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醒过来,似乎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林岳还跪在原地,仿佛从来都没有动弹过。
“阁主要用早膳吗?”
“端过来。”项振汐撑着靠在床,想看他会忍到什么程度。“就这样去。”
林岳像是一个木偶一般,什么反应都没有,他低应了一声,似乎毫不在意在伺候的人面前被项振汐这样为难。
他端着托盘送回来,又举到项振汐面前,“阁主请用。”
项振汐没接,问:“既然救了我,有什么想要的赏赐吗?”
“林岳想到阁主边伺候。”林岳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结局,也想好了回答。
“哦……”他了然,百般算计就是为了这件事?只是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
刚说完,又添了一句,“林掌座到我边,本座不放心。”
掌座,掌凌云阁之外的所有事项,而且掌座还有一个名字,隐主。
“属不会耽误凌云阁日常事务……”本以为项振汐是担心他会误事,却听到一声嗤笑,瞬间让他哑无言说不话。
“隶一会儿去准备血契。”
“噬魂。”
项振汐睁睁看着林岳波澜不惊的脸如同破碎一般,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阁主,隶不会背叛的……”
“不愿意就回去你的隐主。”项振汐本不在乎他的回复,也真是不愿意跟他纠缠去。
在他看来,当初项振汐对林岳的无视也并不全是他的错,林岳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求,却自己默默算计,就算捧上一颗心他都不放心。
起初是求而不得,要是得到了,会不会求的更多呢?
“阁主…………愿意。”
林岳上的悲伤似乎要将整个人都淹没,血契是阁主边随侍用的,成契需要将主人鲜血药,每月月初需要阁主鲜血,否则如同焚烈焰一般。而噬魂只是凌云阁用来控制、的药罢了。
“随你,决定了就去重新过一遍规矩。”
项振汐甚至想着,要不要动一动他隐主的地位。只是自己到底不是久留在这里,折腾过了,林岳受不住了,自己也就算是完成任务脱离世界了吧。
拿过托盘上的白粥喝了一,本就发苦的嘴里更是难受。随手扔在地上,“赏你了。”
林岳喏喏的答应,温顺的伏。只是这般温顺的样更让项振汐生厌。
“现在来算一算之前的账吧。本座罚你……”
————
凌云阁几乎所有层都聚在了院落里,他们接到了命令,却不知要什么。
正想着,阁主房门大开,暗卫搬一个榻,项振汐窝在上面,掌座林岳却跪在了院。
“林岳无能,害阁主受伤,鞭100,现在行刑。”
刑堂主早就受到了命令,一应短鞭都带过来了,但怎么也没想到受刑之人是林岳。如今手里拿着鞭,实在有些退两难。
“掌座……”
项振汐信林本就使阁之人有所异议,况且这次平叛林岳也是功,如今没有赏赐反而在大广众之受罚,他怎能服气。
“呵~”项振汐冷笑,“看来林掌座威望甚啊。不想动手,就换一个人。”
没有人能让所有人喜,林岳不可能被所有人信服。总有些人等着他落。
“属不敢。”刑堂主单膝跪地,认错之后取了鞭准备动手,他自然也清楚,所以宁可自己动手。
“唰——”鞭在空气带着爆破声,林岳上的黑衣也破裂开来,掺了钢丝的鞭过血立刻带了一血。
“不算。”
项振汐缩在榻上闭着双,他没见过行刑,也能觉到堂主留手了。连都没抬就说了一声。
“唰唰唰——”堂主手一次比一次重,林岳也只是低垂着眸。
项振汐终于睁开了,招手叫来一个暗卫,附耳吩咐了一句。都没等暗卫犹豫,就窝回原地,“什么时候拿来了,什么时候开始计数。”
也许是这句话起了作用,没一会儿就把东西捧到了林岳面前。
无言的接过来服,本来有些逆来顺受的林岳突然青暴,额上布满了冷汗,双手也地扣在了泥土。
刑堂主看这个样立刻停手,“阁主,这……不合规矩。噬魂是用在、上的……”
“你怎么不问问林岳呢?”项振汐似笑非笑。
“是林岳求阁主将收到边,是隶自愿的。”林岳的话如同炸雷一般响在院落。
“可以计数了。耗过了时间,就再来一次,反正阁噬魂多得是。”
噬魂初次服会有一个时辰的发作时间,本就是虎狼之药,再添上鞭刑,林岳还是忍不住抬看向了榻上那个人。
他不怕受罚,从小被带到凌云阁,受伤挨罚本就是家常便饭,可……
不该是这样的。
他隐约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后果。
项振汐却完全不在乎他的想法,还有些虚弱的他甚至在一鞭的爆破声小寐了一会儿,又被林岳实在忍不住的闷哼惊醒。
不过醒来之后,他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回屋之前,还给林岳留了一句话:“珍惜这最后一次鞭刑吧,毕竟……规矩,、用的是杖。”
用鞭刑惩罚的是属,虽然手可能会重,但总是留了分寸的。而隶,则用杖刑惩罚,受罚之人需要褪、报数、认错,不留颜面。
话音刚落,他便到自己脚被握住了,林岳向前跪趴着的姿势使鞭的受力度更大,脊背上已经没有完好的,如今落的每一鞭都是伤上加伤。上的冷汗使发际的几缕散发贴在额,也被咬的不成样。
“隶能……叫阁主主人吗?”好像怕项振汐不同意似的,说的小心翼翼。“……规矩,隶可以……”
嗯?执着至此吗?他挑眉,项振汐不相信林岳看不来他的刻意羞辱。
“既然是规矩,问本座什么。”项振汐神略过脚之人的苦涩和祈求,停脚步,“你脏了本座的衣服。”
之前叩在土地上的手指抓在脚,沾了灰尘泥土。
后堂主已经停了手,温顺的向前膝行两步,林岳咽了唾沫,在项振汐边探尖,只是腔的在之前都被咬破了血,粘在脚上有了淡红。
“隶知错。”没等项振汐生厌,他便很是识趣的叩在了地上。
“再加50吧。”项振汐再次抬脚离开,倒是没有被阻拦。
倚靠在室的床上,他吩咐人叫来了堂主,叮嘱了些事,也挑选了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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