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丽涅（双xing） - xia十

    将香料给了奥卡洛斯后，维恩又有两三天不愿再踏赛西的那栋屋。奥卡洛斯临走前又说大概会隔天再去拜访格拉维尔，因为这次见面没能让斯特法诺维奇和赛西聊上几句话，太过可惜。维恩不想与他们遇上。

    但他这边刚定决心不再无聊的事，和女王一同应酬议事后准备去休息一番，却接到了赛西的信件。

    说是信件，不过是一张纸写了一句去见他一趟，有事要说。这简直稀奇，赛西从来没事要同他说过，更不会专门来信，维恩甚至觉得，世上唯一能有此待遇的人大概只有格拉维尔。他撇着嘴又将信翻来覆去看了两遍，终于确定上面再没有别的信息，作一团装了衣袋里，转吩咐了人备车。

    门时仍是只有格拉维尔在会客厅里坐着，他手上拿着本书，目光却落在窗外。室的光线昏沉，从窗柩当来的光倒是相当明亮的一光束，连浮着些细小的灰尘也照得纤毫毕现，格拉维尔安静地坐在其，一起变得死气沉沉。

    维恩的脚步一顿，格拉维尔察觉到动静，睫扇动，将视线投过来，脸上很快浮上笑容，睛弯弧度，将原本琉璃晶一般的珠成一片湖。他“啪”地一声合上书，搁在一旁，站起来迎接维恩，一副极为的模样。

    “我还在想你怎么这两天不见了，”格拉维尔语气颇有些欣喜，“可惜奥卡洛斯刚刚离开不久，如果知你要来，他肯定会多等一会儿。”

    他现在怕我像耗怕猫，维恩想，心又沉了来，对奥卡洛斯如此躲避自己的行为极为不满，想到对方现在边还围着一个不知名的讨厌鬼，又觉得脆如此也好。

    “是吗，我可不想他等我。”他只是回答。

    这程度的冷遇并不会使格拉维尔退缩，他让维恩坐，去隔找了个净的茶杯倒了茶，重新坐回沙发里时，维恩又闻到了他上那变得郁的熏香气味。是北境香，之前几次见面，就算格拉维尔从后替他布菜时，这香气也极为清淡，几乎闻不到了，很让维恩陌生。毕竟对方在神学院里了大量时间在时刻燃着熏香的礼堂和静室里，香味几乎浸了骨髓当，平时路上遇见了，光是侧路过也会被这带着苦涩味的华丽香气扑满鼻。如今格拉维尔上这味重新厚起来，终于使维恩安心，仿佛找到了理由确定这的确是格拉维尔本人。

    “是赛西找我，”维恩抿了一茶，很快放回桌面上，视线盯着摇晃的茶汤，“他人呢？”

    “让你先等等，说要给你的东西不能放，必须现来呢。”

    维恩吐了气：“什么东西……他不知这请了人客，却晾到一边的行为很无礼吗？”

    “明明我在招待你，”格拉维尔装模作样，“果然我比不上哥哥吗？还以为维恩和我更熟悉一些。”

    这科打诨的对话维恩不想再理，他浑别扭，再看格拉维尔也只觉得厌烦，又无比疲惫。

    “请我来的人是他，又不是你。”维恩闭上睛，说。

    “这倒是。”

    他们聊了几句，赛西便现在会客厅里，他手上空的，维恩瞥了一，有些不满。

    “到底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已经晚了，我想回去休息。”今天本来来客就多，仆递给他函信的时候已是午，整顿发，再坐在这里时天已经暗了。

    “先和我过来。”赛西回答，他转动珠看了一格拉维尔，轻轻抬手一挥，指间一枚戒指闪过丝丝红，便将屋的火烛燃。

    维恩有些不愿地站起，发现格拉维尔没有动静，便磨磨蹭蹭地踩着步跟在赛西后，随着他一路走到了昏暗的地室。虽然这栋屋是新建的，在赛西之前没有住过人，地室并不脏，却依旧是布满灰尘，磨得光的石之上甚至已经挂了几张蜘蛛网，比起燃了炉的会客厅更是寒冷。养尊优的维恩这辈没踩过几次这地面，等彻底停脚步，脸极差，完全不懂赛西在搞什么东西。

    一间简陋的房间，没有窗，只在墙上挂了几只黯淡的蜡烛作为照明，靠墙拜访的木桌上已经被赛西堆满了书籍和药剂，一旁橱柜当的玻璃瓶里泡着不少动的官，维恩不太认识，觉得恶心，不再多看。

    赛西领了他屋，却仍然是端正地立着，没有去寻找所谓要给维恩的东西，反而只是转过，倚在桌边，将手支在的位置，凝视着维恩沉默来。

    维恩皱起眉来，心想莫不是这家伙准备拿自己来法实验……？若是以前，他大概已经不耐烦地质问发怒起来，但今天他实在没有心，便迎上赛西打量的目光，一同保持着静默的状态。

    又等了一会儿，赛西终于开：“坐吧。”他语气淡淡的，室却想起一阵刺耳的声——是一把椅被赛西命令着移动，停在了维恩的后。见维恩不想动，他又说：“坐。”

    虽然依然没什么绪，但维恩却明显受到赛西的绪也不佳，最为明显的便是这句话直接也是对维恩的命令。纵使百般不愿，维恩的膝盖却无比沉重，慢慢弯了去，落在了椅面上。

    “你到底要什么？”维恩压着自己的音量，问。

    赛西转过，摸了一瓶摆在桌案正的鲜红药，走到了维恩面前：“有事要拜托你。”

    “拜托我？”维恩气得嘴角一掀，几乎笑起来，“你这是拜托人的态度吗？想杀了我还差……”

    赛西却恍若未闻：“和格拉维尔。”

    “……”维恩剩的话全都被卡在了咙里，再开时，不可置信到声音都飘忽的地步，“什么？”

    “我明天会离开一段时间，不能让他陪同，需要你来和他。这就是我要拜托你的事。”赛西直视着维恩的目光非常平静，向来如同镜面或是剑刃的双依然是那副冷酷、毫无波澜的状态，只是昏黄的烛光在其轻轻摇晃着。

    “……荒谬绝，你居然还喜开这玩笑？”

    “虽然母亲应该给你安排过侍女陪床，但他况比较特殊，今晚我会帮你的。”

    “闭嘴！说什么鬼话，”维恩大叫起来，“这荒唐的事，我才不要！”

    他只觉得现在大概是自己在发梦，不然不可能有这错到毫无逻辑的事发生，虽说赛西和格拉维尔在维恩看来也向来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人，却也不可能现这要求。

    一定是梦罢了，因为他那天离开前看到了他们在昏暗接吻。因为那个时候格拉维尔扬起脑袋，像画册当渴望的人鱼。因为他和赛西对上了视线，被那从渊当刺的恶意利剑杀了个半死。说来也是好笑，明明应该嫉妒格拉维尔对赛西来说比自己这个亲生弟弟还重要，最后看到两个人亲时，反而是赛西在冲自己炫耀。

    他冲自己炫耀什么？

    维恩呼急促重，不断起伏，原本白皙的脸庞泛上几丝红，他脑昏沉起来，这让他更加信自己在睡梦之，只有那半醒半睡之间才会有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