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一阵后,司燕冷声:「邢护卫,是不是本王最近对妳太宽容,才让妳忘了分寸。」
邢护卫。
邢战的呼变得轻浅。原来只是一个称呼,就能将两人的距离拉远。他很久没这么唤过她了,上次这样叫她,似乎是七、八年前的事。
也许她真的如主人所说的,在不知不觉间忘了分寸。
「属知错,今后绝不再犯。」邢战缓缓垂。
她的光正在慢慢变淡。司燕看她的变化,忽然心一。
「知错就好。」他松开手,走到旁边等她更衣,顺便平复一突如其来的杂心绪。
待邢战换好衣服,两人又回到背上,往京城的方向赶去。
接来的路程,司燕明显的觉到邢战不对劲。
她变得太拘谨了。这让他想起她刚被送到他边的时候没有人类该有的,冰冷寡言到近乎无。
两人一路沉默,直到夜后奔驰的速度变慢,他终于忍不住侧去拉她的手。
但他伸的手落了空。
「扶引?」他回首看她。
「属在。」她正好拱手的动作,看起来就像是不小心避掉了他的碰。
邢战在上后就开始默背许久未温习的碧鸾派条规,从第一条到最后一条,反覆提醒并督促自己,收起不必要的关心与,就能像刚被打磨好的剑一样,永远维持锋利。
见到她灰蒙蒙的淡漠,司燕觉得心脏一阵缩。他声音放缓,语气很轻:「扶引,妳可有不适?」
「回主人的话,属无事。」她恭敬的将低,自始自终都没有对上他的视线。
就像是意识的要寻求安全,他拉她的手,一言不发的将其握在掌心。
邢战没动,但他从她的僵觉到拒绝。
司燕听见自己心裂开一的声音。他忽然意识到前阵的邢战有多么柔,意识到她这几年其实有所改变,意识到他或许曾经站在她的心门前,只要再加把劲就能叩门而。
可是她把他推开了。他了十年才将那堵看不见的铜墙铁推倒,转间她又构筑了一个。
他不愿意功亏一篑,但也不想低声气的哄一个女人。
「回后须以皇帝安危为优先,这是命令。」他沉声,将视线调回前方。
「是。」这回邢战没有迟疑。
*
司燕和邢战赶回后才得知司任衡被箭矢所伤的消息。
据当夜职守的人所说,此矢之人力十分劲,先是穿了太后侍卫的膛,同支箭又刺太的肩。
要知侍卫上的胄甲有多么,连要刺穿都是难事,遑论还有劲再伤人。有这样实力的人只有邢睦,但他在事件发生后就不知去向,导致不仅无从对证,还更加他的嫌疑。
他是受人指使?还是于自己的意愿而为?就在众人猜测他的意图时,摄政王回了。
一时间众人才想起,就是摄政王安排邢睦留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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