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3000字章）

    五个人饱受摧残，心俱疲。

    苏瑛急着回酒店休息，杨玄明却面凝重地：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们说。

    他们在酒店一楼的沙发里坐，封绍开：玄明，你说吧。

    杨玄明：苏瑛和秦桑手的时候，我采集分析了秦桑的数据，发现她和其它NPC的信息完全不同。

    这不奇怪啊。苏瑛懒懒地靠松的沙发里，秦桑和我们遇见过的NPC都不一样，拥有窃取记忆、随空间、变形等多能力，说不定还行过能化，她自己也说，她就是系统本。显而易见，她是系统安排过来对付我们的特殊NPC。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杨玄明摇了摇，刚刚拥有【数据编程】能力的时候，我于好奇，对边玩家的数据也行过采集和分析。秦桑的数据构成方式，竟然和包括我们在的所有玩家，一模一样。

    苏瑛意识到什么，脸一变。

    你的意思是江天策面沉似，接过话，她并不是NPC，而是被系统赋予了多重能力，为系统效命的玩家。

    还有另外一可能。杨玄明的脸很差，在系统里苏醒过来之后，虽然失去了全记忆，但我们潜意识里都认为自己在现实世界拥有着真实的，从事着不同的工作，还有很多关心我们的家人和朋友，为了能够回到现实，这才努力在不同的游戏里挣扎求生。可你们有没有想过，万一我们只是某个庞大的数据库里，一组组经过复杂编程的数据呢？

    这个说法令祝真骨悚然。

    和秦桑面对面地锋过，刻意识到对方的诡异和可怖，实在很难令他们相信，她还属于人类的范畴。

    可照杨玄明所说，所有玩家和她的数据构成方式一样，他这个匪夷所思的推测并不是全无可能。

    就好像在玩一款模拟人生的游戏，主角小人在里面冒险、战斗、升级，乐观地相信自己正在一步步走向通关之路，忽然有一天，别人告诉他，你只是系统创造的一个虚拟角啊。

    你的本质，只是一些机械的参数，通关之后，也只能继续留在冰冷的机里。

    被摆布、被改造、被销毁，不过是动一动鼠标、敲一敲键盘的事，而你本无力抵抗。

    往更层去想，说不定，这款游戏的背后，他们认为自己终有一天要对付的最终boss，其实只是一个喜恶作剧的小朋友呢？

    那个小孩最喜的事，就是给虚拟角分不同的能力，将他们安排脑大开的副本，看着他们末路逃亡、你死我活的闹场景，开心地拍掌大笑。

    而他们本就是由系统创造，永远都不可能从其脱离，更不可能跨越维度和对方沟通。

    甚至于，这些自以为的自主意识，也是一早就被安排好的。

    不可能这不可能！苏瑛反应很大，用力拍了拍茶几，冲杨玄明撒气，老娘才不是什么数据，扯你妈的！

    杨玄明被她吼得缩了缩脖，弱弱地安抚她：这只是我的一个推测，你先别生气。

    祝真白着脸，试图推翻他的猜想：可是绍哥是有关于现实世界记忆的呀？秦桑也说，她窃取了别人的记忆

    杨玄明还没回答，她便先灰了心。

    能够建构那么庞大、那么丰富多彩的世界观，能够塑造无数有血有、格各异的NPC，堪称无所不能的系统，给某个角安排较复杂立一些的背景，凭空编写一段记忆，又有什么难度？

    或许，面前的这一切，全是假的。

    或许，他们今天还在一起，明天醒来，便会被系统安排到别的地方，从此山远，再也不能相见。

    祝真意识抓住封绍的手，轻轻打了个抖。

    这一动作扯到封绍右臂的伤，他轻轻了一气，却没有表现痛苦，而是反手和她十指相扣，用力了，柔声：这个可能不是完全没有，不过，在没有得到验证之前，我觉得也不必想那么多。大家抓时间好好休息，养蓄锐，一个游戏，很可能会更加凶险。

    苏瑛本就是豁达的人，迅速调整好绪，没好气地踹了杨玄明一脚：没影儿的事，说得这么严肃，动摇军心。

    杨玄明挠了挠后脑勺，对她表现超乎寻常的好脾气：我的错我的错，只是个猜测罢了，咱们往后有机会再慢慢查证，说不定局游戏里还能遇到秦桑呢！

    呸呸呸！乌鸦嘴。苏瑛可不想再和能力莫测、心狠手辣的秦桑打，闻言朝天大大翻了个白，又作势要揍他。

    发愁或者害怕，对当的境都无济于事，几个人很快想开，神松懈来，绷了多日的也后知后觉地觉到酸痛乏累。

    他们在前台开了几间相邻的房间，方便彼此照应。

    祝真摸耳钉的时候，封绍抢先一步，取吊坠预付房费，低声说了一句：我们住一间，好不好？

    他说得从容自若，祝真的脸却唰的红了。

    走净的大床房，封绍动作有些迟滞地脱外，还往外渗着鲜血的手臂，祝真心疼地找医药箱，给他简单的包扎。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祝真一边给伤消毒，一边问他。

    没有必要，反正到了一个游戏，状态还会复原。封绍似乎是很能忍受痛苦的人，这时候还能和往日一样温的笑容，又伸手摸摸祝真沾着脏污和血渍的小脸，将人轻轻搂在怀里。

    祝真避开他的伤，小心翼翼地环抱宽阔的肩膀，享受这久违的温存时光，久久不愿放开。

    直到封绍亲过来的时候，她才害羞地往后躲了躲：我上好脏，先去洗个澡。

    她洗过澡，又忍着羞意，帮右臂不大方便的封绍清洗，洗到差儿枪走火，这才面红耳赤地先行跑了来，换上净的睡衣，发，到床上。

    每一骨都像散了架似的，又酸又疼，封绍也不折腾她，将的抱在怀，低着给了她一个绵又温柔的吻，嗓音低醇：乖，睡会儿吧。

    两个人在安全舒适的环境彻底放松，相拥而眠。

    祝真了个很好的梦。

    梦里，她穿着白的短袖衬衫和藏蓝的百褶裙，扎着的尾，看起来像个生。

    时间似乎是清晨，她哼着歌楼，母亲正在厨房里忙碌，材大的年轻男人一边对着穿衣镜整理发，一边回过问她：真真，今天我们学校举行毕业典礼，要不要跟爸妈一起席，欣赏欣赏你哥的光时刻？

    她刮了刮脸，嘲笑对方：祝辰，你可要儿脸，去肯定是要去的，不过不是看你。

    没大没小，快叫哥！和她第一个游戏里鬼畜哥哥同名的男人笑得光又开朗，转过对父母告状，爸妈，你们看看，真真还没跟人家订婚呢，胳膊肘就拐到太平洋去了，将来嫁过去那还得了？

    略略略~祝真对他着鬼脸，拿起母亲刚刚摊好的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