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零三个月又四天。
夏航一看着手机上的日期,脑海里浮现来这个时间。
过了这么久,他才找到一线索。
一室一厅的房里,齐建灵看着踏房门的这个不速之客,放在侧的手指不自觉弯曲,几乎瞬间明白了他的来意。
青年的形纤细挑,光从他的背后照,透着极的威胁,那让眸幽冷,让人不经联想起海面未知的影。
夏航一的语气冷:“是你帮孟云霖逃走的?”
在孟云霖消失后,他第一时间就查了这个女人,但她说她什么都不知,哪怕他用了威胁的手段,她也仍然说不知。
夏航一又盯了她一段时间,监控着她的动态,确定这个女人真的什么都不知才没继续,没想到这人这么能瞒着。
如果是一年前的夏航一,知了是这个人帮孟云霖逃离自己,一定会让她付惨痛的代价,但现在比起报复齐建灵,夏航一更想知孟云霖的落。
“如果说是那件事,你既然已经知了,为什么还来问我,你没有从那个地方找到他?”
齐建灵保持着镇定,在反问时甚至有些意外。
“他没有去那里工作,他现在在哪里?”
夏航一盯着齐建灵的脸,不放过她的任何表。
查到齐建灵帮孟云霖联系过国外的公司后,夏航一找到了当初孟云霖拿到offer的公司,可是派人去打听时,却发现孟云霖并没有职,线索又断了。
“看来他比我想象的更渴望自由,我不知他在哪里,他没有联系过我。”
齐建灵松了气,心里为好友而庆幸,依旧持着这个答案。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第二次?”
夏航一动了动手指,门外又走来几个人,开始搜寻齐建灵的房间。
“私闯民宅,你这是犯法的!”
齐建灵看着那几个人翻找的动作,想要过去阻止,却被站在自己后的人在了原地。
“你们别翻,小心我的相机!那里面都是资料,你们别了!”
齐建灵看的又气又急,瞪着夏航一,因为愤怒不自觉发抖。
齐建灵的电脑、手机全被拿了来,被人仔细地搜寻筛查。
夏航一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待,室只能听见钟表转动和鼠标键盘的声音,极度压抑。
“你最好实话实说,这一次不会像一年前那样被我轻轻放。”
夏航一笃定自己可以在这里找到什么,一想到他可以抓回孟云霖,那期待将他的心提起,叫他神经颤栗。
齐建灵毫不犹豫地回答:“我真的不知。”
夏航一的耐心告罄,拿起了齐建灵的工作证,又丢到了一旁。
“你应该清楚,只要我想,你的工作你的生活,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齐建灵对他的话早有预,毕业后她了报社,成为了社会版块的记者,也见到了藏在海面的数不清的幽暗,叫人失望的人,难以撼动的资本。
她知照夏航一的力量,如果真的想对她些什么,她就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波澜。
齐建灵看着他,一字一字说:“我真的不知。”
夏航一看着她油盐不的模样,手指在沙发扶手上了,并未继续开。
约莫过了半小时,房里的人合上了电脑,对夏航一摇了摇。
齐建灵这里没有任何关于孟云霖的线索,齐建灵一副‘我就说了’的模样。
夏航一没走,抬了抬,有人立刻拿着手机到了齐建灵面前。
看到上面的画面,齐建灵瞪大了睛。
“爸!妈!”
老两被人架在海边,看着手机的表满是惊恐。
“令堂和令尊在海边散步,不慎失足落,真让人可惜。”
夏航一看着腕表上的表盘,语气漫不经心。
齐建灵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后人的动弹不得。
“夏航一!你有病!你个畜生!”
剧烈的恐慌和害怕让齐建灵有些歇斯底里,再也维持不了镇定。
她不怕自己被威胁,但她不能对父母的安危坐视不理。
大滴大滴的泪从她的眶里落,她的五官因为绪激动而扭曲,夏航一却无动于衷。
“他在哪里,我只要他的落。”
“给你五秒钟。”
“五。”
“四。”
“三。”
“我说!”
齐建灵终于承受不住压力,膛剧烈起伏。
“我真的不知他在哪里,他没有联系过我,”齐建灵带着哭腔说,“我只有一个可能联系到他的邮箱,我不知他有没有弃用,我真的不知。”
看见父母的重新站回地面,齐建灵的脱离般地倒在地上,哽咽着重复。
夏航一有些失望,他相信齐建灵没有再骗她,可只有这么线索,还是太少了。
他让屋里的人都离开,室很快只剩夏航一和齐建灵两人相对。
夏航一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她,让她登邮箱。
在齐建灵登上账号并且告诉他哪个是孟云霖的账号后,夏航一没有让齐建灵再碰,拿回了手机。
齐建灵在孟云霖离开后就发了邮件,询问他是否还好,半年后孟云霖才发了回复邮件。
这封邮件后,就没有任何往来纪录了。
夏航一开了这封唯一的回信,看着上面的文字,着机的手指收,手背青鼓起。
【一切都好,这么久才回信,请见谅。
自由的生活比我想象的更好,不必记挂我,不必再回信。
即使余生不见,信念与君同。
人生南北多歧路,君向潇湘我向秦。】
“我照他说的,没有再回信,也没有再联系过他,我不知他在哪里,我只知他过上了他想要的生活。”
齐建灵喃喃,刚刚她的绪起伏过大,如今有些低迷的空。
齐建灵不能理解夏航一对孟云霖病态的执着,也不清楚这执着的缘由。
“你就算再讨厌他,也已经折磨控制了他那么久,为什么还不肯放他自由呢?”
“他是一个独立的人,不是谁的附庸。”
邮件里‘余生不见’四个字让夏航一觉得刺目,他的里染上淡红,听着齐建灵的话,只觉得聒噪和厌烦。
夏航一收起手机:“这是我和他的事,不到你多话。”
“他是我的朋友,他帮过我,我希望他能过得好,我希望他有一个好的人生,不被束缚的生活,被人着……”
看见了夏航一骤变的神,齐建灵脑海空白,闪过了一个惊愕又意料之的答案。
她试探地继续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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