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韩秋肃篇（四）

    祝笛澜的神状态越来越好，她开始试着主动些事，了解哥哥的工作和帮韩秋肃复健。她发现过去近一年他几乎没有去过医院，却为了她在那里啃大的心理学书籍。

    她心又动又愧疚。

    她找了个翻译专业的学生，开始去找各大医院咨询，寻找能让韩秋肃恢复更多运动能力的方案。

    韩秋肃拦也拦不住，他在泊都时便接受最尖的神经治疗手术和复健方案，生活完全可以自理，但永远不可能恢复那个级杀手的状态了。

    她不愿放弃，每周两次带他去找医疗专家开会，定制理疗计划。

    韩秋肃虽然不报希望，但很喜与她这样消磨时间。与她在一起什么都快乐。他对医生没有任何问题，就喜看着她连珠炮似地提问，认真的同时又刁钻。他觉得她一定是医生很不喜的那太多奇怪问题的有钱人，可他偏偏极了她这样。

    她同样为了他去啃神经学的医学书。

    他就坐在一边，懒懒地用手臂支着，欣赏她认真的模样。

    法语翻译的小男生与他们接久了，经常聊聊天。不知是第几次理疗之后，他们一起从医院离开，送男生回宿舍的时候，祝笛澜问他放暑假了是不是不留在瑞士。

    暂时没有计划，在申请实习。

    开始实习之后是不是没有时间了？

    申请结果我会告诉你的，，你放心。

    实习确实重要，但如果因为缺钱在找其他兼职就跟我商量，把时间排开。祝笛澜从手包里掏一个信封，今天的佣金，辛苦你了。

    谢谢。男生每次接这信封还是有不好意思。祝笛澜开的佣金很，唯一要求就是他的时间与其他工作冲突时首选这份工作。

    男生补充，我没找其他兼职，不缺钱。如果我申到实习，忙的话，我会推荐可信的同学给你。

    谢谢，那我就放心了。她冲他甜甜一笑，一定要像你这么可靠的，才放心，好吗？

    是，一定的。小男生的脸羞得通红，韩秋肃看着他被貌冲的七荤八素的模样，无奈地笑，又碍着他在场不能直说，只是斜睨祝笛澜。

    她瞥他一，看他的潜台词，故意呛他，怎么了嘛？

    没怎么他郁郁地轻声回。

    他有时简直忘了她这一，金钱和貌双齐，他都不住，这还在念书的小男生瞬间就被得服服帖帖，左一句有一句叫得可亲，除了翻译还给记录、文书、秘书的工作，主动当搜索工把事给她安排得井井有条。

    她故意挑衅似的挑眉，他瘪了气似的看向窗外，她就忍不住笑，轻轻拍拍他的手，你觉得辛苦吗？

    我不辛苦，我的神经比较辛苦。他坦白。

    过去很一段时间他靠自己锻炼恢复得不错，但医院相当于频繁地被这戳戳那戳戳，过度检查，手术方案也摆了几个让他选，他的神经确实痛的。

    辛苦了，我们今晚去吃吧，你想吃什么菜？

    嗯随意吧

    小男生好奇地问，你们要约会吗？吃个浪漫的，我知有家意大利餐馆。

    对面两人都愣住，男生一都不会看，约会是吧？今天是七夕呀！说完这句他才察觉到两人的氛围有僵，语调放慢了一，在瑞士住久了确实不记得，我刚刷朋友圈才发现的哈哈

    祝笛澜依旧微笑，却许久不语。她一时不知说什么，却忽然到自己的手被握住。

    韩秋肃坐直，笑，行，你推荐的那家叫什么？

    小男生赶忙翻手机来，给他发了个地址。韩秋肃的凑过去，与他聊起菜单。

    祝笛澜看看他的侧脸，她心里有些复杂。他们来瑞士近一年了，一直保持这状态。她不知猴年月才会见到凌顾宸和妙妙。她崩溃的时候，都是韩秋肃在安她。

    她想死在那场大火里，怎么都不愿从火焰走来。是他一开导，告诉她只要把份办来，就可以找第三国的落脚，试着与妙妙相见。她才能打起一神去办她本就不明白的法律文件，走那些程序。

    他们有像朋友，不远不近的，直到这几个月，她渐渐正常了，才亲近些。

    可她心里也清楚，她与他怎么可能仅仅是朋友。仇人和人似乎只能二选一。因为那过去的实在太烈了，关于孩的记忆也痛彻心扉，一直延续到现在。

    把男生送到宿舍，他们便回家。

    走吗？去吃这家？听着很不错。韩秋肃把手机递给她。

    好。

    她的声音听上去有虚弱，他安地笑笑，你还在乎他说什么？不认识我们的人都会这样想。

    不是因为这个。

    那就别想了。把你哥叫上呗，他不是老凑我俩的闹？

    祝笛澜噗嗤笑声。她只是有惊讶，他怎么轻松地就把这个话题翻了过去，好像不想与她谈。

    与韩秋肃说笑着上楼时便听见苏逸唤她，她又楼，哥，正好找你，我跟秋肃门吃饭，一起吗？

    啊？我晚上请了朋友来家里，想叫你玩牌。

    是克他们吗？她想知是不是哥哥的密友们。

    不是，生意伙伴。

    哦她微微叹气，握住他的手，哥，我今天真的有累

    当然没问题，苏逸安地抱抱她，你该休息，我总觉得你把行程安排得太满了，你不该把自己得太累。

    哥，你知我想帮你的，你为了我才不得不回来生意上的事，我一定会帮你的

    我当然知。苏逸笑盈盈地安她，不缺这一天，没事。

    谢谢。她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

    餐厅的氛围很浪漫，桌台上着蜡烛，幽暗的灯光飘来爵士乐。她忍不住笑，韩秋肃打趣，怎么？想起我们第一次约会了？是不是很糟糕？

    她，这个蜡烛太像了

    他拿起蜡烛底座，我叫他收走。

    不用了，放着吧，好的。她拍拍他的手，叫他放，调地说，今天被说约会是不是让你不兴了？连蜡烛都不让放？

    我不兴？他哑然失笑，是你不兴吧？

    我看你不让提，还破天荒约我哥吃饭。

    幸好他没来，你看看这氛围，他肯定不好意思。

    祝笛澜咯咯直笑。

    他由着她笑了一会儿才问，你是不是不喜被别人误会？

    她摇，没关系的。

    韩秋肃心里忽然兴，为什么？

    你觉得别人要是问起来，我们之间的事，一两句话说得清吗？

    确实说不清，他偏着想了想，还不如说约会，最简单。

    她笑而不答。

    所以因为是跟我，才不解释？

    嗯，可以这么说吧。她想了想，认真，秋肃，你之前说想走，也许是想认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