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心底发寒,相曲的三尸化恨他骨,显然不是来救他。而他的三尸化与他是不死不灭的关系,更不可能心怀好意。
云昭瞥了一脚,顺着隙看见金山酣睡的那只老龙。对峙的两个三尸化互不相让,一个唤了归缇剑,另一个相曲的三尸化则唤了秀灵剑。
云昭意识摸了摸丹田,他的秀灵剑还在相曲手没有回来,而这个三尸化手所握的秀灵剑也并非是他的那一把。
当真奇怪,这两个三尸化用的都是彼此的命剑。他们过起招来,就如相曲云昭二人换了命剑比试。他们是从相曲和云昭上脱离来,却又和他们截然相反。
单论剑术,他们二人的实力在伯仲之间,只是相曲自幼炼,力比云昭好上许多,若是真刀实剑,云昭持不了太久。他的三尸化同样如此,一开始仗着归缇剑的勇猛地接了几招,自知不是他的对手,于是想找机会重新抢回云昭。
然而相曲的三尸化握着秀灵剑向着他的刺去,他躲闪不及,影一颤,似乎受了极大的伤害,连连退后,脸惨白地瞪着对方。
“你想成为真正的云昭也不必如此心急,我还留他有用。”相曲的三尸化看起来倒像是有些心疼了,他收起秀灵剑,手指抚过剑尖,语气沉缓,又恢复了温和态度,“我留他,另一个我自然会找来,到时你我一起借尸还魂,去一对神仙眷侣,岂不快活。”
一如相曲惯用的哄骗手段,云昭也总是会被他一两句哄得团团转。然而这番话并不能打动云昭的三尸化,他哼了一声:“到那时,你只怕会把我一起杀了。”
相曲的三尸化这才回过,他看着云昭,笑了起来:“昭昭,你在怕我?”
这个人与相曲容貌相同,却散发着冷的气息。他恻恻地望着云昭,看不喜怒。他叹了一气,喃喃自语:“你对我来说果然重要,越是这样,越是不能留你。”
他伸手捉住云昭的手臂,还没等到云昭挣脱,他就好像被什么灼烧了立刻放开手。之前留在云昭手臂的那符咒如火一样烧了起来,可是云昭受不到疼痛,却对相曲的三尸化有用。
相曲的三尸化迟疑片刻,云昭借此一会,一脚踏碎年久失修的地板,整个人连同裂开的木板一并掉到了第四层,落一堆金银珠宝之。
云昭抬看向第三层的两个三尸化他们站在隙两边,却不敢,似乎畏惧着这一层的东西。
云昭本就是在打赌,他赌这两个三尸化不敢来到第四层。果然如此。
“你……”他的三尸化正要说话,却被拦。他们低声谈了两句,最后闹得不而散,居然没有一个人再去云昭。
云昭暂时脱险,没有放松警惕,他关注着第四层这条老龙的一举一动。老龙的被掩埋金山面,若不是方才睁开了睛,恐怕真的要被蒙骗过去。
云昭从金山里爬,尽量避开其夹杂的尸骨。他不是第一个落来的,而以往来到第四层的大分都了老龙的肚,想必其暗藏了许多陷阱。
只是此刻的老龙对他不兴趣,连睛也不愿睁开。云昭环顾四周,这宝塔每一层的陈列都很相似,只不过第四层多了许多金光闪闪的宝贝。这些俗对云昭来说毫无用,自然也不会连。云昭匆匆略过一,却被其一个朴素无奇的典籍引了视线。
双元剑法!此为何会有双元剑法?
他和相曲还没来及学会双元剑法的最后一招,万剑谱就被毁了,云昭本以为再难获得完整的剑谱,却没想到此竟然会有。
云昭欣喜,抚去双元剑法封面灰尘,连忙翻看。他不知的是,闭假寐的老龙已然睁开了睛,竖瞳冷冷地观察着云昭。
此本双元剑法果然是真,而且比他们在万剑谱所见更为细致,云昭翻至最后一页,忽背后一阵风,他从得到双元剑法的狂喜立刻形,将双元剑法揣怀,躲开了不知从何而来的攻击。
云昭与老龙面面相觑,老龙的睛大如灯笼,龙沉重故而一直伏在地上,方才偷袭云昭的是老龙上的龙鳞。
“你是何人,胆敢扰我清净。”老龙气若游丝,纵然曾经也是翻云覆雨的厉害人,如今也只是苟延残。
云昭一边猜测着老龙的躯究竟有多么庞大,一边回答:“小辈无意叨扰,这就离开。”
老龙许是忌惮他,他本就力殆,方才偷袭不得就失了先机。老龙:“你拿了我的东西,如何能走。”
云昭低看向怀的双元剑法:“此剑法本就是我剑霄阁之,此举是归原主。”他与相曲待的久了,连同相曲的无赖也学了十成像。
“剑霄阁……”老龙睛微眯,“不知栖止那小贼是否如愿飞升了?”老龙与剑霄阁第十四代阁主栖止似乎是故。
云昭敛目低首:“栖止祖师早已兵解。”
老龙颇惊:“他是如何死的?”
云昭将栖止阁主力敌七大君,与其同归于尽一事将与他听.老龙闻之,竟是笑声来:“果然是他能来的事,以他的资质,飞升之日指日可待,却偏偏为了什么天苍生而枉费修行。似他这般事事都放不,又谈何得修仙。”
云昭见他言不逊,心很是不快,言辩驳:“若是心无大,就算飞升也不是真仙。”
老龙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以我所知,心怀大之人皆已死尽。若你也心怀大,恐怕离死期不远。”
云昭与他话不投机,原以为他与昔日阁主是故才多的几分尊敬早已散去。他仰面看向第三层,自从回之门,他早有预,一直有人在推着他往前走,许多事往往是他不由己。
他会在这里遇见这条老龙,是否也是一场预谋,否则怎会如此巧合,此就有人识得他们剑霄阁的阁主。云昭无法离开,只好摒除个人喜恶,与老龙继续谈以话来:“不知前辈与栖止祖师有何。”
老龙声音嘶哑,如垂危老者般断断续续答:“若不是他,我也不会被困在此,这可算厚?”
云昭如芒在背,他曾听闻过栖止祖师的一些事,除了力敌七以外,栖止祖师年轻时行走于各界,降妖除,结识了许多好友,也得罪了不少敌人。确实有一桩事,是与一条恶龙有关。
传言他与一位同好友,共同制服了一条作恶多端的恶龙,他的好友也不幸遇难。栖止祖师自此以后消沉了许久,直到接任了阁主之位后才逐渐走霾。此事也鲜少向外人提前,云昭也是从风少苹的得知此事。
“你就是那条龙?”云昭并不完全信任老龙所言。
“应该就是我。”老龙笑,“这么多年过去了,仙界竟然还有人知我。看来仙界后继无人,竟无一人比我更恶,真是可悲可叹。”
世间有善便有恶,似老龙这般纯粹的恶才最可怕。云昭为剑修,本能排斥恶念,见他经过数百年的镇压仍不减一恶念,心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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