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就只是如同一个摆件,垂眸看着地面。
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四个人都没回,祁让心思转了转,不动声的站到了韩年后,打量着同桌的其他三个人。
其一人正对着祁让,姿态放松的靠在椅上,手指一边随意的摆着手里的麻将,一边燃着烟,和旁边人开着玩笑,声线悦耳富有磁,明明是笑着,眉间却是掩不住的沉,随意一便如刀锋,直刻人心。
一局结束,韩年才终于想起他似的,开了,
“祁总今天说有事要谈,我想着正好晚上约了局,怕耽搁你的事就直接让你过来了,祁总不介意吧?”
祁让勾了勾嘴角,
“韩少肯时间见我一面,已经很荣幸了,哪里谈的上介意。”
旁边一人附和:
“听说祁总是B大毕业的?”
祁让了,
“不过是本科,算不上什么。”
那人又接着:
“害,祁总太谦虚了,不过我记着,小瑾你也是B大毕业的?”
他话音刚落,旁边跪着的一个侍者就了一个清雅的笑,
“我比不上祁总。”
那人奖励似的了他的,
“哈哈哈哈,话不能这么说,小瑾的功夫不就...咳小瑾伺候人的功夫可是一。”
两人你来我往的像唱着一戏,其他人默默打牌,包间里的空气渐渐凝滞起来。
汀海堂的侍者清一学历不假,可非要先问过祁让再提一句,这就是十足十的侮辱人了。
祁让笑了一声,打破了压抑,然后自顾自的扯了把椅坐了来,神态放松,
“韩少既然把我约在这里,肯定也就不怕各位知,所以有话我就直说了。”
从一开始这个房间,到刚刚的侮辱,祁让自觉已给够了面和诚意,他知自己现在什么都没有,所以不如坦白,把牌都亮来。
“最近我对军火还兴趣的,不知韩少有没有什么建议?”
韩年给原主的公司,就是把一笔笔款分成公司的各项开支和产品销量来洗白,韩年只负责打款,原主也识趣的向来不问,所以此时的原主是不应该知这些的。
其实就算祁让知了,也没法拿韩家贩卖军火这事什么文章,人家随便动动手就能碾死他。
可这层消息祁让是怎么得来的,却要让在座几人掂量掂量。
众人的手都是一顿,之前燃着烟的青年倒还是悠闲的把玩着手里的麻将牌,而调侃祁让的那个二代已经拍了拍手,让侍者都退了去。
韩年看着祁让,看似不在意的笑了笑,
“祁总消息倒是灵通,不过军火这事,我惹不起,也帮不上什么忙。”
祁让对他语气的警告无所谓的笑了笑,似乎也不执着这个问题,然后把目光看向了那个烟的男,
“听说林期小少爷最近和齐家走的很近,倒不知林老爷,是偏向林少您呢,还是拿您来个...磨刀石?”
没错,从他刚房间时,就认了一直在烟的这个人,林期同父异母的哥哥,林觉。
照常理来说,一个家族里年轻一辈儿的态度都是从小被教育好的,比如该和哪个世家亲近又该和哪些世家离得远些,因此一些家族弟表示来的态度,往往也就是家里上一辈人的态度。
就算偶有纨绔弟叛逆了些,也不会让他们接到真正心的东西。
然而林家在上一世却偏偏成了例外。
林期站了齐家,林觉和原主一样站了陈家,林觉先了制,本该代表林家的态度,结果在最后一切结束后,大家才发现林家早就和齐家达成了协议。
林期一举成了林家掌舵人,林觉则被发边疆。
两人同父异母,林家家规又严,外人可能看不关系好坏,此时只觉得两人关系冷淡。
不过知上一世结局的祁让却肯定,林觉早就起了疑心,他今天在这里看到林觉,纯属意外之喜,也因此在看到林觉的第一,便改变了之前劝动韩年推动韩家的想法。
反正不跟了谁,他都只能站在制外帮忙,不过是个谋臣的作用,因此和一个完完全全与林期作对的人盟友,反而会更为可靠。
林觉转了转手的牌,和祁让对视了几秒,个十分亲切的笑容,
“今早林期那小回家的时候,脸上难得的挂了彩,不知祁总可知是谁这么有魄力?”
祁让适时几分愧疚尴尬的神,
“害,不小心和林小少爷切磋了几,手重了,手重了。”
韩年传来一个钦佩的神,林觉笑的更是亲切几分了,
“祁总明日可有空?”
祁让了,
“林少相约,自是有的。”
又谈了几句,过底后,祁让便提了告辞,四个人倒也没多挽留,只都加了微信,又定了明后两日的局。
待祁让了包间后,房间里又从闹恢复了冷清,韩年看着林觉问,
“林少觉得如何?”
林觉了手里的烟,
“金鳞落了浅滩,不要轻易得罪。”
韩年难得听他这么的评价,哀嚎,
“林少这话说的太迟了吧。”
林觉笑了笑,没再多说。
***
过程比想象顺利的多,林觉也显然没有一气听他说完,非把他压到地底再扶起来的意思,反而更像是愿意久的认真合作。
只除了一开始的侮辱...
祁让站在电梯里神不明,心底有些哂笑,前几世一直于位,这觉太久远让他竟然也起了些戾气,大概是...被惯坏了?
果真是只有离了不公平才能知何为公平。
一楼舞池男男女女的玩乐声透过门隐隐传来,祁让神淡漠的走到大门前,等着侍者将车开上来。
汀海堂不像私人会所,位置就在寸土寸金的s市心,隔着一条街,还逗留着许多在大冷天里依旧穿的单薄的男女,看起来光鲜亮丽,神却时不时往门这边飘着,似乎盼望有一辆车能停在自己面前,从此香车宝,一步登天。
平等与自尊在这地方,总是被卖的彻底。
祁让转过神,冷淡的神在看到一个人时变了变。
街对面,齐湛正穿着昨日祁让亲手挑的一件短款羽绒服站在路灯,也不知站了多久,一米八几的个正努力的把自己缩在小小的衣服里,神有些茫然,——在一片五光十显得格格不。
祁让心里一酸,推开门,大步走了过去,齐湛看着前的人明显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祁让张了张嘴,
“你...”
“我不是故意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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