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直播

    孟玲推开天台没上锁的铁门，多台空调室外机运作的声音嗡嗡作响。

    她往围墙边走，隔着老遠就能闻到烟味。

    闷烟的男人站在矮墙旁，夜风鼓起衣角，周围楼灯光将他的影拉得好。

    曾博驰听见脚步声，回看一，又转过，仰看着藏云里的弯月。

    今晚的云有厚，风再大也不散那灰霾，银钩偶尔会半，大分时间只能瞧见尖尖一小角。

    孟玲走近后看见他脚边散落一地的烟，没好气地说：曾队，你这是了多少啊，你的肺是不是不想要啦？

    她蹲，将一颗颗烟捡起丢自己带来的纸杯里。

    曾博驰见她这样，老脸一红，蹲抢过她手里的纸杯：走开走开，我来就好，你别脏了手。

    孟玲拍拍指尖的灰尘，抱住膝盖，安静地盯着曾博驰的乌青一片。

    直到地上的烟被清理净，她才小声开：曾队，对不起。

    曾博驰皱眉：啊？你什么歉呢？

    如果不是我爸不不不，如果不是副局给压力的话，你也不用这么快就结束对瞎的侦查。她垂丧气，丝毫不见平时充满活力的样。

    曾博驰咧开嘴笑笑：那也不关老孟的事，瞎那的证据都指向他是自殺。可惜是可惜了一，他这一死，背后的人也揪不来了。

    瞎死不足惜，无论是他殺还是自殺都是便宜了他，但除了涉及黑毒赌的团伙，曾博驰更关注躲在背后控团伙的人。

    说到底，瞎不过是个傀儡。

    曾博驰甚至怀疑，警队里也有与之勾结的人。

    看似瞎这条线被剪断了，不过还有他面的人都等着我们一个个去审问，看来这段时间都得加班了。

    他站起，将还剩半支的香烟掐灭在纸杯里：孟玲，你信不信，不一个月，肯定会有第二个瞎现。新的团伙会取这次的教训，利用更多古惑招数来掩人耳目，将毒品散得到都是，还有那些网上赌场、地赌场、卖，一件都不会落。

    孟玲也跟着起，忿忿：来一个瞎我就抓一个，来十个我抓十个！

    嚯，雄心壮志的老幺，后生可畏啊。曾博驰把装满烟的纸杯还给她，语气戏谑：明早老孟要开发布会，你还不快回家给他个面什么的，不然他那张老脸上镜能好看吗？快回去吧，楼的时候顺便给丢了。

    孟玲接过纸杯，嗫嚅着问：你还要在这风啊？还有什么事不顺心的？

    风散了孟玲的尾音，曾博驰看向天空，厚云完全把月亮遮挡住了，连个尖角都看不到。

    我在想啊，最近死亡的案例是不是有太多了？

    他低声发问，看似问孟玲，实则自己也不知向谁提问。

    意外死亡和自殺死亡的案例近期接踵而来，110接到这类报警不少，每天都会有新闻见报。

    而没报警、没见报的不知还有多少。

    啊？你说什么？室外机声音太吵，曾队声音又太小，孟玲一时听不清。

    曾博驰嗤笑一声，嘲笑自己是不是办案多了，都快得了被害妄想症。

    生死有命，难不成还能有人掌控着生死？

    如果真有这人，也就只有他想要你三更死，没人敢留你到五更的阎罗了。

    他着鼻梁了几，挥挥手：没事，你先走吧。

    曾博驰又了大半小时风，回到办公室时，几个兄弟挤眉地嫌弃他上实在太臭了，曾博驰才想起自己有两三天没洗澡了，这几天跟案，每晚就在局里随便应付一。

    吴东推着他往电梯走：驰哥，你这样去真的会找不到老婆的！

    曾博驰前年给父母买了电梯房，自己留在旧屋住。

    旧房地老市区，一片矮楼被繁华的综合商场和楼大厦包围在间，倒也能新旧合，和平相。

    他将吉普停在附近的停车场，慢慢往家里走。

    巷的麻辣店刚码好新鲜串串，滴从菜叶边缘滴，鱼豆腐还未完全褪去冰霜，曾博驰挑了好多，在塑料袋儿的红塑胶盘上摞起一座小山。

    他给老板递了烟：分成两份，一份加辣的两个蟹黄面，一份不加辣的河粉。

    收到。

    他单手拎着两大碗麻辣走街。

    家楼的防盗门门锁坏了好久，总有几家不愿掏钱来修理公共设施，所以现在门大开，门上街委贴的筹资公示还被人撕去了一半。

    楼梯间灯泡旁有细小蚊虫不停冲撞，他弯弯绕绕走上七楼。

    不带的打开门，客厅亮着灯，他把麻辣放在矮几上，看了曾朗的房间，门没关严，但又不像平时那样总放些嘈雜的嘻哈音乐。

    他走到房门前，叩叩敲了两：喂，来吃东西。

    屋里没人应。

    曾博驰直接推开门：啧，让我买宵夜，还要三请四请的

    曾博驰暗骂了一声。

    曾朗带着罩耳式大耳机，背对门坐在电脑桌前，微蜷着背，右手臂有规律地晃动着。

    曾博驰当然知他在嘛。

    少年搞音乐用的电脑屏幕特别大，所以曾博驰不用走近都能看清屏幕上的画面。

    画面里，一个女人正在直播自。

    她卷的棕假发，黑丝面遮住她大半张白皙小脸，嫣红嘴一开一合，好似夜莺在枝啼唱，可曾博驰听不见她的歌声。

    半透黑纱睡袍松松垮垮挂在她上，掩不住不停起伏的两颗白，尖在她手指间被捻玩得熟透，玫红果随时可以采摘来嘴里，用牙齿咬破果，里面的。

    修双虚挂在电脑椅两旁的扶手，不知是滤镜太还是她本就白，全曝光得刺。

    一看不原本有多的炮机，已经被她的吞得只剩一小节，震动得都跟着颤。

    她得用手指抵住炮机的尾端，好让那不停前后聳动的电动家伙不会随着满溢来的一同。

    妈的小都起了，像颗注了糖的石榴籽，饱满晶透挂着，她是得有多舒服多兴奋？

    曾博驰应该走的，不然等会他亲弟弟可能会被他吓到痿。

    但他的脚动不了，被死死铐在原地，睁睁看着黑炮机在蔷薇的小里前，后退，前，把捣得酥绵烂，哆哆嗦嗦全了来。

    不停有人给她送礼，火箭升空，跑车飞驰而过，红福袋井式吐着金币。

    曾博驰不知这直播最贵的礼是什么，只见到最后，一朵接一朵烟在画面四周接连绽放，仿佛在给今夜最的女王呐喊助威。

    她快要了。

    一又一地抬起落，没有涂指甲油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