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乞丐仔

    窦任咬了汉堡，单手敲着键盘，一边对着麦克风齿不清：哇，程太的私房钱不少啊，四千万对她来说碎啦，要不你再跟她要多一？

    电脑屏幕里是林若华的境外银行账页面，窦任心想真是行行状元，卖生糖和杏仁饼都能成了亿万富翁。

    就拿四千，转好了告诉我。月的耳机好似了，有雜音。

    她拿来甩了甩，再回去时，就听窦任说理好了。

    月丢掉铲，对林若华说：抱歉，你再忍一忍。

    林若华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就见小丑的殺手从地面了坑里，直接踩在了她的上！

    好在她之前应该是了麻醉药之类的迷药，现在四肢还没有太明显的知觉，任由对方怎么踩踏都不觉得痛。

    月在林若华与石白瑛间找了个落脚，靴半陷泥土，接着，她一坐到石白瑛腰侧。

    石白瑛气得要命，但又不能动，谁让他现在演的是条死尸呢？

    月拿着手机，问林若华：程太，钱我收了，电话我帮你打，你把号码给我呗。

    林若华给了她一串数字，微撇过，她不忍看见司机阿城惨死的样，哑声开：麻烦你能不能把他的睛阖上？

    月心里乐得像只兔上蹿，心想，小白你也有这一天！

    她边把石白瑛的拉，边问林若华：程太你又心了？

    他是无辜的

    无辜？真的吗？月嗤笑一声：他是哪里人你知吗？

    林若华皱眉：他不是珠海人吗？

    家里之前的司机年纪大了说要回乡带孙，她重新找了一个，阿城人不多话，林若华觉得与他相起来还舒服的。

    nonono，他是广西山县人。

    林若华惊诧：他和王欣湉是同乡？！

    嗯，月将了扩音的手机递到林若华面前，语气变得认真：程太，其实你早就四面楚歌了，能活到现在也算是圣母怜悯你。我也不白拿你四千万，给你个小建议，如果这次你能活来，就去个详细一的检查，以及把边的人一一筛查一遍。

    电话响了许多声，最后转了留言信箱：很抱歉，我目前不在家，请在滴一声之后留你的留言。滴

    雨已经将林若华脸上的泥土冲去一些，发像海藻一样黏在她额，整个人狼狈不堪。

    停顿片刻后，林若华才缓声报暗号：复仇火焰在心燃烧，死亡和毁灭在咆哮你须记牢，萨拉斯特罗仇未报*

    月不禁挑眉嗤笑，最近黑鲸客服的对接暗号怎么变得这么文艺了？

    喀啦。

    对面的电话没有挂断，反而传一段机械女声：为了保障服务质量，您的通话容将会被录音

    再接着，是声音被变声挤得扁平尖细的人工客服接通了电话：委托人20080529，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我想更改目标。

    请您提供更改目标的份证或其他证件号码，还有目标的姓名。

    林若华把程莫的证件和姓名提供给对方，并追加要求：要意外死亡，车祸什么的都可以，要让保险公司起不了疑心的那程度，时间我要求是

    她闭上，咬着槽牙挤一句：明天。

    好的，由于您的况比较特殊，我需要请示一上级，请您稍等片刻。

    电话转成等候音乐，《献给丽丝》在雨夜泥坑里诡异地唱，循环多次后，才再次听见客服的声音：女士，更改目标后会增加一定的难度，另外算上加急费用，这边需要多收取一千万，您看能接受吗？

    月心里算盘敲得噼里啪啦，之前给郭明亮垫的钱算什么啊，这一趟不就全赚回来了吗？

    从林若华那拿来的四千万，她答应了与石白瑛五五对分，再加上与组织对分后到手的一千万，她又能去买好多新药和新设备了。

    林若华这次没考慮多久，答：可以，我可以现在就全款支付。

    好的，那这边会提供新的收款账号给您，稍后有短信会发至您这个手机号码，在您转账后，委托才算更改成功。另外需要提醒您，更改成功的委托不再支持临时取消和再次更改

    没等客服把废话说完，月就掐了电话。

    不到半分钟时间，手机收到一个银行账号，月拿给林若华确认，林若华无力：麻烦你，帮我从银行转一千万过去吧

    月把账号转发给窦任，熄了手机，双肘抵在膝盖上，手托着小丑两边腮帮，好奇问她：其实你先生知不知你每一年都在给他买额意外保险？还有其他保险也不少吧，现在程生意外死亡的话，你能收到多少保险金哦？

    林若华半阖，对这个话题避而不谈：这个不用你心。

    月咯咯笑了几声，笑声被变声扭曲得诡异恐怖：也是，这跟我一关系都没有。

    钱你也收到了，可以放我走了吧？

    再等等。

    林若华眉蹙，不知这雌雄难辨的殺手还想嘛，但鱼在砧板上，她只能闭上嘴耐心等待。

    五分钟后，窦任说话了：诺基亚收到信息了，委托更改完毕，恭喜你哦，计划成功了。

    月解开雨衣领位置的扣，从脖拉一条项链，链坠是个指甲盖大小的香瓶。

    小丑面一直对着林若华笑：程太，哦不，我现在开始应该叫你林女士好好睡上一觉吧。

    林若华又开始张起来，谁知他要给自己喂的是什么鬼东西？！

    她扭着不肯就范，大骂他没有齿*，月直接钳住她的，行把香瓶里的迷药她嘴里。

    药效很快便起效，林若华又一次过去。

    好啦好啦，你可以起来啦！月从泥地里站起，像只猫儿伸了个懒腰。

    石白瑛黑着脸坐起，司机的西装早就被烂泥糊得没法看，那张好看的脸上全是泥和着血浆，像被一杯混着呕吐的血腥玛丽淋了一。

    月用手捧了些雨去给他脸，调笑：看看，你现在就像个乞丐仔。

    石白瑛没好气回呛她：那倒不至于，乞丐仔比现在还要脏的。

    月用手指一去已经有些凝固的血浆：说得好像你当过乞丐仔一样哦。

    石白瑛抿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窦任他没提醒月耳机现在还连着线，坐在电脑椅上一圈圈的转，安静偷听那两人的对话。

    因为签证问题，他和熊霁山这一次没跟着月过澳门，只能留在广州给她后援，当知月要与「阿瑞斯」合作时，窦任很不，觉三人小组生生挤了个外人来。

    偏偏月提来的计划太绝了，只要成功的话就能一石多鸟。

    既不用取消任务，能赚钱赚积分，又不会被组织的人逮住小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