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终于让自己找到他们了。
云霁再次打量房门前的戟,确认是宴屿的兵,立刻屏气凝神,小心翼翼地靠近了草屋。
屋传来细微的鼾声,看来里面的人睡得很熟。云霁有些吃惊——宴屿并不是莽夫,竟会如此大意,连这间草屋外也没有设置结阵防止他人。
云霁推开房门,只见床上只有一个人影,借着月光仔细辨认,正是宴屿。
他眉一皱——楚灵栖呢?!难被这藏起来了?还是已经逃去了?
知多想无用,云霁神兵,一剑将宴屿左臂砍!
宴屿正在酣梦之,忽觉左臂剧痛钻心,立刻疼得醒了过来,只见冷冷月光,一张杀气凛冽的英俊面庞正盯着自己:“仙尊呢?!”
宴屿被他问得一懵,转看了一圈屋,随即心沉到了底。不是前偷袭的敌人,还是凭空消失的楚灵栖,亦或是渎职的兵,都让他十分恼恨。可此时心如麻,他没有能力也没有时间去仔细思考,自己究竟是为何落如此境地。
他想起反击,可都还是的。
云霁见他还想动作,立一剑横在宴屿颈上,宴屿这才终于认识到自己已经完全受制于人,只能乖乖躺着,再不动。
“我再问你一遍,仙尊呢?楚灵栖呢?”
宴屿一笑:“你不是看到了么?他不在这儿。”
“他去哪儿了?”
“我怎么知?也许……正在隔和几个小兵共度宵呢。”
云霁听他无遮拦,面上顿时一红,脑海即刻浮现不久前目睹的群媾的场面。
“你别扯东扯西的,上带我去找。找不到,我就杀了你。”云霁揪起宴屿,将他推门去。
屋外冷风一,宴屿清醒了不少。他带着云霁在院里找了一圈,竟是一个人影也没有。
宴屿越想越觉得不对。
“院里那几个家伙,被你杀了么?”宴屿回问。
“什么那几个家伙,我来的时候这院里只有你一个人。”云霁纳闷,不知他想问什么。
宴屿眉心,冷声:“不可能。实话说,傍晚我和楚灵栖就在刚才的屋里落脚,而这院里原本住着四个小兵。楚灵栖就算神不知鬼不觉逃走了,那四个人也不会大半夜的擅离职守吧?”
云霁喃喃:“四个小兵?”他又想起来在草地见到的那几个壮汉,冷汗直,“我刚才倒是在草地里见到了四个人……”
“嗯?”宴屿见他面惨白,也好奇起来。
“我……”似乎想到了什么,云霁像失了魂一样,转,“我得回去看看……”他咬咬牙,也顾不得宴屿的死活,迈步拈诀,飞一般地跑掉了。
“喂!”宴屿也大不妙,忍着重伤,快步跟了上去。
——————
云霁越想越是后悔,如果宴屿所说没错,那么……自己之前看到的被四人群的人,也许就是楚灵栖!
这个念一旦现,就在脑海挥之不去了……
“可恶!”他后悔自己怎么当时没有杀掉四个人,仔细看看人的模样;又惊讶自己一向敬重的楚灵栖竟然不但是雌雄同,还会地在男人求。
心如麻的云霁,本记不起当时是在哪一看到他们媾的,这一找,又是一个时辰,天渐亮,竟是已到了早上。
宴屿不知何时追上了他,一面默默跟在后面搜寻,一面暗运功调整伤势。
又在草地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云霁突然闻到一烈的血腥味。
“等!”枯草倒伏,一的血迹蜿蜒向远方,像是有什么怪拖曳而过。
“救……命!”一声气若游丝的惨呼从左方传来,两人顺着血迹气味找过去,只见四个兵赤横躺在地,有两个人脑袋和分了家。而楚灵栖却不见了。
几个人的上满是,旁边散落着楚灵栖的碧锦袍,那上等的绸缎如今已成了一块泥泞的破布,几乎辨不颜来了。
宴屿一见之,什么都明白了,登时大怒,冲着仍在气的最后一个兵一枪了过去!
云霁还没来得及拦住他,那小兵就一命呜呼了。他跺脚:“你什么!杀他灭么?!”
宴屿冷笑:“他私自我的人,就是死一百遍也不足惜!”
云霁也没空计较宴屿话的义,只皱眉埋怨:“你杀了他,如何知仙尊的落?”
宴屿指着草丛被怪分来的一条路:“这方向是鬼泽,楚灵栖一定是被跑来的怪带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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