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没有决胜的把握,也就不敢他太过。
算了,就让他当一会儿鸵鸟吧。
左纪掀被床,先去洗漱,留给顾言一些自我调整的时间。
顾言觉到左纪床,不一会儿又听到一声关门声,隔着门板,有声传来。
他这才缓缓睁开睛,看到房间没人,而左纪在浴室,无声的扑到被褥上像小孩一样了几圈。
第一次,这是顾言第一次那么羞窘,对于接来要和左纪面对面的事完全不知该怎么办。
揪发,扯了几。
顾言一直在心里迫自己冷静来,没事的,都是男人,左纪能那么淡定,他照样能。
不停的这么安抚自己,终于有了些许成效。
而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顾言,醒了吗?”
是李芬。
“啊,妈,我醒了。”顾言扬声应。
李芬说:“醒了就来吃早饭吧,我给你叫了一辆去县城的租车,你和你同学吃完早就赶回去吧,不然今天一天就回不去家里了。”
顾言:“……”
这是来赶他们了?
顾言神黯淡来,声音低低的闷闷的:“我知了,妈。”
李芬当然能听顾言的声音与方才不同,她本就攥的拳得更了,指甲陷里,生疼。
不过总归要痛这么一次的。
“那你快一。”李芬说完,连忙转了楼。
左纪在浴室里听到了顾言和李芬的对话,开门来,看到顾言拥着被呆呆的坐在床上,神采黯然,他心疼的蹙眉,走过去,“言言,别灰心,我们还有叔叔的录音笔呢。”
“我爸的录音真的用吗?”
顾言并不知顾东国录了些什么,他没有偷听,他觉得这是顾东国单独说给李芬的话,是他们夫妻独有的悄悄话,他不能听,但不听,他就没办法判断这支录音笔能不能挽回李芬。
“如果他们之间还有,就一切皆有可能。”左纪坐上床,揽着顾言的肩膀,轻轻了,给他鼓励。
顾言侧望着他,神迷茫:“如果我们请不回我妈,我不知该怎么面对我爸失望落寞的神。”
“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左纪看着顾言睡得糟糟的发,忍不住抬手了,很细,像是兔一样,“你已经尽了自己的努力了,至于结果如何,不是你能把控的。”
顾言知这些理,但知归知,事真落在自己上,不是那么容易看开的。
他叹声气,“只希望一切都能好吧。”
因为李芬,顾言完全没空去想昨晚的激暧昧,洗漱完,和左纪背着包楼吃早饭。
顾磊还不知他要走了,叽叽喳喳的说等会儿吃完带他去玩,说村后面有条小溪,里面有龙虾有螃蟹,可好玩了。
顾言有些尴尬,不知怎么回答,李芬拿筷打了顾磊的碗边,“磊磊。吃饭不能说话知吗?快吃,等会儿我带你去县城里的公园玩。”
“真的吗?”顾磊睛都亮了,“哥哥要去吗?左哥哥呢?”
左纪向来在睁说瞎话方面一骑绝尘,脸不红心不的撒谎:“嗯,要去,你哥哥也要去,等一会儿我们分别坐车去。”
这一解决了等会儿他们坐一辆车,顾磊和李芬坐一辆车的问题。
顾磊一听,兴得直拍手,差把碗打翻,杨秀英连忙给他扶住,“你这孩,小心。好了别兴了,快吃,吃慢了,不带你去了。”
饭后,李芬站在堂屋门,一副要目送他们走的架势,顾言想多留一会儿都不好意思。
顾言走过去,“妈,我有样东西想给你。你跟我过来一。”
他走向里屋,李芬怔了,到底还是跟了去。
顾言把顾东国录好的录音笔递给她:“妈,这是爸要我转给你的,他说里面有他想对你说的话。”
“我不要。”一提到顾东国,李芬就非常警戒,似乎不这样,有什么东西就会动摇她的心。
顾言猜到李芬会拒绝,他说:“妈,就算你要和我爸离婚,总也要把话说清楚啊,也算是给你们这么多年的夫妻画上一个句号,虽然这个句号不圆满,但总比不明不白好。妈,听听吧。”
“……我不要。”李芬还是这三个字,不过明显比刚才迟疑了一,顾言锐的察觉到,固执的递给她,“妈,就听一听吧,如果你真的持不和我爸再过了,我相信这一个录音笔也不会改变你的决定。”
李芬微侧,神涣散的看着地上某,顾言一直在劝她,青涩的少年音笨拙的搜刮着自己能想到所有说辞。
李芬鼻尖就那么一酸,眶红了,故作生气的拿过录音笔,“你爸还真是没白疼你,他在医院躺着,还有你这个儿给他跑前跑后。”
“不是的,妈。”顾言觉得李芬有误会。
李芬却不再给他机会,“好了,东西我收了,你跟你同学赶回去吧,司机怕是都在村等急了。”
顾磊以为顾言和左纪先去县城,他和李芬的租车还没来,就要晚一些,小孩站在院门,兴的跟他们挥手:“哥哥,我晚一些来,你要等我啊。”
顾言睛发胀,抬手挥了挥,不敢发声,只能用力。
这个家,顾言最喜的莫过于顾磊,小孩的是最单纯,最动人的,这么些日的朝夕相,他早已把顾磊当自己最亲最亲的亲人。
但如果李芬和顾东国不和好,他和顾磊以后怕是也很难经常见面了吧?
快要弯腰坐租车,顾言忽然想到什么,匆匆对里面的左纪说:“我还有话没跟我妈说,我先回去一,你等我会儿。”
左纪重新从租车上来,只看到顾言跑远的背影,除了那次运动会,他第一次看他跑那么快。
左纪想跟过去,又觉得这是他和他家人的事,他不适合掺和去,就在原地等待了。
“师傅,麻烦你多等一会儿啊。”
“等是没问题,但价钱我要加。”
“钱不是问题,师傅你放心。”
如此,司机师傅就兴了,一烟,咬在嘴里,看左纪有像个小大人,把烟盒递过去,“小兄弟,要不要来一?”
左纪本能的想去拿,一刻又把手收了回来,微笑:“谢谢师傅,我不烟。”
言言从不烟,他也不要了。
李芬正在堂屋里看顾言拿给她的录音笔,思考是直接扔了,还是听一,这时,去而复返的顾言冲未关的院门。
“你怎么……”李芬惊讶的看着顾言。
顾言跑得有气,他缓了两气,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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