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这不是一场梦。)
相乐生是在天蒙蒙亮的时候离开的。
临走前,他穿好血迹斑斑的衣服,似乎想和白凝说些什么。
白凝背过,用被蒙住脸,拒绝谈。
脸上的伤隐隐作痛,相乐生看着她在外的雪白肩,在原地伫立了好一会儿,方才步履沉重地走了去。
门刚阖上,白凝就翻了个坐起,光着脚跑到客厅,从包里拿手机。
游季去邻市了趟差,开会开到夜里十一,回到宾馆又整理了些第二日要用的资料,觉只是上床打了个浅浅的盹儿,便被手机铃声惊醒。
电话那的女人哭得肝寸断,将所有的困意驱走,令他心里涌起不祥的预。
在他的再三问之,白凝才吞吞吐吐地说自己被前夫的事实。
游季面沉似,第一反应就是了个命令:不要报警。
他们游家,丢不起这么大的人。
对面的哭声顿了顿,女人忍着泣,乖顺地应了声好。
游季很快意识到自己的态度过于冷,她心受创,最需要的应该是安与同。
他缓了缓声气,低声:发个位置给我,我现在过去。
两个小时后,游季驱车来到紫云温泉山庄,彼时不过早上八。
敲门之后,他等了足有两分钟,面带泪痕的柔弱女人方才拉开门,上裹着件白的浴袍,脚步踉跄,似乎忍着什么难言的不适。
白凝将衣领掩得严严实实,却挡不住颈间怵目的伤痕,嗓早就哭哑,低着歉:大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戒心不,他敲门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客房服务生,所以没有问就
她捂住被人蹂躏得红的嘴,上面还沾着血,哽噎了好几才把话说去:我知大哥工作忙,却总给你添麻烦,还带累你跑一趟,我
来的路上,游季确实有几分恼怒。
因着相乐生狗胆包天,竟然赶在太岁上动土,染指他羽翼之的女人。
除此之外,他也生一丝怀疑,疑心是白凝旧未了,朝三暮四,这才给了对方可乘之机。
然而,看着白凝凄凄惨惨的模样,再看看从客厅到卧房满地的狼藉,地毯上甚至残留着涸的血迹,明摆着是经过了一番激烈抵抗。
完受害人的资格得到了认证,游季就算余怒未消,也不好再将绪倾泻在她上。
我们是一家人,不必说这个。他了她的肩膀,目光在她纤细的颈间停顿片刻,受的伤严重吗?要不要找医生过来理一?
他说的也只是客话。
医生毕竟是外人,这样的丑事,知的人越少越好。
好在白凝也知利害,慌忙摇拒绝:不用,我没事!不需要请医生
游季,又问:你闺知这件事吗?
不知。白凝怯怯地抬看了他一,尾蕴着鲜艳的红,又可怜又带着不自知的媚意,令游季想起那天夜里她在自己哭叫的模样。
我我说我不太舒服,让她自己去玩白凝心有余悸似的,将衣襟拢得更,布料贴在上,无意间勾勒前半鼓的珠廓,大哥,我不该不听你的话都是我的错我想赶快回家以后如非必要,我再也不一个人单独来了
她把所有过错都归在自己上,颇有些矫枉过正。
游季心生怜惜,摸了摸她柔顺的乌发,态度缓和来:不是你的错,是他该死。小凝,你放心,不半年,我一定给你个满意的待。邓家确实权势滔天,这件事又不好拿到明面上说,只能暂时吃个暗亏。
但这不代表,他没办法在其它事上找回场。
一个吃饭上位的女婿罢了,就算在邓立程的手里,也不过是个随时可以被放弃的棋,胆敢动他的人,就要有被他碎尸万段的觉悟。
白凝终于找到了主心骨似的,惊惶不安的神渐渐安定来,依赖又仰慕地看着他,抬手抹去不知什么时候又涌来的泪。
好了。游季抬腕看了时间,你去换衣服,收拾一东西,我送你回去。
白凝低声应了,回过往卧室走,还没走两步,双一,仰面倒来。
游季将她稳稳接住,还没来得及关心她,角余光便瞥见从浴袍里伸来的两条之间,停留着一白的黏稠。
为男人,他当然知那是什么。
结动了动,游季将白凝重新扶稳,哑声问她:你还没洗澡吗?
白凝隐约猜到被他看见了什么,面红耳赤着低了,颇有些无地自容,好半天挤几个字:我我走不动
这是被得多厉害,才会连洗个澡的力气都没有!
游季免不了想起占有她的那一回。
那是他这辈最放纵最疯狂的一次,可即使他借酒装疯,也没有把她到走不动路的地步。
男人微妙的攀比心冒了个。
游季素来老成持重,品端方。
从初走仕途开始,他便以张载的横渠四句为自己的座右铭,志向远,意志定。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他怀抱着常人难以企及的远大抱负,人生的每一个选择,都无比正确,过的每一件事,都无可指摘。
白凝大概是他犯的第一个错误。
可是,但凡文人,总免不了生几分绮思,希望有个解语来为他红袖添香,榻叠被。
游季读书破万卷,除了先哲振聋发聩的传世之作,也读过不少间词曲。
年少之时,他念到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总忍不住去想,这羞带怯的小儿女神态,到底是怎样一副模样。
他读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因女大胆与人偷而不齿,却又产生了自然的生理反应。
翻到忍泪佯低面,羞半敛眉时,他又好奇,这世间真的有女人哭泣时不惹人厌烦,反而令人心疼怜么?
那么多缠绵悱恻,那么多或哀或的意象,在白凝这里,得到化。
他往渊,迈了第二步。
彼时,他想的是,一次和两次,其实没什么差别。
彼时,他十分自信,相信就算和她发展不的地事,依然可以将这个秘密掩盖得天衣无,将所有人与事,都牢牢掌控在手里。
他拿得住她,他有把握她不敢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单纯善良的弟弟。
她会乖乖听他的话。
将女人拦腰抱起,她轻得好像一片羽,又香又。
在白凝慌又胆怯的细微挣扎里,他将她抱到浴室,开了她腰间的衣带。
他住她的,用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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