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丽涅（双xing） - xia三

    第二日仍是格拉维尔先起。

    昨晚上两人在床上了两回，事后去浴室清理，赛西却又在洗澡时抓着格拉维尔的脚腕他。大概是被格拉维尔明知故犯的举动惹怒，黑发法师面直到两人重新睡时依然不太好，本就淡漠的面目上覆了层寒霜般的冷意，更不愿意答话。还是直到躺后，被格拉维尔立在客房的床边看了半晌，说自己去睡沙发时，才开制止。

    明白自己说话便意味什么，之后赛西也想通了般不再摆脸，反而是侧过朝着格拉维尔，说了句明天午再走才睡。他和格拉维尔不同，一向要睡够八九个小时才会醒。格拉维尔清楚这，了脑袋应了一声。

    隔天赛西果然临近午饭才睁开睛。

    他醒时格拉维尔那边的床铺已经空置了小半天，度更是早就弥散一空，唯独残留着些许药草和焚香的气味。——赛西这里不会有多米纳斯教最使用的北境香，但格拉维尔上浸染这香气太久，不会轻易祛除，再加之这几日来法师总在他上的纹上涂抹各式药膏贴，才形成了这奇异的味。

    赛西保持醒来的姿势又躺了会儿，听到屋外有刀剑挥动的破空之声，才终于起，简单收拾了东西，又回主卧换了衣服，走门外。

    格拉维尔早已准备妥当，只是看过了几篇书后依然无聊，才脱了外袍，拿起剑在屋外空地上慢慢挥动。他比起练习剑术更像优哉游哉地找乐，大分姿势也不甚标准，原本该在劈开石板的一划此刻连一株草也未伤到，是以等赛西来找到他时，格拉维尔也仅仅是额覆了层薄汗，双因为运动而亮晶晶的。

    他余光搜到一旁的影便即刻收了剑，朝赛西快步走来。格拉维尔康复能力众，神圣之力淌运转时更是能轻松治愈寻常伤，即使昨夜最后因为受不了赛西对自己的责罚而轻声求饶，此刻却也看不异常，反而因为被压制住了纹而神饱满，步履轻松。

    “你醒了，”格拉维尔笑，“昨天说好的东西我已经放包裹里了，你最后再检查一遍，我们就可以上路了。”

    赛西。他与格拉维尔相仿，此刻却是站在台阶之上，格拉维尔走近之后仍是比他低了大半个，抬朝他笑了笑，又埋去将剑挂在腰带上。金石碰撞的声响细微而清脆，更是短暂，格拉维尔动作娴熟，不过一瞬，再抬时嘴上却是被躬的赛西落了一吻。——这回终于是格拉维尔愣了愣，还不知如何反应，赛西已经恢复站姿，转回屋拿行李去了。

    作为专攻空间与时间术式的法师，赛西所谓的行李只是几个轻便的布袋以及一两个小巧的木盒，因为用了扩容法和刻画了相应的法阵而有相当的储空间。法师将还在研究的几个模型和调的药分类放好，又带了些材料书籍和换洗衣，便在屋外的林地上圈结界范围，将整栋小屋划了不可侵扰咒的区域。

    从赛西的住回到奥洛拜尤，除了要穿过针叶林和原野，以及数个城镇，还要加上大大小小无数的丘陵峡谷，加上法师为了收集材料而绕的路，甚至还有龙巢。虽然龙族千年以前便已迁移，仍是有少数留在迪亚维努斯大陆，作为一方霸主存在着。赛西特意绕路自然也不是仅仅为了瞻仰这传说被神偏的族的影，而是猎杀后取其骨另作他用，格拉维尔听闻后本想一同行动，却被法师拒绝，认为帮忙是对自己能力的蔑视。

    等赛西回到他们搭在山腰的帐篷当时，法师的半个斗篷都被的龙血烧毁了，像是岩浆般的鲜红一边冒着火星一边向地上滴落。格拉维尔刚刚打了一只兔，简单理了和脏，正等着赛西料理，见他陡然现在早上画好的法阵央，便立刻靠过去检查起对方的伤势。

    “刚才听到山上的吼叫气十足，我以为你们还会周旋许久，没想到这么快就解决了。”

    赛西一把扯破烂的斗篷扔在一旁，了手臂上被割裂的衣料，格拉维尔便顺势便握住了他的手腕，拉到面前仔细查看了起来。——大概是被毒牙碰到了，原本细的伤整个起，着紫红的鲜血。格拉维尔看着这颜恍惚了一瞬，便立刻回过神来，将另一只手掌覆盖上去，一片浅的光。

    “试了试新的术式，”赛西领了他的好意，顺便还将颧骨上的伤也侧向格拉维尔，递到他前，“之前一直想试试把空间法术用在实战里，今天才碰上机会。”

    “嗯……是怎么到的方便说说吗？”

    格拉维尔很快治好了小臂，转而将指尖贴上了赛西的脸侧，因而法师顿了顿，才答：“……用门行切割罢了。”

    “原来如此，”格拉维尔了，歪着回忆了会儿，“……难怪我觉得门开闭的速度都比以前快了太多，那个时候就在考虑这样用了吗？”

    “算是。新的药准备好了，你等先去清洗好准备。”

    赛西朝不远的山涧抬了抬，吩咐。格拉维尔一边答应着，一边弯腰去替人捡起被扔的衣，正准备回到帐篷时却又反被赛西抓住了上臂。

    “里面也要好好清洗。”

    格拉维尔讶然地看了他会儿：“好的，好的，我会为您清洗得非常净的，需要我用浸香吗？”

    赛西松开了手臂：“倒也不需要。”

    “看来是另有原因，”格拉维尔，“我明白了。先准备晚餐吧。”

    因为成年礼后便立刻离家各飘求学，赛西远比常人更适应野外的生活。虽然看起来是个矜贵傲慢，十指不沾的贵公，但实际上反而通料理。法师很快便将理好的野兔放上篝火烧烤，一旁还支了几木，挂着大小不一的坩埚，分别装着药、龙骨、龙的腱、加了珍珠粉末和其他料的龙血，以及野蔬杂汤。

    等天幕的余晖褪尽，艳丽的黄昏转为黯淡而沉的夜，赛西和格拉维尔也已经将晚餐分完毕，格拉维尔帮着收拾了残局后便去洗澡，而赛西则继续守着他的坩埚。

    大概是因为清理过程艰难，格拉维尔这回清洁的时间格外，直到大半的材料理都已完成，腱呈现半透明的质，龙血也加了汤药里烹煮完毕，骑士才抱着外姗姗归来。

    “看我找到了什么？”格拉维尔另一只手里攥着一把清洗净的植株，叶红而浅灰且膨大，叶上还坠着大朵的白，“龙的领地里果然很容易找到尼卑，想着你说过需要，就擅自摘了一些。”

    赛西接过来看了会儿：“……你运气倒是不错。”他摸着尼卑新鲜的，虽然被浸过了，表依然非常糙，沉片刻，回过神来指挥格拉维尔回到帐篷里去，将衣除净后等着他。

    ——没过一会儿，格拉维尔便完全明白赛西为何要他洗净雌。

    法师端着凉好的汤药来，咬破自己的手腕，挤一小鲜血混药，引起一阵沸腾。他将手腕递给格拉维尔，理直气壮地要求骑士为他疗伤，然后又从包裹摸一只连着金属导的，将一锅汤药全了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