟去的。
武林大会的组织者廖宁山就是这篇文最大的反派,,他还是众人威名素著的正义大侠。
沈苓面上是来看闹的,却因对这些了如指掌,对所见所闻就没什么新鲜。唯一令她觉得新鲜的,是开会的地——武侠文里的人可真不嫌累,近万人开个大会,竟然还要爬到黄山上去开!
黄山有那么好爬吗?
“……诸位同,自古正邪不两立,近年来三教势力逐渐壮大,渐成为祸武林之势,尤其教主凌千羽更是兴风作浪,滥杀无辜,已成武林大害。我等虽有心避世忍让,但见无辜众生受其害,终不能坐视不理,只好协力手,除此祸患……”
在黄山之巅,一方宽阔的平台上,廖宁山着一袭玄袍,墨髯飘摆,对与会众人说起这段开场白时声如洪钟,气十足,很有武林泰山北斗的风范。
在场人数太多,大分都只能站着围观,程青昊作为一大门派的掌门在前排被安排了座位,沈苓与晖沾他们师兄妹的光,也在他后混到一把凳坐。沈苓轻功不济,爬山的过程消耗了太多力,才听了几句廖宁山的开场白就昏昏睡。
廖宁山讲完了话,又换其他的老儿上去讲,都是陈述邪教危害有多大、有多急需被铲除之类的话,沈苓越听越没劲,又觉得在前排打哈欠打瞌睡影响不好,就悄然起离了座位,穿过后面的人群躲了开去。
和上课时越坐在前排越容易犯困的原理一致,沈苓一钻过人群远离开讲话的老们,立刻就觉得神好多了。这段剧就班就行,没有什么危机,她就信步走山林之间,不打算再回会场上去,反正他们在山定好了住,也不怕与程青昊他们失散。
“看来你不喜看这等闹,才这一会儿就觉得没趣了。”程青昊的声音忽然自后传来。
沈苓吃惊回:“你怎么跟过来了?”
“见你忽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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