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碟片B面

    唐碧泽到医院探望黎秀英。

    黎秀英接过保温壶打开，发现是自己喝的莲藕排骨汤，问：你煲的？

    买的。我哪有那个本事煲这个。她拉开椅坐在旁边：好啦，快趁喝。

    意外的是，黎秀英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唠叨她这么大一个人了还不学着饭，反而是乖乖拿着勺喝起汤来。

    唐碧泽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也乐得耳清静，拿起一个苹果削。

    我隔床的，昨天走了。黎秀英开打破短暂的宁静。

    这是间双人病房，难怪今天看上去空旷了很多。

    阿泽，铭之走了以后，你真的没有再找第二个？我看上次来帮忙的那个小伙

    妈。听到林铭之的名字，唐碧泽有些不兴，赶打断。

    我说不定哪天就不行了。唯一的心愿就是看你嫁人再生个孙给我，好给唐家传宗接代，也算了了我的心结。黎秀英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唐碧泽了张纸递过去：我跟你说了，我没有结婚的打算。而且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不要老跟我说以前的那一。要是你当时生的是儿，还未必你呢。

    唐碧泽看再说去又得吵起来，不想再废，便离开了医院。她知黎秀英过得很辛苦，理解为什么母亲会是现在这个样。可是那些施加在自己上的痛苦也不是说忘就忘。她不想被漩涡卷得更，只能拼命找绳索往外爬。

    林铭之当年在一个天时地利的时候以大救星的形象现，她以为自己上就能上岸，以为跟他结婚之后日会好起来。没想到天无常。

    她接了新戏，是个复杂角，约了徐元启帮她看剧本。

    到徐元启家的时候，他在菜，给她开门的时候还系着围裙。

    唐碧泽走到客厅坐，屋里充满烟火气，她环顾四周，有些恍惚。必须得承认，黎秀英那番话又成功地把她原本的好心给毁掉了。

    至于跟徐元启这边，经过上次的调教之后，他们说好谁也不限制谁的自由，彼此都有兴致的时候可以约来玩，如果哪个找到了心仪的固定伴侣便再回普通朋友。毕竟圈不大，他们就算是不想再跟对方发生关系也没必要撕破脸，免得在工作场合碰面时难看。

    饭很快就好了，唐碧泽帮着摆碗筷。

    你脸很差，怎么，不开心？汤锅在两人间，蒸气让徐元启的脸半遮半现。

    唐碧泽摇摇：没有。刚从我妈那里过来，有累而已。

    徐元启拍了拍她的手背，给她舀汤。

    一餐饭吃得很安静。平常很活泼的唐碧泽少有的一言不发。

    你确定今天还要看剧本？我最近不忙，再约时间也是可以的。徐元启有些担心。

    唐碧泽了一气，双手撑着看着他：天气这么好，陪我去转一圈？晒晒太我就好了。

    也好。徐元启。

    想知我为什么会染上这个癖好吗？到楼园的时候，徐元启主动开。

    你愿意说的话我不介意听。

    喂，这不是跟你的新角很像吗？你怎么态度这么敷衍？徐元启伸手，想像以往一样弹她脑门。

    手刚伸来，却发现了唐碧泽的不对劲。人的圈是红的。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随便？唐碧泽抬问他。

    哇，问这样的问题。你想听什么答案？徐元启后了一步，微微俯看她。

    我以前不是这样的。不是随便一个人要求跟我上床我都答应的。唐碧泽的语气有些颤抖。

    徐元启握住她的肩膀：你先答我，我是随便哪个人吗？

    唐碧泽看着凑得很近的脸，看着这个自己默契十足的搭档，没说话。

    我们相了有一段时间，共事那么久，也都了解了彼此的为人。我因为舍不得你，对你提了请求。而你对我也有一定的好，经过了你自己的评估，才答应我的，对吗？   徐元启用了力压住唐碧泽的肩膀。

    嗯。我们好好沟通过的。唐碧泽低着，等了一会，才缓慢地了一。

    那不就对了？我们都是经过思考才的决定，我们当没有人受到伤害，而且大家都很享受。碧泽，这是一件好事，不是什么羞耻或者丢人的事。徐元启握住了她的手腕。

    对不起。唐碧泽把手翻过来，回握住徐元启的手腕。

    你没错，不需要歉。徐元启拍拍她。

    其实上次陪唐碧泽去医院的时候，徐元启就察觉到了唐碧泽跟她母亲的关系有僵。她承受着很大的来自母亲的压力。但如果唐碧泽不主动说，他也不会问。他没那个立场。

    他珍惜这个朋友。而现在能的，只有安。尽安还是太空了。

    唐碧泽状态不好，戏自然是没讨论成。不过机会还多得是，徐元启让唐碧泽随时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