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时衡被折腾了很久,才被余岁放过了。
他被余岁抱着,脑袋昏昏沉沉。
游戏提醒了他们应该去的住所,有别于废弃的女寝,那是正常的宿舍,里面是上床。
余岁把阮时衡放在了空着的床,没有顺着铁架爬上去,而是和阮时衡挤在了一张床上。空间仄所以挤挨的,余岁从前是不喜这挤挨的,现在却觉得有莫名的充实,搂着阮时衡睡过去了。
阮时衡第二天是被惊呼声吵醒的。
他睁了,看见阿宋站在他面前,面有些白,似乎连脸上的小雀斑都带着惊恐。
阮时衡还以为他发现自己和余岁睡了才这么惊慌,却听见阿宋颤巍巍的指了指他旁边的柜。
他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瞳孔骤然缩。
那柜大敞着,血不停地往外,男人睛睁得大大的,面是死人的僵青白。他的四肢被扭曲,以至于他一个成年男人可以被原本难以容纳他的柜里,一卷发被血染的几乎变了。
是昨天那个和他一起被迫玩笔仙的玩家。
阮时衡心里也沉了一,这是他第一次直面这个游戏残酷的本质,那些昨天还鲜活着的人,可能第二天就会以尸的形式现。
那只鬼昨天本是追他的,但是见凌现了,那只鬼后来就没声音了。
阮时衡正想着,腰上忽然被人了。
余岁不知何时也醒了,目光沉沉的看着那个柜,搂了阮时衡的腰。
“哎,不看了几次都觉得不习惯,我之前的灵异逃生关卡也是这样,有人说没就没了。”
阿宋叹气,对于两位大佬躺在一张床上睡觉的事只觉得神仙社会主义兄弟。
如果他能和大佬贴在一起,哪一个都行,他肯定也愿意贴着睡,太有安全了。
第一晚就死了个人,玩家们都有些心慌。
比起这个,余岁更关心的其实是其他事。其他人聚在一起商量,余岁和阮时衡却去了偏僻角落。
“从第一个关卡就开始了,你很晚回来的那个晚上?”
他说的当然是见凌,见凌了脸,让他瞬间想起对方就是那个在第一个关卡里那个村里的祭司。
他原以为对阮时衡手的那只鬼是从第二个关卡现的,没想到要更早。
“嗯。”
阮时衡也没瞒他,把那天的事大概的说了说。
阮时衡对于见凌,其实没什么复杂的,既不厌恶也不喜,只是觉得他比想象的难缠,不过倒是一个不错的对象,如果他的目标不是余岁的话,他倒是乐意和他纠缠的。
余岁凝眉,思考着对策,照实力,那只能够随穿行在游戏关卡里的游戏BOSS,目前肯定压制他,但他不能这么被动的让他跟来一次又一次。
余岁的里氤氲着黑风暴,看向一旁没心没肺的散漫随的男人,心里十分苦恼。
“是不是每晚都要死一个人?”
没有玩过这类型关卡的蓝询问。
阿宋解惑:“不一定,也不是必死的结局,不都有技能卡吗,有时候技能卡也不需要,但看个人了。”
大家商议着,却什么也没商议来,不过是努力化解恐惧和焦躁罢了。
可该来的还是回来,夜晚降临,穿着红校服的赵彤又现在了他们前。
“该收集第二个了,听说在夜晚十二在教学楼的第四楼最后一个教室拍照,可以看见很多人哦。”
赵彤脸上带着好奇的微笑,可同行的人没人有这求证神,因为那似乎是一定会现的画面。
他们沉默地到达了教学楼四楼的最后一个教室,教室的门锁只是虚虚的挂着的,在夜里沉寂无声。
从教室里看去,只能看见一片黑漆漆,像个能吞噬人的怪兽的。
“这次该你们两个去咯。”
赵彤指了指余岁和阿宋,晃了晃脖上挂着的相机。
余岁推了推鼻梁上的镜,冷漠的走了去。阿宋看大佬这么毫不迟疑,也跨了去。
赵彤也走了去,举起了相机,将镜对准了站在教室里的余岁和阿宋。
教室很空旷,在其的余岁却觉得有些闷窒,他手里着技能卡,随时可以发动。
寸哥、大叔和蓝站在门外朝着里面望,哪怕里面站着的不是他们,他们心里也地提着。
阮时衡看向了余岁,技能卡随时为他准备着。
零整,学校忽然响起了钟声。
赵彤喀嚓一声快门拍了照片,明明只有余岁和阿宋在教室,照片里却挤满了奇形怪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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