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女a男o 3

    书店不大，分上两层，密密麻麻摆满了书。门悬挂的牌匾写着店名柳岸书店，四个字用行楷写得规矩，看着是有些年了。就这样挂在玻璃门上，和周遭的环境：充满年代气息的矮楼在超层被遮掩得密不透风，攀附在墙或四拉扯的电线外，横竖张扬的红绿灯牌，这样一比显得倒不是那么突兀了。

    店主从未过面，好像这样的店铺都是由专门的人打理，再和民对接。索没什么人，店里的事琐碎繁杂但容易上手，她也有时间适应。也没有人盯着她，告诉她该怎么，所以舒书就延续书店本来的风格经营了。顾客少见，为数不多的顾客多数也是来淘书的。

    这样一来，她的时间就非常的自由了。正好借着如此巧妙的机会，来了解这个世界。

    自然依据别把人分为三类型，社会依据资源把人分为两类。文化和科技断层，大分人生活在沼泽暗，少数人在云端享受光。她和这里的人，都是社会的廉价劳动力。

    城市划分了区域，她和杜君所在的S区，还有P区都是贫民区，平级跨区不需要申请，B区算层，越级跨区需要向政府申请，审批之后才可执证通过，并且限定留滞的时间。而E区是上层区域，贫民不得。

    如果说她作为O有什么优势，那就是，不仅除了贡献自己的劳动力外，还需要为社会延续廉价劳动力。

    信息素作为一天然的药在底层ABO群里发挥作用，如果用她自己的德观来看这个世界的理系，那简直就是崩坏。

    天可怜见，把她这样的一个环境，她反而开始遮掩躲避，唯恐人家的注意力落在了自己的上。

    杜君带她见过两回世面，在那昏暗的环境，镭灯偶尔扫过，她瞥见裹缠的两幅白的躯都一个哆嗦。纵使她丧失掉信息素的知力，也依旧被空气夹杂的各味熏得酸。

    舒书的抗拒和嫌弃太过明显，被杜君狠狠嘲笑了一番，笑她是个乡丫。但她也没有寻作乐的意图，打趣完之后，才领着她换了地方喝酒。

    找个单纯喝酒的地方才是不易。好似这才是什么不正经作坊，隐藏在钢鸽笼的最角落。

    这是在一个小洋楼的层，屋脊的瓦片斑驳一些红，依稀可见昔日搭建的考究。这一栋楼却分了好多，楼多个大平层，搭了架放几张桌也就是大排档的风格了。

    在这里可以一边喝酒一边仰望那些层建筑，直耸云端，要是雨天起了雾，就见着那雾缭绕着楼，再把它逐渐吞没。这简直就是城市里的大山。

    今儿个天气好，斑斓的灯光偶尔晃过来，给层小酒馆添了气氛。泥地面蕴藏着白日里的余，只有一台风扇立在一边，吭哧吭哧运转着。

    舒书就卡在这现实与幻的间，恍然觉得这和现实无甚区别，转而又被探灯刺了。一个激灵，举杯又和杜君碰了一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