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方休,司燕蓦地捧起她的脸。
「战儿,妳可知我想要的不只是妳的忠心。」那双如黑曜石的此时是染开的墨,如意正扩散蔓延。
被他这么温柔地盯着,邢战忽觉难为。
自从司燕说心悦她之后,以往所有亲昵但她未放心上的举止都变得难以忽视,有时只需他一个神,她就觉得心发。
邢战低,轻声回应:「我的一切都属于您」
她发红的耳尖让司燕莞尔。其实他对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但也知不能她太。他牵着她走上拱桥,看着几叶轻舟在狭窄的河渠行。
「世人皆以为我图江山、图龙椅,但我想要的从来都只有妳。」
他的声音很轻,却正好一字不漏地落她耳里。
邢战惊讶的侧首,正巧见到他的帷帽被风起一角,微扬的瑰。
她试图说些什么来回应他的,但话才要到嘴边,忽觉一阵寒气袭来,她直觉的剑,往寒意来源砍去。
一枚箭矢被她断为两截,落在地上。
邢战正要请示司燕是否追击时,只见他冷瞥箭矢的来向,几不可见的勾。
「不用追。」司燕说着,在目光转间将薄附在她耳边,悄声和她说了几句话。
四周变得很安静,就连风都止息。
邢战的表随着他的话语微变,末了,她退开几步,有些迟疑的说:「属遵命,但是主人」
「日将落,回王府。」司燕摆手,表明心意已决。
邢战待在原地,犹豫一阵后才跟上他的步伐。
*
夜,司燕搂着邢战睡。他近来越渐喜和她相拥而眠,总觉两人就像夫妻般恩,尤其在缱绻过后,心底涌上的满足更甚。
「主人待属好,属无以为报。」邢战侧颜贴在他膛上,由衷的说着。
「从来都是我问妳想要什么,不如妳也问问我。」司燕吻她的额,声音轻柔到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主人想要什么?」她从善如。
「想要更了解妳。」继表明心意后,司燕便觉得再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邢战神微滞,好半会儿才回答:「属很无趣。」
「我知。」司燕自嘲一笑。偏偏他就是喜上这么一个无趣的女人。
但无趣才好,比起其他女人弯弯绕绕的小心思,他更欣赏她毫无心机、对一切公事公办的态度。
虽然这样的态度也时常惹恼他。
「关于妳的事,妳总是避谈。」他说着,又了怀的人儿。
他可以看清朝局势和众臣之心,在遇见邢战之前,还以为天没有自己看不透的人。但她始终冰冷且神秘,他越是想要看穿,目光就停留越久,历经这么多个日夜,早已不自觉地将她的容貌刻在脑海。
「属的事无足轻重,怎敢让主人费神。」
「我若想听,妳可愿说?」
他的提问只换来一阵沉默,但这是意料之,他没有丝毫气恼。
直到睡意袭来,快要阖上之时,他终于听见她的声音
「主人想知什么?属知无不言。」
她语气轻轻,细如蚊呐。
而他立即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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