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人叉烧包

    电钻声像啄木鸟的尖嘴，在曾博驰太凿开一个，再不停往脑里钻，想把脑袋里的瞌睡虫揪来。

    难得他休息一天，也没能睡到自然醒。

    16度的冷气开了整夜，曾博驰依然了汗，薄巾被让他给踢到床。

    他瞄了，骂自己不济事。

    又是得的一天。

    都被溢来的浸了一小片，起的好似一烙铁，烧红胀的不甘束缚，拼命往腰的隙挤。

    他伸手了两把，却总觉得不太顺手。

    忙了太久，连怎么都快忘了。

    楼上装修声嘈雜，他在这也没什么兴致，床走房间，想去洗个澡。

    曾朗几天前回大学城了，要等到个周末才过来，家里剩他一人，索连洗手间门都不关了，脱来的底抛在洗手盆里。

    他垂首站在洒，冷从他脸旁往，宽厚大掌在瓷砖墙上，右手则握着来回动，指腹和手掌上糙的茧着，有时刮过沟壑就会激起一阵冷颤。

    他右臂抖动得快速，像曾朗那晚一样，也像是十几年前的那个血气方刚、躲在被里看片的警校学生。

    总要有个幻想的对象。

    学生时是黄片里的金发洋妞或双尾女优，而这几天他脑里来来回回，就离不开那晚撞见的画面。

    白的白，红的红，汪汪的，一咬就能渗好多。

    更离谱的是，昨天孟玲带了一篮桃回局里，他瞧着那薄多的白桃，直直愣了好一会，吴东抛了个桃给他，他没接住，桃还摔地上，啪一声溅起透明的。

    曾博驰当时满脑都是那蒙面女主播的样。

    全血往，当场就有了反应。

    真是怔了。

    腰腹剧烈颤抖，大绷得极，曾博驰着来。

    黏腻的溅在白瓷砖上，缓缓，被冷卷着冲里。

    在里站了许久，他才平复了呼，并陷烈的自我厌恶。

    那可是网站，是违法纪的事儿，他不去究就算了，怎么能跟着一起呢？！

    他这人，要说老实木讷是不至于，但是非黑白他还是拎得清。

    有的事是不能踩过线的，过线了，再要往回走就难了。

    曾博驰把发了半，把浴巾连同一起丢洗衣机，里面堆了这两天的衣，烟味汗味糅在一起着实难闻。

    客厅茶几上和地上散落着一张张资料纸，昨晚麻辣吃剩的汤还在餐桌上搁着，空气里什么味都有。

    他父母整天心他的婚姻，曾博驰自嘲，别说老婆了，现在他要找个钟工估计都难。

    回到房间门前，他停，突然回看了弟弟半掩的房间门。

    只要推开那门

    啪！

    曾博驰狠狠掴了自己一掌，嫌自己不够清醒，再猛了一。

    让你总想些糊涂事！

    楼上的电钻声停来了，换成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知在安装些什么。

    不带电梯的老房，楼层越越不值钱，家有老人的话十分不方便，八楼三房的原住都搬走了，七楼他家隔的邻居们也都把房放租了。

    谁搬来曾博驰都无所谓，只要对方能把楼防盗门修理费用给缴了，就完事。

    他楼，往巷的小餐馆走。

    餐馆正对着综合商场后门，以经济实惠的碟饭为主，平日多在商场和写字楼上班的员工白领来帮衬。

    曾博驰在店门把烟掐了，才拨开挡冷气用的塑料片走去。

    胖胖的老板娘迎上来，着一有些音的粤语招呼：曾sir，今天有你挚的豆腐火腩饭。

    听起来很像TVB里的常见台词。

    曾博驰：那就来一份。

    他在靠墙角的桌坐，背靠墙，面对着门。

    老板娘给厨房代后，折回来跟曾博驰唠嗑：你知吗，隔终于有人租来了！

    嗯，我刚才看见在装修了，是什么生意的？

    我还没见过老板，问了装修工人，说是搞甲、护肤之类的，赚女人钱咯。

    老板娘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问：曾sir，你说这新租知不知之前店铺发生的事啊？要是知了还敢租的话，那就好大胆了。

    餐馆隔的店铺两年前开了家早餐店，兄弟俩开的，最名的是自家制叉烧包，凡吃过的都赞不绝，每日限量发售，一炉就被街坊们抢购一空。

    可有一日，一位老太太在叉烧包里吃到了一截带的小骨，老人一开始以为是未剃净的猪骨，吐来一看形状又有像爪，上面还带着指甲。

    老太太神不好看不清，了镜，这一瞅把她直接吓失魂了。

    是一截小尾指！女人的！

    老太家人报了警，可派所民警赶到早餐店时发现，早晨还开店生意的店铺，已经人去楼空。

    后厨的砧板和菜刀隙都藏有一血渍，清洗过的地板和墙在鲁米诺试剂显像，到都溅满了血迹。

    连天板都有。

    但经法医检验，现场提取到的血渍是动血，并非人血，现场也没有其他证据证明有殺人事件发生。

    老太吃到的手指，在失踪人档案库没有找到相匹的DNA。

    但为什么那两兄弟要逃？肯定是心虚呗。

    当时案件由曾博驰负责，在现场勘查时餐馆老板娘才知这糙汉街坊是刑警。

    这骇人听闻的事件在街坊之间飞速传开，大家七嘴八，称这店铺是现代版人叉烧包店。

    消失的两兄弟抓不到，这案被挂了起来，店铺被解封后，业主贱租贱卖都没人敢接手，连房产介都不愿给他推销。

    这一空来，就空了一年多，到这两天终于有人手。

    曾博驰没接老板娘的话，毕竟这案件经他手，有些细节不好公开。

    好在老板娘是个自来熟，继续碎碎念：也说不定是业主隐瞒了呢啊，迎光临。

    来了个客人，老板娘赶走到收银台后，问：靓仔，看吃什么啊。

    老板娘有什么推介？男客人问。

    烧腊三宝饭是我们招牌来的，尖椒炒、窝饭都ok，哦，今日还有豆腐火腩饭。

    这样，五个尖椒饭，加例汤，十二时你直接帮我送去隔可以吗？我帮师傅们的。

    老板娘在收银机上噼啪着：无问题，靓仔，你是租了隔的老板啊？

    正大吃饭的曾博驰抬看向收银台。

    男人是二十的小青年，穿着白T恤仔球鞋，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