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鲸鱼(NPH) - 079 选择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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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 选择权



    宝宝,原谅妈妈

    妈妈实在是走投无路

    妈妈

    魏茵从卧室走来的时候,月已经发觉了。

    但她不仅没有躲开,没有闪避,还让魏茵从后抱住了她,并且没有本能地防御动作。

    而且,当魏茵的泪滴在她肩背上时,有几句话生生地冲月的脑海里,像满毒瘤的巫婆指甲,想撕碎她的思想,想在她脑袋里搅来搅去。

    哔

    哔

    突来的耳鸣让月眉皱,她猛捶了一脑门,想将那些七八糟的声音赶跑。

    这都是些臆想,她被丢弃时不过是个襁褓的婴儿,怎么大脑还会留有那时的记忆?

    月把这一切反常行为,都归结于那新人的格斗刀上可能带了些迷药,迷药从她手臂的伤缓慢渗,让她产生了耳鸣和轻微幻觉。

    贝尔松就是这么培训他们的,月刚从业时,有一段时间也会习惯的这么

    这类药并不致命,但会迷幻人心智,还会使人动作遲缓,注意力无法集,只有五会变得愈发

    她冷静来,缓慢地调整呼,等耳鸣况缓解一些后,她挣脱魏茵的拥抱,倏地站起,语气有些冷漠:你认错人了。

    但魏茵好似听不见她的话,她看见女儿手臂上淌着鲜血,张得浑发抖:,你、你你、你受伤了!老公,受伤了,你快拿药箱来啊!

    郭明亮走到茶几旁,放药箱,安:没事的,是贪玩,放学了爬树去偷芒果,不小心被树划破了手

    他习惯了对魏茵说善意的谎言。

    魏茵拉住女儿的手腕,另一手打开药箱,熟练拿碘酒纱布:,你快坐,妈妈给你消毒包扎。

    月没想到魏茵的力气忽然之间会那么大,她一时竟挣脱不开,只能顺着她的拉扯坐到沙发上。

    月想起刚才的假戏真,帮魏茵冲洗时,她看到魏茵手上一目惊心的伤疤。

    那是新旧错的弯月,浅不一地烙在她的手腕至小臂

    魏茵割腕了好多次。

    月陷在已成破烂的沙发里,魏茵坐在她侧,轻扶着她的小臂替她消毒。

    碘伏微凉,刺鼻的气味被空气甜汤的味和了一些。

    她发现魏茵里似乎只能看见她的伤,对客厅其它混不堪的地方、甚至丈夫鼻青脸的模样则是漠不关心,嘴里还一直细碎念叨:你呀,这么大了也没有个女孩的样,怎么还跟小时候那样爬树摘芒果呢

    月还发现了,魏茵包扎伤的手法很纯熟。

    她抬眸看向郭明亮,男人对她比划着型:她以前是护士,给她没问题的。

    伤很快被包扎好,魏茵耐心嘱咐:这几天伤别碰,知吗?

    月看着纱布末端被绑了个蝴蝶结,心得飞快,她没声,只

    好了,阿茵,你要睡觉了。郭明亮上前扶起妻,带着她往卧室走。

    魏茵打了个哈欠,还不忘给女儿打气:,你也要早睡,茶店那边的寒假工不是面试成功了吗?明天就要开始上班了,加油哦。

    心脏像是要被无形的手成一堆模糊血块,郭明亮满嘴都是血腥味,却无法对神志不清的妻诉说自己的痛苦。

    他这辈至今最后悔的事,就是同意了郭去打寒假工。

    把妻哄上床后,郭明亮重新回到客厅,那姑娘没在沙发上了。

    他蹒跚走到餐厅,见她站在冰箱前,正仰着,往嘴里倒着矿泉,瓶嘴没有接到嘴

    她的脚边已经有两个空瓶了。

    郭明亮等她又将一瓶喝完,才将埋在心里的疑问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月打了个嗝,她没带基础解药在上,只能靠大量喝来尽量冲淡迷药的扩散。

    她抹去嘴边渍,斜瞧着郭明亮:我没帮你,本来只想潜在你边看看你为什么不尾款,正好碰上一个我讨厌的人,又正好她对我刀,我便应战,只是这样而已。

    她从后腰鵼留的手枪和弹匣,熟练地把弹匣,咔嗒一声,再把枪放到餐桌上:你决定好了吗?我是不建议你逃,很容易被追上。如果你不了手,我是可以再帮你这个小忙,就当是还包扎伤的人

    要用、用枪吗?郭明亮咽了咽

    不用枪也行的,月摸折刀,放在手枪旁边:刀也可以,一刀毙命,我的技术很好的,不会拖拖拉拉。

    郭明亮没说话,被打得鼻青脸的脸在餐厅吊灯晦暗不明。

    月看他一脸纠结,扁扁嘴,不大愿地从袋里摸一个小纸包,纸包大约一个砂糖包大小,薄薄一片。

    她说:或者还有这个,溶于开里,喝去大约十分钟就见效吧,没什么痛苦,我刚才想放里面的。

    尽疼得不行,郭明亮还是扯起嘴角笑笑:我还以为你会劝我珍惜生命,你刚才不是还让我去,说一定会有转机的

    他指的是姑娘扮成护工李姨时说的话。

    月聳聳肩,又从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打开:选择权在你,你要生要死,与我无关。

    那你收不到尾款,回去了不会有什么惩罚之类的吗?郭明亮问。

    谁说我收不到尾款?月摸郭明亮给她那封沉甸甸的红包,在半空扬了扬:这不是已经收了吗?

    三样品平放在餐桌上,郭明亮安静了许久,直到视线模糊。

    他最后指了指纸包:要这个吧。

    *

    离开郭家前,月跟郭明亮借了件外,郭明亮从女儿衣柜里找了件风衣给她。

    如果我女儿还在人世,也跟你差不多年纪了。郭明亮苦笑

    月拉风衣的拉链,别:那郭先生,再见了。

    再见。

    今天月没有让熊霁山接送,曾博驰刚才来过郭家,月担心他还在附近徘徊,便没有楼,而是往楼上走。

    天台门没有上锁,这一片旧区楼与楼之间的距离挨得很近,她从围栏翻,在一段短小的助跑后,像燕一般飞跨到隔栋。

    隔天台晾着哪家哪的衣服,在夏夜里散着洗衣粉的味月从晾衣杆上偷了条大了两码的宽松,直接上后继续往隔栋跑。

    就这么跃过几个天台,她才了楼,往街另外一边的走,走到人来人往的大路上。

    或许是迷药渗得更了一些,也或许是刚才力消耗过多,月忽然一阵眩,一个踉跄后,她及时扶住了路旁的灯,猛地甩了甩,让睛焦不要涣散。

    路旁茶餐厅和海鲜酒家众多,有三四个男人路过,走上前询问:靓女,你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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