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意儿 - 分卷阅读55

    婚典，比新郎新娘还焦急。王清凌闲得很，一见王师毅在屋里，就跑来与他叙话，听王师毅反复说著早年那些云游天的事，闹一阵接著一阵。

    今天她看见喜服，觉得闷日终於要熬到了，满心喜地来找王师毅。可她刚一坐定，盯著王师毅看了一会儿，忽然说：“哥，你这几天不对劲。”

    怎麽又不对了？王师毅有些想问，怎麽不娶於蕙心的时候被人议论，如今打定主意要娶了，妹妹又来说他不对劲？

    王清凌听到他理所当然地问，没有立即回答，又把视线放在他脸上转了几圈，才用带些警惕的语调问：“你本不想娶蕙心，是麽？”

    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王师毅要佯斥她说什麽奇怪的话，王清凌却抢在他前面，先来了一句：“哥，你是不是早有喜的人？”

    作家的话：

    忙哭了……天天就想睡觉TAT

    玩意儿61

    发文时间： 2/23 2013

    王师毅真不知王清凌怎麽得这个结论的。

    “因为，记得我很小的时候娘让你娶亲，你就不愿，总说不想像爹一样被束缚在一门一派之，想踏遍天……”王清凌见哥哥沉默，以为是自己猜了，照自己的想法说了来，“其实哥你是有了喜的人，又不能跟那人在一起，所以才拒绝的吧？”

    一听她指的是很久以前过去的事，王师毅心莫名地松了气，但很快又奇怪，王清凌平时不是这样喜说些儿女的女孩，怎麽现在想起来跟他讨论这个？

    “在我看，蕙心的模样不错，心里聪慧，人也温顺，就是在外被议论多了，不敢与人来往。大哥看不上她，或许是心上人乃万众瞩目之人，要不就是那偶尔会耍些脾气擒故纵的女──你总不会只看外表吧？”王清凌自顾自一番推断，王师毅听著，觉得没一条能合得上……等等，本就是没有那样的人存在吧！

    “……你这丫为什麽想起这些东西！”王师毅前面被她说得有些窘迫，赶抓住机会质疑回去，“大丈夫尚未建功立业，天又有如此多景急待我踏遍，若简简单单被人束缚住，便没了这大好年华可用。”

    王清凌直盯著他看：“那为何现在要娶蕙心？”

    她到底是希望王师毅娶於蕙心还是不娶？王师毅也不明白，只能照实说：“现在不同……现在她是我的责任……”

    王师毅说完，抬悄悄看了看王清凌，生怕自己有些牵的话让她察觉了──可她完全被这句话蛊惑了，也不看王师毅，独自念叨著：“……什麽时候我才能成他的责任……”

    “‘他’？”王师毅抓到这个字。

    “不！没什麽！”王清凌赶忙辩解，就差责怪他听错了。看著王清凌慌著夺路而逃的影，王师毅有些明白，或许她对袁青诀那生了，而对方那总是不冷不的态度，教她多想了些，遂在边找例寻人开导，所以找到这个大哥上来。

    她说的这“喜”二字，王师毅是真没想过。在江湖这麽多年，女认识不少，可要论起一两个特别的人，王师毅记挂的少，毕竟他要的也就是相伴策山河之人，说来说去，不就是知挚友之。成了家，那便有个固定的地方，有个牵绊，人就像被无形的线拉扯著，无论跑开多远，都离不开这细线的制……

    思及此，王师毅怎麽觉得，这样的牵连，跟乐六那些钩也没多少区别。起初他还用尽办法想要挣脱来，可日久了，人被磨著磨著，不什麽样的况，都习惯了，也不逃了。

    他刚从乐六边离开，过不了多久，大概就会锁在於蕙心边了。不过，既然人人都有这麽一个过程，那也不必挣扎，只等那一生一回的婚姻。

    这年年关一过，京城这一片乾燥得很，不雪，太也不大来，沉沉的天。到了初八午後，天上云散了散，温的光找到隙便钻来，一看那兆，初九就是个好天气。

    日选得好，於敢独女阁，河沙门掌门得了儿媳，有文嵘在，程序持得好。也许是先前那些传言作祟，让文嵘那狂傲的也有所顾忌，本应大宴宾客，却只请了一些京里的亲友──虽说个个不凡，但阵势上还是输人一等。

    好在河沙门里众人都是闹的，早早地聚在王家院里，满上畅的酒，也不用主人招待便说笑起来。新娘还没现，众人一见王师毅来，就围拢过去拉著还没换上喜服的新郎来桌上同醉；要不是有人提醒大家不能在拜堂前把新郎糊涂了，王师毅绝对逃不过去。

    王师毅喝著应付著，看一层层涌上来的人群，不禁多了个心。毕竟年前遇上陌生的季李，还隐隐知这人有诡异的能力，若他现在潜伏在敬酒的其一人上，以什麽药袭他，或是破坏婚礼，王师毅防不胜防。

    但季李似乎没有现。或许那日他所说的话不过是在吓唬王师毅……就一个季李，惹来王师毅些许不安与预，令他警惕迎面而来的每一个好意。

    快到时辰，来宾都等著吉时拜堂，又一齐撺掇王师毅去更衣。等王师毅穿著在文嵘授意反复修改的喜服、著用金丝裹著的红纱帽来时，院里的呼声整个河沙门都能听见。

    太过欣的场面，在正月初九难得的灿烂光之，王师毅觉得反常。或许是上衣服里的金丝银线映衬著光，闪了王师毅的睛，他昏沉沉地在人群的簇拥等到了时辰，一转，原来於蕙心已经让人扶著走了厅堂。

    吉时已到，王於两家家清清嗓，端著架座，其实脸上笑得比谁都好。人们自然而然地围拢过去，就等著新郎新娘礼成，好让他们狠狠地哄闹。

    礼官都是从京城请来的，习惯也都是京城讲究，拜堂之前，新娘得为家的老辈们一一奉果，以表孝心。王於两家都没有老人，王颀於敢就算老辈了；若在平时，河沙门里办喜事早就省了这个步骤，可京城里的礼官拉开架势，偏不省略。

    “奉至寿果──”在那绕梁不绝的尾音，於蕙心要从一盘果挑选每位辈们吃的那一个，膝行奉上。河沙门里多少枝大叶的媳妇都怕这个，但於蕙心没什麽惧意，逐一挑选，有成竹。

    她这应对的模样王师毅在一旁很是欣赏。正目送著她将果向王颀那边递，王师毅忽地警觉起来，还没多反应，就听人群背後传来一句苍劲而沙哑的言语。

    “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