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云昭才算明白,他们后来在猎虎大宴结识的寅山尊,不过是从回之门逃的三尸化,这也就难怪为何会有两个寅山尊,因为他们本就系同源。寅山尊之前不知从哪得到了回之门,因而分离三尸化,后来差错,本竟然被其三尸化取而代之。
这也是为何三尸化大张旗鼓追杀寅山尊的原因,他们两者只能存其一。
“这世间只会有一个寅山尊,世人也只记得一个寅山尊。”寅山尊底迸现一丝杀意,又很快掩饰去。他端坐在云昭面前,以此表示自己并无敌意:“云昭友,你我并非生死之敌,而且你的那个朋友也早就自己跑了,这样说来,我们更是没有动手的必要。”
云昭低抚摸着腕间的龙须,:“既然如此,寅山尊方才为何还要偷袭我。”
寅山尊自知理亏,他歪看向塔方向,与老龙同样憎恨与畏惧的神。
“在实在有难言之隐……如何,你到塔一看便知。”寅山尊言语糊。
“塔究竟有什么人,居然教你们如此忌惮。”云昭眉微蹙,他已然察觉越是接近塔,金光所散发的威慑力越,到了塔尖,必然会沐浴在金光之。老龙第四层尚且挨不住,光在第一层的究竟是怎样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寅山尊压低声音:“那位……与圣人仅有半步之遥,也是回之门真正的主人。”
回之门本是大能渡劫所用,大能羽化飞升,其三尸化自然留在了回之门。三尸化又与本之能不相上,故而说他与真仙有半步之遥也是实话。
“此人这个人究竟是谁,方才那金光又是何?你设计将我引到此,究竟又是为了什么?你到底都知些什么,若是现在不说个明白,便休怪我无了。”云昭步步,腕间龙须缓缓,他并不信任寅山尊,可不愿再次了他的棋。
云昭与寅山尊动手时发现了寅山尊上有伤,这也是寅山尊偷袭他的原因。
寅山尊极力掩饰伤势,故作轻松:“我也不知他究竟是谁,自从我来到此,他便一直都在。至于那金光,其实是一镇压符咒,每四十九日便会发作一次,每次发作后,塔三尸化的气息便会弱上一分。然而奇怪的是,这金光离他最近,却对他丝毫没有影响。至于将你们引来,也是他的主意。我并不知晓他究竟想要什么。”
云昭半信半疑,寅山尊费尽周折把他们引来,如今又如此轻易全盘托,恐怕说的不全是实。
“你说,是他将我们设计引来?他想要的究竟是谁?阿雪?还是如海?”回之门的不仅是他,还有如海和阿雪,以及自行的相曲。云昭故意不提相曲,因为他怕这一切相曲早已知晓。
寅山尊笑:“云昭友,你如此聪颖,想必已经猜到了。如海不过是个不的小童,阿雪虽然有些特殊,却也不值得劳师动众将他引来。”
云昭握了龙须,猛然一,龙须狠狠落在寅山尊额前,留一半指的伤痕。寅山尊惊惧不已,他已顾不上额剧痛,失声:“你什么为何也会有……”
云昭方才那一,了手臂符咒之力,对付三尸化更有奇效,寅山尊才会如此害怕。云昭冷冷一笑:“他既然如此厉害,能够算无遗策,为何连一个区区宝塔都不来,还要费劲心机将人引来。”
寅山尊面上疤痕还有金光残留,灼烧不止。他忍着痛苦,面容扭曲:“你方才从第四层上来,一定见到了那条龙。他之所以不能离开,正是因为那条龙还未死。等到龙死之时,便是他理开之日。”
这番话倒是让云昭越发糊涂了,他追问:“你若不说清楚,我也只能将你也丢光里了。”
寅山尊咬牙:“如今有七星宝塔拘着他,他也只是将外面的人抓来罢了。若是有朝一日教他离开了宝塔,外界恐怕就要遭逢大祸了。”
云昭:“照你说来,这个三尸化莫非是穷凶极恶之辈?。”
寅山尊却摇了摇:“非也。他自称是平世间一切邪祟的大善人,天生纯净,从无邪念,与其他恶念而生的三尸化全然不同。他立誓此间恶念不除,绝不成圣。”
云昭闻言,为之一笑:“这岂不是天大的好事,怪不得你会如此怕他。”
寅山尊叹:“回之门后,所有人的行为都在他的监控之,一旦三尸化,便会被抓七星宝塔,抹去念,之后再由三尸化取而代之。他说世间之所以会有争斗有杀戮,皆是心存贪嗔痴念,唯有无无求,方为人间仙境。”
云昭默然,若是无无求,又和行尸走有何区别。
寅山尊见云昭似乎被他说动,顿了片刻,说了足以撼动云昭心神的事:“五鬼噬心术也是他教给聂信的。”
话音未落,云昭已经翻爬上寅山尊后背,龙须死死勒在他的脖颈。云昭发了狠,手上用力,龙须陷寅山尊的。他忍着怒气,声音却止不住地发抖:“你说什么!五鬼噬心术!你到底还知些什么!”
寅山尊不过气,立刻化为人形想要逃脱,然而龙须如影随形,圈住了他的脖颈使他无法逃脱。龙须被云昭了符咒,正好克制了寅山尊的动作。他猛咳几声,呕一血:“五鬼噬心术是他与聂信的易,他承诺聂信将会助他飞升,可是聂信要为他造一个人间仙境。”
“人间……仙境?”
相曲曾经带他过一回天府相林,那里才算得上真正的人间仙境,可是这一切却毁在了因修炼五鬼噬心术而疯的聂信手。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竟然是一个大善人所为。
“荒谬,这究竟算什么人间仙境。”
寅山尊颈上的力一松,他连忙挣开,警惕地盯着云昭。云昭面凛凛,不再多看他一,而是径直走向了第一层。
他倒是要看一看,这个大善人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寅山尊从旁提醒:“云昭友,你上那符咒对我有用,对他或许要大打折扣,你可一定要小心。”
云昭瞥他一:“有什么话不妨一并说来,若是我杀不死他,必然将你一起供。”
寅山尊哑然失笑:“云昭友,你何时变得这般不讲义了。我只是好意提醒罢了,他本就是半圣之躯,你上的符咒又是至刚直烈的法术,对他自然无用。想要对付他,需以世间最暗邪恶之念,才能有一线生机。”
云昭笑:“既然如此,我看寅山尊倒是更适合。”
寅山尊一阵发寒,此时的云昭与他从前所认识的双木截然不同。云昭收敛笑容,再次看向塔。
云昭拾阶而上,脚木制地板吱嘎作响,很快这声音便低了去,更像是积雪被踩在在脚时发的声响。
他不再是宝塔,前一片雪白,熟悉的路被雪封住,只能一脚一脚走脚印。他四肢冰凉,上没了直觉,只有还揣着一气。
耳畔是师尊骂骂咧咧的声音:“傻小,为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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