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五百年前,修真界曾与界发生大战,两界争斗不休近五百年,修真界元婴之上的大能悉数湮灭,界亦受重创,皇九影死,蛟龙玄钧承接大统,后于千年前与修真界定建川之盟,约定各自休养生息,千年之互相不再挑起大规模战端。
转间千年时光荏苒而过,建川之盟今年便要到期,界最近动作频频, 天擎山满门被屠,药王谷一案或许也与界脱不了系。仙督已向整个修真界发邀请,共聚无崖山商讨大事。”
“越霄山义不容辞,三日后霁寒霄定会亲自率弟前往。”
“多谢璇玑真人明大义,在告辞。”
霁寒霄眉皱,山雨来风满楼,只是不知这次商讨能够有个令人满意的结果。
“我陪师尊去。”昭穆霍然站起来说。
“不用了,你留在山门养伤,祁逸陪为师去。”
“好耶。”祁逸闻言一兴得了起来,他对于界的侵犯也没什么概念,只是觉得能跟着师尊一起去就很兴。
昭穆的脸却一难看起来,上次他和师尊吵架之后两人的关系就一度降到了冰,他们俩平日里都尽量减少见面,就算见了面也只是寻常问候两句,连从前师徒间的络都不复存在了。没想到这次师尊门都不带自己,反而带祁逸那个不懂事的小,或许过不了多久,自己掌门首徒的份也要名存实亡了。
“岚儿老成持重,为师不在山门琐事就先给你打理,阿崇好好辅佐你二师兄不许惹是生非。”霁寒霄三言两语简单安排了任务,又见昭穆面如金纸,心不忍也言抚:“昭儿伤重,莫要胡思想只安心养伤就好,你是大师兄,更应为师弟们的表率。”
“弟遵命。”师兄弟三人齐声应。
三日后,霁寒霄带人参加了修真界的讨大会。会上各门各派争吵的厉害,倒是人人都各抒己见了,最后却也难以统一意见。其实修真界人才济济,原本也没必要畏惧界,然而修真界有一个最大的弱,那就是人心不齐,各自为政。刀不架到自己脖上,就永远不会真正地着急,所以给了界各个击破的机会。
霁寒霄将自己的看法说了来,号召各大门派要团结,人人都附和他,可到了要人的时候谁也不愿意那只鸟。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然而蛟龙玄钧一向神秘,千年以来少见其影踪,千年前见过其真的前辈又皆已陨落,在认为应该先派上一队手,打探清楚界实力才好应对。”
“万仙盟主说的不错,可是谁去打探界况呢?”
“这……我门并无如此人……”
“哎,我们也是……”
年前仙剑大会还各个争先扬名,真遇到了事却只会缩乌一样往后退,这些人倒还真是有趣。
“在愿亲参与,只是此等大事,只我越霄山一脉恐不能成事。”
“这是自然,上京仙门为修真界之首,此事便是我上京义不容辞的分事,上京仙门愿意牵,其他掌门自行斟酌。”
各派见上京仙门要手到底,生怕落后,又纷纷改积极参与了,没一会儿便凑了一支平极的队伍来。
事既然商量了个结果,争论了大半天的各派人便散去休息。
“寒霄留步。”一散会君天彻便追了来。
“探查界就有劳仙君了。”霁寒霄客气而疏离地行礼。
“莫非你还在生我的气?”君天彻说着就要拉霁寒霄的袖,却被来的祁逸挡住了。
“说话就说话你少拉拉扯扯的,没看来我师尊不想理你吗?”
“逸儿不得无礼,退。”
“是。”
“仙君尽职尽责,在没什么可气的。去年见仙君时,仙君还是仙督边一个不打的随侍客卿,如今不到一年时间,便已经得仙督信任,委以重任,在佩服。”
“去年仙剑大会时我不得不为仙督开脱,一时没能注意到你的受是我错了,这一年来我一直都想向你歉,只是忙于查明药王谷灭门真相,没来得及登门。”
“哦?那你可查什么了?”
霁寒霄对他一年来的事迹颇有耳闻,他知君天彻虽然没找到什么证据,但却压了修真界对封图的议论,还安抚了白芷,帮助他重建了药王谷,还扶持他了药王。更因此展现了能力,博得封图的赏识,成为仙督的左膀右臂,不但在上京仙门立稳了脚跟,还掌握了实权。
从前他和君天彻好之时,君天彻还只是个闲云野鹤的散修,一心向往自由,从未展过对权势的向往,他不知为何他变得这么快。
“说来惭愧,我并没有查到真凶是谁,但是能够确定并非仙督所为。
“哼~”霁寒霄冷哼一声带着弟走了,他疏远君天彻,其实并不只是怨他当众不顾自己受揭伤疤,而是受到了他的变化。
发前往界的前一晚,霁寒霄本打算就寝,没想到君天彻又来纠缠。
“寒霄,我知你还未睡,我漏夜前来,是向你赔罪的。你素来不喜饮酒,故而我带了一包茶叶,亲自来给你泡茶请罪,看在我们多年相的份上,你且开门让我去一叙吧。”
君天彻轻轻地扣门,站在门低声气地恳求。
伸手不打笑脸人,霁寒霄也不好让他一直在门外站着,便开了门。
君天彻果然带了上好的雪山银针来,亲自泡茶赔罪,又嘱咐去了界一定要小心行事,不可冒。
殷殷叮嘱一如往日挚友,霁寒霄面上再冷,也不由地在茶香与气放了戒备。
“世艰难,命不由己,不由心。你天纵英才,一生顺遂,未曾真正地尝过苦,我说这些你未必能理解,只盼谅我一二,勿要与我心生芥。”
君天彻说得真切,霁寒霄听了也只好。他的确不曾经历过什么磨难,儿时虽颠沛离但那时候太小了,许多事本记不得。后来遇到了他师尊华苑真人,被悉心教导耐心呵护,也不曾受过什么委屈。师尊去后他已是金丹真人,又有越霄山在背后,更是无人敢欺。
君天彻一介散修,自从自己认识他以来几十年间行踪不定,说是自由其实何尝不是颠沛离,如今他想依附上京仙门,倒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
“太晚了,你先回去吧,好生休息养足神明日才好行动。”
“是了,我打扰你了,这就告辞。”君天彻得到了霁寒霄的谅解,脚步也轻快了不少,拱手便离开了。
君天彻离开之后,霁寒霄从怀里拿了一个小玉瓶来,倒了一粒红的药王,就着方才的茶吞服了。
明日是月十五,他发作的日,自从和昭穆断绝关系之后,他便照旧每次服药撑过,虽则心痛非常,但痛总比好忍。
明日只是潜界探听消息,也不是正面冲突,他倒也没必要因为这不适再提什么意见来。毕竟日好不容易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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