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会洗脑 - 分卷阅读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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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一百多年。

    莫然看岑连。这位在南境颇受人尊崇的好友,仍旧是百年前的模样,国字脸上带着朗的笑意,一双眸里满是对友人的诚恳。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他顺推舟、将计就计,利用、欺瞒莫然,暗联合荀晏扳倒顾明田。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莫然接近他也是别有用心,虽说是想保全他这个无辜人的命,但更多的还是想通过他顺藤摸瓜找自己想要的扳倒顾明田的证据。

    这么看来,两人的确都是半斤八两,表面一背面一,明面上肝胆相照的两兄弟,背地里却是互相利用,没什么可遗憾唏嘘的。

    如今两人追忆往昔,提及顾明田那日和岑连的秘密,岑连虽面上略有动容,了一句“我早知会有你知的这么一日的”,说罢,他却守如瓶,再也不肯多说了。

    莫然有些失望,和凤弦要离去时,岑连叫住了他。岑连看了凤弦,又看了莫然。凤弦嗤笑一声,啧啧两,刷拉一声打开扇,自顾走了去,只留两人在房

    岑连看莫然良久,眸沉沉,满脸复杂,最后叹了一气,:“莫小兄弟,我比你虚了这千余岁,也算看着你一步一步起来的。我脸自称你的兄,好歹劝你一句,莫要……莫要淌这浑,以免陷泥淖,终不得脱。”

    “浑?敢问岑兄,何谓浑?”莫然追问。

    岑连沉声:“顾明田就是此界最大的那一淌浑!你且莫要和他牵连不清了!你是忘了百多年前,你对他的那一腔恨意了吗!”

    莫然怔立良久,忽而浅浅地笑了。他好看,这么一笑,堪称是颠倒众生,对面的绕是个糙汉的岑连,也不免被晃了心神。

    莫然笑:“原来,还当真另有。”

    他转离去,也未回,只留一句话:“多谢岑连兄了,只是这趟浑,小弟怕是躲不过了。再者,我也从未曾想过要躲!”

    莫然孤一人去了无华派——如果戒指里的秦暝老爷不算人的话。他没有带上江摘月、云姬或是谁,就连凤弦开玩笑的说要到州腹地无华派喝喝酒,也没同行。

    他怀着满腔复杂的绪去拜访薄瑾。

    以他如今的份地位,除了顾明田,其余的诸如荀晏、桑楷、倪乐或是伊彰尊者之辈,都是不会拒绝他的。

    见薄瑾之前,莫然多问了带路的弟一句“薄瑾元君可曾收徒”,对方诧异地摇,只非虚尊者辞去后,薄瑾元君常年在外游历而少回门派,本不像是有闲暇时间的样,这次还是任羽元君正式卸任无华派代掌门之位,薄瑾才回来的。

    薄瑾还是那个温柔慢吞吞的,她得极上有一别的女修所没有的清冷韵味,有些像顾明田。

    她是在这个修行界第一个无偿对莫然好的人,有一段时间,莫然从她的上汲取着自己母亲的影。也是,莫浅浅死的时候,莫然还是个不到十三岁的孩,陡然间有一个年的女善待照顾他,他有一定的移作用。

    如今想来,莫然也觉得可笑,她和莫浅浅还真是同病相怜,上同一个心的渣男。但相比之,薄瑾比之莫浅浅可要好多了,她至少是顾明田的弟,介于,顾明田不会对她手,可是对于莫浅浅这么一个没有什么底的凡间女,顾明田大可将她作为自己得证大的一件工

    用完即杀。

    莫然最恨的,无非就是顾明田玩无辜女的满腔意,利用一个平凡无辜的女,甚至顾明田那些豢养杀手铲除异己的事,在他看来也没有他杀妻证来得残酷和可恨。

    莫然想起自己的左拥右抱,想起年轻气盛之时的动心和如今的权衡利弊,不由得又笑了,他笑得残酷,有几分冷。他又有什么脸面说顾明田呢,他自己,比之这个生父亲,却又能好上哪儿去呢?他终归还是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个人的样,这似乎是刻在骨和灵魂的烙印,无时不刻地在提醒着莫然,他和顾明田的关系。

    两人在薄瑾的面对面地坐喝茶,旁边还坐着一个坐没坐相的封锟,他担心莫然会对薄瑾不利,自己要跟过来看着。

    莫然和薄瑾都没有在意封锟的有无,气得他着酒壶坐在旁边死死地盯着莫然。在封锟的,天灵宗的弟,尤其是荀晏和莫然,就是导致自己的师尊败名裂、无故失踪一百年的罪魁祸首,所以莫然无故上无华派求见薄瑾,定然是黄鼠狼给拜年,没安好心!

    “薄瑾元君。”莫然喝完一杯茶,他看面前温柔的女,从自己的乾坤袋小心翼翼地取条玉盒放在桌上。

    “彼时年幼,对元君多有冒犯,拿走了元君的一幅画,如今,归原主。”莫然将装着画卷的玉盒打开,向前推了推。

    薄瑾两微闪,言又止地看着莫然,终于还是捺不住地伸了手。

    “慢着!”封锟开阻拦,他师尊没了,就剩师兄师了,师这百年来又是这么个迟钝、恍然若失的样,他哪怕是为师弟也要多照顾着她的,如今他看莫然横看竖看不顺,怎么可能会让薄瑾接过画轴。

    封锟的手沉沉地在盒上,他看莫然的神带了戒备:“元君可是说笑了,我师向来洁自好,怎么会与阁有什么前尘过往?未免太过可笑了些!这幅画卷,也不知是真是假,更不知是否会来个‘图穷匕首见’,以防万一,还是先别忙着打开了吧。”

    “师弟,我确实与莫然元君有旧,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我遇到他时,他还是个小孩呢。”薄瑾声音恍惚,手指不住地挲着画轴,神黏糊不已,“这副画卷,也确实是我的。看来这一百多年,元君也是细心保存了的。”

    被薄瑾看他细心保存这幅画,莫然脸上一闪而过一抹尴尬,随即他笑了,有几分凤弦的调侃和不要脸的架势:“封锟元君这般张作何?要是我真的想要对你们二人手,怕是倪乐尊者和桑楷尊者,也来不及救你们二人。”

    封锟脸一白,他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先不提顾明田还在时他意气风发,便是这百年来,封锟也是早成元婴,无人敢小瞧他,莫然还是第一个给他罪受的人。

    薄瑾却是没受什么气,脸上除了重新拿到画卷的恍惚、不可置信和喜悦,看不半分怒。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画卷,看到了熟悉的那张脸,不由得怔怔地一行泪来。

    封锟在一旁看的又急又心疼。

    待薄瑾收拾好绪,莫然问了一直以来想问的一个问题:“敢问薄瑾元君,你是早就知了顾明田是散修联盟幕后人的,当时你也和顾明田闹翻了,但为何,你‘宗门闭关’了一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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