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角游戏的玩法很简单。
将所有灯光熄灭,四个人分别站在房间的四个角落里,面朝墙,游戏过程不能往后看。
游戏开始时,其一个角的人沿逆时针向一个人走去,轻轻拍一拍对方的肩膀,站在对方的位置。接着,被拍的人就照同样的方法往走,拍第三个人的肩膀。
当第四个人走到第一个人留的空位时,需要咳嗽一声,停留五秒,过这个墙角继续往前走,直到拍到一个人。
换言之,第一个移动的人也就是此时站在祝真后的叶书君,所留的东南角永远空缺。
单看游戏规则,并不觉得如何恐怖。
可祝真听叶书君讲了讲相关的灵异事件,肾上素急剧飙升。
据说,有四个小学生在黑暗的房间里玩起这样的游戏,刚开始一切都很正常,过了一段时间,却忽然发现,不再有人咳嗽。
这说明每个角落都站着人。
可与此同时,走动的脚步声并未停止,清晰地传每一个人的耳朵。
那么,多来的那个人是谁呢?
一个拍你肩膀的,到底是人,还是鬼?
冰冷的呼扑到祝真的肤上,她本能地打了个哆嗦。
恶作剧成功的叶书君噗嗤一笑,很快又捂住嘴,竭力维持氛围的惊悚。
祝真僵着往客厅的西北角走。
今夜的月亮被重重云雾裹挟,暗得有些离谱。
大的树木和密密匝匝的铁栏杆在间又拦了一层,使得光线更加晦昧不明,地上时不时闪过短短的影,如同趁着夜晚四游的鬼魅。
刚走两步,月亮陷厚厚的云层里,面前一片漆黑。
祝真的义肢踢到什么圆的东西,发很轻的咔嚓声。
那东西滴溜溜到一旁,空气弥漫起微弱的香气,像是刚刚绽放的薰衣草。
祝真的脚步顿了顿。
真真,怎么了?封绍在前方不远问。
嘘玩游戏呢,别声!叶书君闻声制止。
祝真定了定神,继续往前走。
月亮慢吞吞地钻来,她看见封绍大的背影。
踮起脚尖在男人肩上轻拍一,男人抬起脚,往杨锋所在的西南角走去。
很快走过一。
杨锋经过空缺的东南角,咳嗽一声,几秒之后,脚步声又响起。
第二末尾,封绍的咳嗽声也如约响起。
祝真担心的第五个人的异象没有发生,张的绪略略缓解。
此时,她站在客厅的西南角,即将成为一个咳嗽的人。
叶书君来到她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祝真吐一气,走向空无一人的东南角。
她轻轻咳了一声,停留几秒,忽然觉得有些。
眩来得快,去得也快,她了太,闭上睛又睁开,发现视野似乎变得清晰了些。
光线并没有变亮,视力却好像得到了提升,她看得清地毯上盘旋的纹,看得清纸上染的一大团污渍。
祝真定了定神,往封绍的方向走。
她很快来到东北角,然而
那里依然没有人。
阿绍?祝真吃了一惊,有些迷茫地在原地转了一圈。
没有人回应她。
祝真急匆匆地朝一个角落走,接着是再一个,一分钟之走了整整一圈,又回到原地。
比咳嗽消失还要可怕的事发生。
所有的人都不见了。
这个偌大的客厅,只剩她自己。
阿绍!书君!杨锋!你们在哪儿?快来,不要跟我开这玩笑!祝真压着惧怕,提音量呼唤他们的名字。
清脆的声音及墙,反弹翁翁的回声,显得她所在的环境越发空旷冷。
阿绍!阿绍!祝真又叫了两声,循着记忆走向分布着密室的走廊。
所有的密室也消失不见。
走廊两侧的墙上砌着黑漆漆的方砖,每一块都厚重冰冷,祝真不信邪地屈起手指用力敲击,并没有现预料的空心回响。
笃笃笃笃闷闷的声音令祝真开始怀疑,午刚刚闯过的那一个密室到底有没有真正存在过。
极致的安静化更多的恐惧。
祝真的心脏得飞快,却竭力保持镇定,脸只是微微发白,脚步定而有节奏。
她走到本该是通往二楼的楼梯位置,摸到一面结结实实的墙。
冷汗渐渐渗,祝真猜到什么,自墙上取一支蜡烛,想了想又抓着邻近的几个烛台挨个晃动一遍,找到一个底座不太牢固的,废了九二虎之力拆卸来。
烛台是铁打造而成的,上宽窄,握在手里很有分量,关键时刻说不定能用来保命。
她摸索一个打火机,将烛火燃,快步往大门走。
果不其然,别墅的门也被厚厚的砖墙代替。
整个黑暗空间,宛如一个更大的密室。
而她成为唯一的解谜者。
祝真暗骂一声,握手的烛台,思索片刻,再度回到客厅的东南角。
一切似乎就是从她经过这里时,变得不对劲的。
她看着空的四周,张地吞了唾,再度咳嗽一声。
天边的云层忽然消散,那一圆圆的月亮光芒大盛,变成诡魅的血红。
空气淡淡的香转为郁的血腥味,祝真手执烛火仰,看见大的吊灯闪烁着妖异的光芒,不停晃动,似乎随时都要从落来。
可外面的枝叶安安静静,本没有刮风的迹象。
前方传来吭哧吭哧的声,偶尔夹杂着咯吱咯吱的脆响。
有些像猛兽吞幼兔,因着过度饥饿,将络连同脆骨一同咬碎所闹的动静。
祝真神一凛,如临大敌地屏住呼,犹豫了几秒,决定主动击,探个分明。
月已然很亮,为了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祝真将蜡烛灭,蹑手蹑脚地靠近声源。
脚踩厚厚的地毯里,和白日里的觉不同,黏腻又厚重,有滋滋的声音从里面冒,血腥味越发郁。
祝真克制住自己不去想地毯里到底有什么玄机,小心翼翼地一步步走向东北角
也是游戏最开始时,她所站的位置。
方才还空空的地方,蹲着一个男人。
男人的材很标准,宽肩窄腰,穿着红上衣和黑,背对着她埋啃什么东西,时不时发溜溜的声音,陶醉于前的味,对她的接近一无所觉。
不,他穿的不是红上衣。
白衬衫浸透了鲜血,或许还不止一个猎,才能染成这样均匀又鲜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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