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狗与骨

    早上，白凝晨练回来，相乐生已经穿好衣服，准备门。

    她抚了抚他颈的领带，摇：“这个颜和衬衣不搭。”

    相乐生从善如地解，由她将银灰领带绕过他的脖，整整齐齐地打了个结。

    他低吻了吻她的脸，提前打招呼：“我晚上早回来吃饭。”

    “好。”白凝笑着和他说再见。

    冲了个澡，她赤地站在衣帽间一尘不染的落地镜前，看镜那个和她完全对称的影像。

    在数十年如一日心的保养，脸看不任何老态，盈盈浅笑的时候，还带了儿少女的俏，很有迷惑。

    丰、纤腰、翘、，呈现一鲜开到盛时的华姿态。

    她拿起黑的及膝连衣裙，放在前比划。

    心里忽然生一丝不甘。

    好的事，必得受人捧、呵护，才能延保鲜期。

    而这的观众，目前只有相乐生一个人。

    而相乐生醉心于事业，对事方面一向兴趣极淡，压没有好好欣赏过她。

    晒裈，焚琴煮鹤，难免令人觉得遗憾。

    收回游走的心神，白凝穿好整的黑衣，上连衣裙，又在外面加了一件款的姜黄风衣，踩上跟鞋了门。

    为着相乐生的仕途，夫妻俩很是低调，家里只有一辆丰田代步车，平时给相乐生开，白凝则选择坐校车。

    走到拐角，校车恰好停。

    “白老师早！”憨厚的司机师傅打招呼。

    “早。”白凝笑着回应，一双桃不动声地扫了一圈，果然看见郑鸿宇坐在第二排右边的座位，忱又小心地看着她。

    平心而论，郑鸿宇相生得不错，斯斯文文，着副银边镜，气质儒雅。

    值得一提的是，他的形特别好看，薄薄的两片，看起来十分柔。

    不知亲上去，是什么觉。

    白凝微垂，小细跟踩在地上，发清脆的哒哒声。

    她越过郑鸿宇，往后排去了。

    正值金秋，路两边满大的梧桐树，金黄的叶落了一地，微风拂过，像卷起一个绮丽奢华的梦。

    透过玻璃窗的倒影，她看见一个人影走近，坐在她边。

    透明的饭盒，被两只修的手端起，小心翼翼送到她面前。

    虾饺包得致，白如雪，薄如纸，馅从里面透颜，引人指大动。

    白凝没有接，抬探究地看他。

    经不住她这样犀利的打量，男人的脸泛薄红，伸去的手，却始终没有收回去。

    这个男人，喜了她很久。

    当然，喜白凝的男人有很多。

    但他知分寸，懂退，并不惹她反。

    若不是上周教师聚餐的时候，他喝多了酒，冲动之对她吐心思，或许，她到现在还可以心安理得地继续享受他对她的照顾和贴。

    而现在，窗纸被破，她没办法再装傻，只好认真考虑应该怎样理和他的关系。

    终于，郑鸿宇撑不住，低声：“白凝，快吃吧，一会儿就该凉了。”

    白凝大发慈悲地了，接过饭盒，指腹状似无意地蹭过男人的手背，立刻听到呼加重的声音。

    她撩了撩发，掩去笑的眸光。

    “那篇论文你看过了吗？”郑鸿宇一边给她递筷，一边发问。

    “嗯，你改得很好，谢谢。”白凝不吝赞赏。

    郑鸿宇松了一气，又：“我托国外的朋友另外找了一些参考资料，或许对你的研究课题会有帮助，午给你送过去。”

    白凝：“好的，麻烦你。”

    郑鸿宇的手艺很不错，白凝吃了一多半，将筷搁，靠着窗小憩。

    睛微微睁开一条隙，她饶有兴趣地从玻璃上窥视郑鸿宇的举动。

    只见男人贼一样地用她方才用过的筷，夹起剩的虾饺，急切地放。

    这还不算完，他着筷尖，无声地着，结耸动。

    白凝发现，看斯文守礼的男人失控，十分有趣。

    她装作睡着的样轻轻动了动，将两个人之间本就极近的距离缩减为零，肩膀隔着几层衣服，贴上了他。

    郑鸿宇一僵，心虚地看向她，发现她还在睡觉，这才松了气。

    时间太早，坐校车的人很少，零零散散，无打采，车厢里十分安静。

    他的手几度抬起，想要什么，又不敢轻举妄动。

    终于，校车驶的隧，目之所及，一片漆黑。

    温的手掌，终于包住了她的手。

    文人的手，没有茧，还不错。

    他轻轻地，将手指她指里，前前后后，不多时便渗张的汗。

    白凝的睫颤了颤。

    只是这样程度的肢接，她的，已经开始了。

    她当然知，这行为是不德的。

    可是，只是打打边球的话，应该也没关系的吧？

    白凝往崩坏的边缘，迈了第一步。

    不你信不信，我们人生许多重大的事件，那些可能改变你一生的重要举措，可能就是像这样，在一个平平无奇的早上发生。

    她歪了歪，靠在男人温的肩膀上，沉浸在睡梦的样，声咕哝：“老公，别闹……”

    绷的肌渐渐放松，男人大着胆，抓住她的手指，放在边悄吻。

    他的嘴，真的很。

    好像捧着一个价值连城的宝贝似的，他一一吻过去，地卷住白凝的指尖，不停打圈舐，虔诚得令她有些想笑。

    相乐生永远都不会这幅样。

    心理无比大的男人，拥有着不容拒绝的掌控和令人心惊的庞大野心，方方面面都势得可怕。

    只有他玩别人的份，哪有他低伏小的时候？

    可女人，不多么聪明睿智冷静的女人，也总有虚荣的那一面。

    希望被人包围，喜被人捧。

    如果对方像狗一样，唯你之命是从，拼命对你摇尾，那就更好了。

    等手指沾满男人的时候，白凝的也已经透了。

    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度。

    微微起伏着，她嘤咛一声，即将醒来的模样。

    郑鸿宇立刻受惊地停孟浪的动作，从袋里掏手帕，消灭罪证。

    几分钟后，白凝了睛，一脸无辜之：“到哪里了？”

    “、上到了。”男人磕了一，耳发红。

    白凝摸了摸左手无名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