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他忽然回过味来,:“你刚才叫我……嗝……叫我什么?”
“兰泽。”苏锦书好整以暇地回答。
“你……你胡说什么呢!爷可不叫兰泽!”少年酒醒了两分,珠转,有些心虚。
“还不承认?”苏锦书弯腰来,对着他笑得无比温柔,“你的耳朵来了。”
狐狸的诱惑(五)抵债
兰泽条件反地抬手去摸,果然摸到一只茸茸的耳朵。
他尴尬地了回去,咬死不认:“什么耳朵?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噗”的一声轻响,大尾也从后面冒了。
兰泽颇觉丢脸地将埋袖里,趴在桌上装死。
他怎么忘了,自己虽然能够自由化为人形,可喝醉酒后,控制力会大大减弱,很容易破绽。
都怪她这里的酒太好喝了。
也好吃,嗷。
苏锦书却不肯放过他,她从袖摸方才包金锞的手帕,一层一层打开,看见里面的金果然变成了小石块。
“兰泽,你先别睡,把账结了吧。”她不动声地嘲讽。
朱红的袖里传来闷闷的声音:“我没钱……以抵债行不行?”
他游戏人间一千年,对金钱从来没有概念,之前那些个有求于他的凡人,哪个不是地把他当神仙供着,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对他有求必应?
也只有她,一都不给他面。
苏锦书也不过多为难他,笑:“自然可以,要不这样,从明日开始,你帮我照看阿圆,巳时始,酉时终,为回报,我你一日三餐,如何?”
一想到那个难缠哭的小丫,兰泽就觉得牙疼,可想想那一日三餐的诱惑,他咬咬牙,到底了。
翌日清晨,苏锦书介绍人形的兰泽给阿圆认识。
“阿圆,从今天开始,由兰泽叔叔陪你玩好不好?”她俯和扎着双丫髻穿着粉裙的阿圆商量。
阿圆打量了几陌生的少年,声气:“好,我听娘的话。”
又对兰泽:“兰泽叔叔好。”
本来如临大敌的兰泽闻言愣了愣,挠了挠,笑得有些傻:“哎,你好。”
这小丫不哭的时候,看着竟然有可。
苏锦书摊了七八张饼,炒了个青菜,又煮了香的大米粥,兰泽吃得心满意足。
苏锦书悄悄问阿圆:“阿圆,你觉得这个叔叔怎么样?”
阿圆小声回答:“得好看的,就是吃得有多。”
她凑到苏锦书耳朵旁,忧心忡忡问:“娘,他会不会把咱们家吃穷啊?”
苏锦书“噗嗤”一声笑了来。
刚把桌上的饭吃了个净的兰泽疑惑地看过来,问:“你在笑什么?”
苏锦书笑意未减,:“没什么。”
又问他:“吃饱了么?”
兰泽大喇喇:“还行,七八分饱吧。”
苏锦书站起准备收拾饭碗,兰泽抢先:“我来!”
还债自然要有个还债的态度,他还是很懂人世故的。
“兰泽。”苏锦书忽然叫住他。
兰泽回过,看见若的女踮起脚尖,柔的手指轻轻摸了摸他的嘴角。
她极自然地给他看指尖沾着的饭粒,:“你脸上沾了脏东西。”
兰泽的心狠狠地了两。
“哦。”他呆呆地转过,同手同脚往前走。
苏锦书自去前面酒馆忙活。
这行当的,每日里接的是三教九,上至儒雅书生,至市井泼,什么人都有。所以需得有一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好本事,还要应对心怀不轨的猥琐男人,累又累心。
整整一上午,她忙得脚不沾地,直到了申时,才将将缓过气。
喝了茶,理了理额前有些凌的碎发,她提起裙,往后院去看阿圆的况。
兰泽本就是个大孩,让他照看小孩,她还真有不放心。
刚撩开门帘,便看见兰泽了一……七八糟的小辫,正抱着阿圆哄睡。
他转过看见苏锦书,立刻了个噤声的表,十分之严肃,和稽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
阿圆的小胖手十分依赖地揽着他的脖颈,睛半睁半闭,已经快要睡着。
苏锦书停住脚步,安静地看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对兰泽有些改观。
等到阿圆睡熟了,兰泽小心翼翼把她放到卧室的床上,然后蹑手蹑脚了门。
站在门,他大力甩动胳膊,毫无形象地诉苦:“阿圆也太重了,压得我胳膊疼!”
又赶快去解自己上的发辫,解得太急,疼得他龇牙咧嘴。
苏锦书笑:“辛苦了,晚上给你加餐。”
兰泽睛一亮:“真的吗真的吗?我还想吃卤,还有还有,你卤的那些猪大什么的……真的能吃吗?”神又是嫌弃又是好奇。
“能不能吃,你尝尝看不就知了。”苏锦书笑得温柔。
兰泽忽然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睛,扭过去,脸上泛一抹微红:“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尝尝看。”
晚间,苏锦书端到饭桌上的卤大和猪,为兰泽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吃得肚圆之后,兰泽起告辞。
同时不忘提要求:“顾贞娘,明天早上可不可以炒个来吃?”
“……好。”苏锦书答应了他。
她想起一件事,问:“兰泽,你晚上睡哪儿?”
“……”兰泽总不能说自己幕天席地,逮哪儿睡哪儿吧,那样多没面,“本仙君住的自然是神仙府,雕梁画栋,碧瓦飞甍……”
“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搬过来住,我这里有多余的空房。”苏锦书大大方方邀请他。
兰泽步履微顿,装模作样地:“既然你这么诚心实意地邀请了,本仙君可以考虑考虑。”
说是这么说,第二天一早,他便拎着个小包袱搬了来。
渐渐的,阿圆和他越来越熟,每日里“兰泽叔叔”“兰泽叔叔短”,叫得十分亲。
兰泽除了带孩,有空的时候还会跑到前面酒馆去打手,帮苏锦书算账、端菜,顺便偷吃两,倒着实省了苏锦书不少力气。
不过,时间久了,邻里之间不免有些风言风语,说苏锦书不但抛面,还在前夫留的房里养了个小白脸,不守妇,伤风败俗。
苏锦书对这些言蜚语一律充耳不闻。
但她不去理会,却总有些犯贱的自己找上门。
这天晚上,一个油大耳的富商喝多了酒,借酒装疯,拉着苏锦书纠缠起来。
“顾小娘,每日里看着你忙忙碌碌,受尽辛苦,真是让人打心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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