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虹与白（一）（微H）

昨天和青木厮混一晚，今天白孔雀起后便重新调整了自己的药方。删了几味在失了元之后便有些肋的药，又添了几味替代。甚至想了想，还添了几味壮的。

若是此时青木在他面前，定是要吃惊的。妖媚却脆弱的妖着一羽纱坐在特制的椅上，后披着柔顺的银发。他全被笼罩在书案后的影里，手里捧着几张药方，苍白的脸上若有所思，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一双嗜血的红眸里盛满变态的笑意。

白孔雀翻手凝结着影仆，命他们去方抓药准备。虽然和青木合，采补对他有益，但他久病缠，还是亏损。昨日又有些劳累，所以今天居然只能凝两个人影来。

他也不再求，挥了手让他们去准备。然后一边想着晚上青木想吃什么，一边拿一把小巧致的虎钳，抬手便猛地钳掉了左手指的指甲。

连肺都跟着痛了一。

血缓缓地从指渗，滴落在刚写好的药方上。白孔雀又面无表地钳掉了其余四个指甲，他想换手，但是左手已经鲜血淋漓，只好招来了影仆帮他钳右手。右手小指的指甲太薄太弱，居然被嵌断了，他只好撒了些麻痹神经的药粉在上，痛的同时让影仆拿镊将剩的半片指甲从里揪来。

影仆扶着他泡冒着气的浴桶，又取来一盆熬好的药架在边上，他皱着眉将早已疼麻了的双手泡去，的汤药从指尖刺到他肺腑，浑都在发疼发抖，可再坏还能坏成什么样呢。

在此前他的指甲已经有了松动的况，照计划，在泡过七天的药浴之后，指甲是会自动脱落的。可惜他忘了，他的指甲天生薄弱，与粘连得比普通人。他前几天急于求成，多添了几味药的剂量。药浴若是多泡，积留的药毒怕是难清除，而生甲的药又必须要渗才起作用，兜兜转转，竟然只剩生指甲这一条路可走。

他举起自己药混着血的双手，看着它们，笑得颇为嘲讽。

反正也不会更差了。

命不是他的命，天不是他的天。

这个生来就对他残忍的世界，他只靠自己发狠地活着。

只有一次，或是上天悲悯，又或是他自己抢来的。

他脑海里浮现青木健康而红的脸，闭上贪婪而陶醉地了空气的雾，仿佛把雾里人的鲜活全都给了自己。

青木也并未睡多久便悠悠转醒，这座小宅院还是静得可怕。青木决定起门去找白孔雀——自从她知这个屋里有影仆这东西之后，她就不想一个人待着。

说来她也有些讶异外加害羞，昨天之后她没有到不适，也没有书里写的那撕裂，反而是自己被白孔雀所引……得过分。

想起昨天那些记忆的片段，青木真的是悔到都青了。

她随便在院里转了两圈，让脸上的红意散去，然后便去白孔雀的浴房里找他。

雾气氤氲里，白孔雀正坐在浴桶里闭目养神，双手包着白纱布搭在桶边，衣衫尽褪，旁边一个粘稠的黑人影正在帮他换。

药味真是越来越呛了，青木在心里想着，压对黑影的恐惧，走向白孔雀。

对面的人缓缓睁开一双红的妖瞳，看她走近。

“木木醒了？”他的嗓音里透着慵懒，比起前几日好了不少，在青木走近之后便抬手碎了旁边的影。

“嗯，手怎么了？”青木凑近，缓缓抬起他包满纱布的手想要仔细打量。

“没什么，要换指甲了，所以先包起来。”白孔雀不是很在意地说着，一双迷离而勾人的睛只牢牢地盯着她看。

青木被他盯得有些发，胡地转移话题：“还要添什么的吗？我来。”

白孔雀不说话，只有些玩味地看着她。

“怎么了？”青木地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木木的果然康健得让人嫉妒。昨天……明明那么累，今天一起还能抢着活。”白孔雀趴在桶边，声音又缓又暧昧，说得青木都不知如何回应。

白孔雀的手被包着，无法牵制她，但那一双好像要将她上所有衣服都扒来一般。

青木有些恼羞成怒，又拿他的神没办法，跺了跺脚自暴自弃：“我看你这里也不用我什么，那我回房休息了。”

“木木。”白孔雀伸裹成木乃伊的手拦住她，语气柔缓：“最近几天我要不间断的药浴，由影仆帮我就行，你在屋里好好休息，若是闷了，便去书房里翻些书看。”

青木了浴室，空气新鲜而又凉。浴室屋外连着个小院，一边架了几株葫芦藤，放了一张竹桌几把竹椅。青木在葫芦藤捡了个椅坐，开始思考人生。

转她来这里快有两个月了，突然发现自己前面一阵都在为了保命而瞎忙活，连日都不记。她暗暗想着，有时间要问问白孔雀有没有日历，她要摆一本在屋里。虽然她活动的地方仍是这一方宅院，不过连这宅有多大，房间有多少也并没清。在没清楚那些影仆的活动轨迹之前，她也不想探索什么别的地方。青木不知自己对白孔雀是什么样的，喜可能是谈不上的，畏惧反而更恰当。但是这个妖如同毒药一般，每次看见他，总能勾起自己最原始的冲动。这样也好吧……来都来了，青木对自己稀里糊涂就失了贞一事也没多后悔，虽然比起一开始扫地机人的目标要超额甚至超质量地完成了许多，好在命被一步到位的保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