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黛儿把心一横,从枕底拿小刀,毫不犹豫将手心划破,然后将晶放上去。
还是一样的痛,疼得她全冒汗,然后她便又陷了噩梦里。
这回是一条断了尾的百足蜈蚣,嘴里滴着恶臭的,臭味与血腥味杂着,十分令人作呕。
它扭动着残躯朝她过来,沈黛儿害怕极了,意识想逃,可她却完全动弹不得,只能睁睁看着它慢慢向她靠近。
见着它嘴里那恶臭的要掉到她上,她不由得放声大叫:救命啊
师兄!
和上次一样,姜妄又现了,沈黛儿一时更怕了,哀呼:救命啊!能不能不要姜妄救!我付不起银!换个人吧!
不她怎么呼唤,并没有其他人来,姜妄的影倒是渐渐变得模糊,不待斩杀蜈蚣就消失了。
那蜈蚣而上,臭滴落了她一,脸上也是,避免吃到那,她只能选择闭嘴,没有办法再呼救,也没办法睁,她心想这次肯定是完了。
久等不到疼痛,她有些纳闷,此时她发觉自己能够动了,赶伸手了脸,睁一看,蜈蚣不见了,面前只有只九尾银狐。
你是狐妖?
正是本座。狐妖轻轻走到她边,仔细看了看她,没铜镜里漂亮,也没有姜妄说的那么不堪嘛。
一边说一边绕着她打量了一番,姜妄勾引不上,次换个人试试,我瞧那大师兄好上手。
我不要,你别想,没可能!沈黛儿一回绝。
哟哟哟,还较上劲了。
就不能靠晶修炼吗?
那我问你,晶何来?你连残魂都对付不了,自己打是不可能了,靠你收租的这两个晶,那得什么时候才能修炼起来?并非本座良为娼,而是你着实没得挑。
沈黛儿一时无言,许久才:我会想办法的。
不是本座泼你冷,你迟早会走上双修这条。狐妖说完便就走了,带走了所有的光,只余她一人在无尽的黑暗之。
此次没有外力,沈黛儿是自然醒的,这回姜妄他们都不在,让她稍有不习惯,但仔细一想也是,人家有自己的事,肯定不会每次守着她。
也幸好姜妄那厮没掺和,不然又要讹她钱了。
沈黛儿勉从床上撑起来,还有些使不上劲,费力挪到了桌旁,捧着壶喝了一冷,顿时打了个激灵,力气回来了不少,也不知自己这次究竟昏睡了几天。
坐在凳上缓了一会儿,攒了些力气,正准备起去找东西填填肚,沈黛儿才发现自己上有许多黑乎乎,油腻腻的东西,她脸一白,想起了梦那蜈蚣滴落在她上恶臭的,不会是那吧?
沈黛儿凑近闻了闻,刺鼻的味让她脸更难看了,发上也是,容不得她多想,赶拿上衣裳,跑去后院洗澡。
静居后面是一片竹林,林里有一泉,她平常都是在那儿洗的澡。
此时刚不久,天气还很冷,泉更是冰凉,沈黛儿顾不得那么多,赶脱了衣裳,冰凉刺骨的泉让她不禁发抖,稍稍打上,就赶拿香胰往上抹,好在用香胰能洗掉上这恶臭的脏东西。
你四季都在这儿洗的?狐妖与她闲聊。
嗯。沈黛儿随回了一句。
我猜你每个月月事肯定很痛吧?
嗯,疼得不来床。
果真是没娘的孩没人疼。
沈黛儿没回它的话了,专心洗澡,饶是她再怎么快速洗完,也还是冻得面上青白,嘴发紫,赶上衣裳才好些。
刚刚换来的衣裳上面也都是那臭烘烘的东西,衣裳上的难洗,她洗了许久才勉洗掉,等她洗完,双手被冻得通红,早没了知觉,往袖里捂了会儿才好些,便赶往房间走,得赶躺被窝里捂会儿才行。
沈黛儿端着衣裳回来,正好撞见姜妄门,她看了一,并没搭理他,赶将晾衣裳的竹竿摆来,赶晾衣裳。
你不是昏睡着吗?梦游掉里了?姜妄说着,伸手帮她晾衣裳,沈黛儿躲开了他的手,不用你帮,别想讹我。
放心,这次我不收你钱。姜妄行拿过她手上的衣裳和木盆,双手相,她冻得麻木的手有些麻木,并没觉到他手上的温度,姜妄却是受到了她手上刺骨的冷。
瞧这冻得,赶回去躺着吧。
沈黛儿可不想再欠他人,伸手又去夺木盆,可夺了几次,都没能从他手上把东西抢回来,急得直跺脚,你这人怎么这么讨人嫌!我不要你帮!
得得得,是我多闲事,好心没好报。姜妄虽这么应承着,手上动作却是不停,三两把衣裳都晾好了。
沈黛儿可恼地推了他一把,转回了房,她真是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一个人!
姜妄看着她的背影,瞧着她那冻红的脚后跟,不住皱眉,回看了一旁滴着的衣裳,瞧着那拿旧衣裳改的小肚兜,再看看手里木盆里的香胰和皂角粉,不由轻啧,瞧她作得这可怜劲儿,云里涧还能缺她吃的穿的不曾?
这还真不怨姜妄这么想,还真是她自个儿作得,每年买衣裳的钱没谁克扣她的,布料买回来,她自个儿,只是她觉得以前的旧衣裳扔了可惜了,就成了肚兜穿里,反正穿里又没人看得见,只有自己知。
在她心里只有穿和不穿,没有料好坏的说法,没人教她里穿的和外穿的要有何不同,洗澡也是,没人叮嘱她姑娘家要注意别贪凉,不然来月事会疼得慌。
沈黛儿在床上捂了好一会儿,脸才转好,这才将用帕包着发放来,仔细着。
姜妄端着姜汤来时她发已经得差不多了,看着他手上那碗气腾腾的汤,沈黛儿赶说:我不喝。
放心,师兄给你友价,才一两银。
我不要,也不会付钱的。沈黛儿赶躲了被窝里,任由他怎么喊也不愿来,唯恐他买卖。
罢了罢了,我吃吃亏,不收你银成了吧。
那我也不要。
我都退一步了,你再不来,我可要动手了。姜妄说着就开始上手扯她的被,沈黛儿拉着,不让他动,两厢拉锯着,沈黛儿手脚并用也没斗过他,反而累得气吁吁,发也在被窝里成了一团。
沈黛儿可恼的撩开挡在前的发,正想坐起,才发觉有些凉,低一瞧才发现衣裳敞开了许多,里肚兜了来,歪歪挂在上,了大半个脯,连那红豆豆都了一个来。
沈黛儿惊呼一声,赶用手护住前,你不准看!
在她拨发时姜妄就瞧见了,一时间愣住了,听到她喊才回过神来,遂将手上的被又盖回了她上。
臭氓!你故意的!沈黛儿在被里怒吼。
哪个想看了,分明是你又在故意勾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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