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芬打了电话, 只是对方不知何时已经换了号码, 想来是准备和过去彻底告别。
顾言就没好意思打外婆的电话,这两天只能自己照顾父亲,白天回家饭, 晚上在医院陪床。
好在顾东国的车祸没有危及生命,但受伤程度也不轻,肋骨断了三, 骨骨折, 度脑震, 医生说若是恢复不好, 以后容易留病,天气变化断骨的地方就会疼。
正要门,手机铃声响了,这几天没人给他打电话,顾言还幻想着是李芬回的, 赶摸来,结果是左纪。
他捶捶脑袋,怎么可能是李芬呢。
“喂?左纪?”顾言边接电话,边拎着保温盒往外面走。
那天送顾言回家后,左纪只和顾言联系过一次,就是李芬带着顾磊回娘家那天,当时顾言心烦,就对左纪说最近几天别联系他,他想一个人静静。
左纪一天天算着时间,觉得差不多了,没忍住打电话过来,他还不知顾父车祸的事,问:“言言,要不要来玩,我手上有三张游乐场的票,你我加左晴,我们三个一起去玩玩吧?当散散心,放松放松。”
其实是他昨晚早早买好了的票,还怕顾言排斥他们两个单独去,主动叫上了左晴这个电灯泡。
顾言这几天压力很大,整夜整夜的失眠,他又不是个善于倾诉的,便只有一个人扛,此刻左纪主动找他,不知怎么回事,鼻尖酸了那么一,以至于的声音了破绽。
左纪立听顾言的不对劲,“言言,你怎么了?你哭了?”
要多么细心,才能猜得如此准确。
顾言眶更加酸胀,“左纪……”的调,哽咽声重,“我爸车祸了?”
“什么?”左纪差把电脑桌边的杯打翻。
立拿上钱包,勾起椅背上的外,冲卧室。
“哥,你去哪?不是说去游乐园吗?”
“不去了。你自己去吧,二维码我等会儿发给你。”左纪随便回了声,便风一般的跑家里。
陈舒叫他他直接没听到,陈舒站在玄关,皱眉。
左晴走到她边,她问:“你哥又去找小言老师了?”
“我不知。”左晴挠,“不过看他那么急切的样,应该是吧。嘻嘻,妈,我哥看来好喜小老师耶,说不定以后小老师就会是我哥夫了。”
“瞎说什么。”陈舒嗔睨左晴一,“你们这么小懂什么?以后的事变故大了去了,哪可能读书期间谈过就会一辈在一起?”
“谁说不会了。”左晴对她哥没信心,不过她相信小老师的魅力,“小老师人可好了,我哥肯定被他吃得死死的,才不会分开呢。他们以后肯定结婚。”
“那样的话,你不是天天都得被补课?”
陈舒以为这样能吓到左晴,结果女儿却说:“要是小老师当我哥夫了,补课就补课呗,我现在觉得读书还是有意思的。小老师说了,我继续去,学期应该就能正常跟上度,不再需要他补课了。”
左晴上学期步神速,不止是补课的数学一百多分,其他科目也在她觉得学习有意思后,在自己的努力加上顾言给她梳理的一些知识,步很大。
一加一,总的加起来,她就考了个很不错的分数。
左爷爷十分兴,过年包的红包足足比左纪厚一半。
幻想未来、兀自兴的左晴没发现自己的母亲脸冷了来,“你不是不喜读书吗?”
“以前不喜,但小老师教了我很多使学习有趣的方法,我现在觉得学习还不错,而且通过努力看到自己收获分,特别有成就。”左晴单纯,边说边得瑟的笑了,“妈,我发现我好聪明,半学期就去那么大了,等学期再让小老师补一学期,我肯定能成为震惊全校的惊世天才。”
“就你还天才。”陈舒淡淡的打击了声,不过并不影响左晴得意,她挥挥手,“妈,我等会儿要去玩,我先去收拾一,化个妆。”
左纪和顾言不去,左晴决定约自己的小妹。
陈舒看着左晴上楼的背影,神冷到了谷底,脸很差。冷哼一声,她步伐很重的上楼去了。
从后院回来,躲在拐角的左爷爷这时候才走来,神凝重,最终化为一声的叹息。
阿舒,这么多年过去了啊,你为什么还放不?
左纪直接去医院找顾言,在门买了鲜和果上去看顾东国。这几天,除了顾东国的同事和领导来看过他,也就只有左纪这孩了,听他说是顾言的朋友,顾东国十分兴。
只是神不好,没和左纪说两句,便昏昏睡过去。
顾言给他掖了被褥,招手示意左纪去,两人走到台,左纪这才和他说上话:“怎么不早告诉我,这几天只有你照顾你爸?你妈呢,其他亲戚呢?”
顾言看着远的林立楼,神哀伤,“他们在闹离婚,我妈带着我弟回娘家了。”
左纪一哽,微讶,“这就是你大年三十那天跑来的原因?”
顾言,从鼻音里发嗯声。
有哭腔,左纪心疼的抬了抬手,不过抬到一半,又放了回去,顾言在努力维持自己的,他不知该不该由他来戳破这层保护。
心里只余无尽的疼惜:“言言,你这几天很累吧?”
“……还好。”顾言仰起看了看天,风太大了,睛都模糊了,“谢谢你过来,我们家的烦心事,倒是麻烦你了。”
“别说这话。”左纪手轻轻搭上顾言的肩膀,顾言泪模糊的看向他,左纪心揪了起来,“你知的,我不得你需要我,如果可以,我愿意参与你以后的每件事。”
“左纪……”顾言的喊了声,左纪克制不住的抬起手,抚摸他的脸颊,拇指指腹过他乌青的圈,“是不是几天没睡好觉了,先回房间睡一觉吧,我守着你。叔叔那边我帮你看着。”
“我不困。”顾言没挥开左纪碰他脸的手,就那么隔着泪看他。
左纪的心揪得难受,也得一塌糊涂,他怎么就能这么倔,想哭就哭啊,他又不会笑话他。
抚摸脸颊的手收回,左纪牵起顾言:“走,先去睡觉,别逞。”
左纪态度了,顾言就没有反抗了。其实,他本就没想过反抗,他就是习惯的,毕竟常年一个人,不还能怎么办,弱给谁看,哭给谁看?
但现在不一样了,顾言任由左纪牵着他,因为没休息好,略呆的睛直直的看着他们拉着的手。
是不是一个人久了,真的会渴望有个人牵着自己,不用去想接来要去哪,也不用去担心会不会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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