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烂柿

    林越，是月两年前曾经用过的假名。

    一个保守古板的32岁失婚少妇，在一家公司后勤当一名小职员。

    白天在公司默默无闻，从不参加同事之间的活动，晚上和周末则安排任务，截然不同的气质样貌和生活轨迹，这样的冲突让她那一年玩儿得还开心的。

    有段时间月肩膀落伤，「微光」是窦任介绍的，盲人技师力度恰当，的位准，还窥探不了她的样貌。

    后来转换跑的小职员成了小主播，名字也改了，叫王雅丽，好普通的菜市场名字。

    但来「微光」找13号，月没有告诉他，自己已经改了名字。

    林小，最近左肩还会脱臼吗？

    搓得好的手掌将油一羊脂膏一样的里，天竺葵混着佛手柑，浸一节节的脊椎。

    男人声线低沉，在月耳畔缠绕，很像泡了好些年份的梅酒，绵柔，清甜，醇香，而后劲令人陶醉。

    唔最近很少了。月埋在床里，呢喃声得像小锅里熬煮多时的麦芽糖。

    男人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皱眉：那就是还会脱臼，是吧？

    他直起往左走了两步，摸到油瓶，指腹分辨着瓦瓶上凸起的图案，选了其一瓶。

    胶滴起一截，滴在手心里，双掌合起来回搓磨，得温，才往林小的背上捂。

    他往左肩背摸索过去：我稍微用力，可以吗？

    可以呀。

    掌心在左肩，有轻微骨关节的声响传。

    没多久前被欧晏落掐的地方本来都不觉得痛了，但在13号这里，那些发脓血的伤疤总会被再一次赤地揭开。

    月可以将光的背脊曝在他前，可以随心所地撒示弱，因为13号他看不见。

    看不见她的真实样貌，看不见她上的旧疤。

    就算她刚殺了人满手是血，13号也看不见。

    于是她掐着嗓一声声喊痛。

    忍一忍，我得把油去。

    男人说是这么说，但手里的力气还是卸掉一。

    了一会，他察觉到异常，捂着其一片仔细分辨，问：林小，你这里有，是撞到哪里受伤了？

    月咯咯声笑：13号，我还有别的地方更，你要摸摸看吗？

    男人耳发。

    他不时会被客人开黄腔撩拨，但像林小这样明目张胆的，也就她独一个，毕竟「微光」是正儿八经的店，不存在那些个龌龊腥膻的易。

    林小，别总开我玩笑。他继续手里的动作，但力气收了好多，就怕不小心坏了手里的白棉。

    哎呀，13号你是不是想歪啦？

    月笑得肩膀一颤一颤，我说的是我的脸，好呀。

    13号的脸这也好，抿嘴不再说话。

    等手的油被收完后，男人转去拿新的油，床上传来窸窣声，他以为林小躺累了动动手脚。

    他搓着手掌走回床边：这款油里面包了荷荷籽和月桂油，对修复滋肤的作用很不

    话语在咙哽住了，手也停着不敢动。

    他明明已经看不到东西了，但这时前的黑暗，好像浮现他曾经在不少希腊神话电影里看到过的杜莎。

    妖女材曼妙绝，脸庞倾国倾城，一俏丽短发全变成了丝丝吐信的红小蛇。

    那双极的妖眸变幻着绚烂光彩，银芒毕，魅惑得让人移不开睛。

    他明明已经看不到东西了，却也和那些看到杜莎睛变成石像的男人一样，整个人成了石，从手指到脚趾，从脑袋到尾椎，全都不受控制了。

    刚才的背如果说是羊脂膏，那此时手里握着的两团呼呼的，又算是什么呢？

    初恋女友在他失明后离开了他，当理疗师后接待异客人时，他只接背和脖以上的推拿，所以像这样贴着，直接握住弹的，好似都已经是上辈的事。

    月翘起嘴角有止不住的笑意，她仰躺着，看他颌线绷，结上翻，

    在13号反应过来之前，她住男人的手背。

    手指一嵌他的指间，带着他搓起自己的，戏谑：那正好，我这里好需要被滋一哦。

    男人的手掌好大，手指骨节分明，指甲净圆，了两三而已，的香氛油就将团团镀上一层亮油，就像两颗剥了壳、滴着的新鲜荔枝。

    月舒服得直哼哼：唔，13号你真的好会啊好舒服的嗯

    13号脑里一片空白。

    他曾经给林小过面和，在他指腹一寸寸的摸索，姑娘的五官和面容慢慢在他脑海里构建生成。

    眉弧度温柔，薄薄的像纤柔，睫翘。

    鼻梁上有一小块微凸起的骨，鼻尖带，的，像德彪西的鼻德彪西是他的导盲犬。

    嘴饱满弹，形上翘，像只微笑着的小猫。

    一张小脸和他的手掌一般大，发齐耳，加上她说话总不着调的模样，他估摸着林小是个年轻小姑娘，刚踏社会没多时间，有着古灵怪的格。

    脖往的分，他之前只拼凑朦朦胧胧的背影。

    可他现在摸到的已经遠遠超过了他的想象。

    单手无法完全掌握的柔，顺从指溢，是被升的温化的黄油，在他手里变化着形状。

    还有颗什么，小小的，跟秋天成熟的火棘果一样。

    颜？应该也是红彤彤的，就在他指指来回刮来蹭去。

    见男人像块大木动都不敢动，月鼻哼一声，猛地夹他的指指，让他揪两颗已经立的尖尖。

    再往上一提，把都揪成一团尖的小寿桃。

    啊

    一阵烈的酥麻惹得她眉都皱了，一声从嘴里冒。

    在欧晏落那受的气，这时终于都释放来了。

    男人也在这时候元神归位。

    他想用力扯手，却变成夹着那两颗小果更加使劲地往外拉扯。

    又一声甜腻的，在黑暗里就像平地惊雷，唤得他发麻，小腹里的柴轰的一声烧起大火。

    沾了油溜溜的，借着他最终还是得以逃离，可力气用猛了，整个人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

    酿着陈年梅酒的玻璃罐咣啷一声摔得稀烂。

    他恼羞成怒，语气不再平和：林小，你这是要嘛？！

    月睨了男人的微，又看到他攥得发白的拳。

    心里冷笑，怎么搞得自己好像抢民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