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 14

    裘岩不想给程芸嘉说他知这些事儿，他把糖吐来，递给程芸嘉，

    吃。

    我不要，你吃过的。

    程芸嘉没想到他这么恶心人儿，摆手不接，

    恶不恶心。

    裘岩也不是真的想她吃自己吃过的，觉气氛比刚才好了，又把糖放回嘴里，说，

    给爷再笑一个，刚才还好看的。

    虽然重逢不久，但程芸嘉已经比较习惯裘岩的无厘了，此时听他夸自己，反而有些不适应，

    她没接话，过一会儿又听见他说，

    好想日，转过来让我亲亲。

    裘岩说的是实话，他是真的想了。想亲也想日。

    程芸嘉却不想。女和嫖客床上调还行，离了床，就你走你的关我行我的独木桥，都说婊无，她觉得没说错，婊就该无。

    她平视前方，想了想，认真的对裘岩说，

    裘岩，我就是个卖的。

    你要嫖我，跟我上床，给钱就行。

    别整这些虚脑的。

    我栽不起了。

    她也没故意卖惨，只是知了这些少爷们的游戏她玩不起。以前她生怕被踢那个圈，现在她生怕再被扯去。

    裘岩静静听程芸嘉说，手指搁方向盘上有规律的敲，等她说完，才接着说。

    程芸嘉，你TM不会以为老还喜你吧？

    谁给你那么大脸。

    他转过来看着程芸嘉，嘴里还叼着糖，一脸的玩世不恭，

    给你个底吧，老就是没吃到嘴里的东西想的慌。

    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

    裘岩自己一个人说了很久，大概意思就是老只是想玩玩你，别tm当真。可说着说着自己却生气了。程芸嘉从到尾就只是听，没一绪，他话说的再狠再戳心窝，她都不给反应的。

    车！

    裘岩一个急刹车，停路边，让程芸嘉车。看人了车，对着人吼了一句老不想载你了，然后油门一踩到底，消失在视野里。

    裘岩让程芸嘉车的地方偏，没办法，她只能掏手机打车，才发现包落裘岩车上了。

    地方不熟，手机也没了，本来程芸嘉是不生气的，此时却不得不气。

    我去你妈的。

    她对着裘岩消失的方向骂了一句。

    程芸嘉沿着公路走，希望能遇到顺风车，可路过的车少，不然就是不停。这不是第一次她到那么无助，但是第一次她想停来，休息一。不想走了，她停来，坐路边上，呼有风扬起的灰尘味，受烈日光照耀的灼烧，她想她还活着，暂时不能死去。可是为什么不能死去，她连死的权力都没有了吗？

    你没有。

    耳边传来的声音让程芸嘉惊醒，她站起，有瞬间的眩。脑海里一晃而过的血腥画面让她反的呕，血泊的尸面目全非，只有一张沾满血污的嘴说，

    你没有。

    路边都能睡着？

    看来老白担心了。

    裘岩看程芸嘉小小一个坐路边上，怪可怜，可又想多看会儿，就没打扰，可她却忽然跟发疯一样，

    快上车，老都要饿死了。

    程芸嘉闻言抬，脸上挂满了泪痕，惨兮兮的弱弱喊了一句，

    裘岩。

    后来，裘岩回忆起来是何时动心，他想，大概就是此时吧，程芸嘉一叫他名字，他就了整颗心。

    我也没卖惨，卡文卡的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