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伺 - 第1章

    第1章

    “作业了，昆哥？”何文斌压低声音，桌上趴着的少年动都不动一。

    “得，又睡着了。”他冲走廊上拿着一沓作业的小组赵诏说。接着何文斌探着放在书立上的一本练习册的一角轻轻拎起来，随便翻看了一，果不其然基本都是空白的。

    “怎么办？”赵诏耸了耸肩，有不耐烦。这都三了，练习册还能跟新的似的，廖昆是真没救了，虽然不知他是怎么在次次考试排个不溜的名次的。

    桌上的人动了动，何文斌以为人醒了，连忙凑上去，结果那人只是把搭在背上的校服往上扯了扯，接着又没动静了。

    何文斌摆摆手，给赵诏了个走吧走吧的型，转手把人练习册扔回去。

    直到上课铃响了，老师走教室，廖昆才有反应，他趴在桌上转了个，换个方向睡，毕竟时间用一个姿势会不舒服。

    何文斌心里念了一句昆哥，然后默默把自己桌上的一摞书往廖昆那边挪了挪。这两节课是语文课，教书的是个姓刘的老师，有些清瘦，个不，他们班语文课经常跟不上度，就得益于这位刘师傅喜上课。

    刘老师拍了拍手上的课本走上讲台，开始讲周考的语文试题，他喜上来先讲文言文的分，讲个大半节课，之后其他的题目再随便过一过。

    “有些人上课不听讲，考试讲过的题都会丢分。”刘老师抖了抖手里的卷，“这题有多少人丢分，举手我看看。”

    陆陆续续有人举手，刘老师一个一个过去，视线落到后面，自然就看见趴着睡觉的廖昆。当事人还没什么反应，何文斌就张得不行，他冒着时候被昆哥打死的风险扯了扯他的袖。

    “嘛！”少年开，被人扰了睡眠很不耐烦，嗓音还有低哑。

    “廖昆！上课睡觉是吧，这题你得分了吗？”刘老师大步走过去，“语文考那分数，总成绩好有什么用？更何况比你成绩更好得多了去了。”

    这个学生在年级里是了名的不服教，但也真没什么打架纪，扰课堂的事，多数老师就睁一只闭一只，随他去了。

    “廖昆，你站起来！”见人看都不看自己，刘老师气得不行。廖昆什么话也没说，慢悠悠的站了起来。

    “看看你那发，学生能发吗？跟混混似的。”

    见昆哥还是不说话，佛得不行，何文斌就小声说了句，“老师，昆……咳……廖昆那发是天生的。”

    “……问你了吗？”刘老师瞪了他一，“卷呢？拿来我看看。”

    廖昆从书立里语文卷递过去，刘老师一把扯过来，嘶啦一声，卷从间撕开小半截，他什么都没说，翻来覆去看了看卷，发现客观题居然全对，不过作文和阅读题一看就没好好写，阅读六七分的题目就写一行半，怪不得只考八十几分。

    刘老师什么都没说，铁青着脸把卷丢回去，接来就一直说学习态度不认真平时能考好，一到考就原形毕了，扯来扯去反正就不讲卷，班里学生听久了也烦得不行，刘老师又接着说，以前哪个学生，学习多认真，毕业去了T大，现在怎么怎么样。

    “你们怎么不向人家学一学，我从没带过这样的学生，天天不上，混日，老师教的再好有什么用？”接着他又说，学校上午有个分享会，让他们去了好好听听。

    这消息前天晚自习老班就说过了。今天上午两节语文课之后，学校去会堂组织一场分享会，邀请了学校以前优秀的毕业生。

    “刘师傅说得那人真那么厉害？语文能考一百三十几？”燕立轩扭跟何文斌说。

    “我听我说过，叫柯炀，好像是特别厉害，比我们三四届的样。”何文斌从屉里摸一包瓜，咔哧咔哧地嗑着，“老刘不是说那是他带过的学生吗？应该是真的吧。”

    一直没说话的廖昆冷哼了一声，一脸的不屑，“他说是就是了？”

    何文斌愣了一，一时间不知昆哥意思是，那叫柯炀的人也就那样，还是刘师傅在自夸，其实不是他学生。

    “人家本来就很厉害。”前排的党思嫒也不回的嗤笑一声，继续整理着桌。

    “怎么说，大学霸，你认识？”何文斌立打着圆场地问，这是他们班，但和昆哥好像有不对付。说来也奇怪，昆哥得那么帅，人大的，还能让漂亮姑娘讨厌也是真本事。应该是脾气太臭了没人受得了的缘故，何文斌想。

    “认识。”女孩矜持地微微了。

    廖昆听闻抬看过去，微微蹙眉不知在想些什么，看那表好像是不怎么。

    “我爸爸跟柯炀的爸爸认识，我们搬家之前还是邻居。”党思嫒挑眉，“那个哥哥人很好，还给我讲过题。”

    “哈哈，那学神都是怎么讲题……”何文斌还没说完，廖昆突然站起来，书掉到桌上啪的一声，不知是失手还是故意的，然后冷着脸从后门去了。

    “他犯什么神经？”党思嫒蹙着一弯细眉，一副小女生的俏，她得好看，使些小也有人包容。

    “说不定是吃醋了，谁让你老是说那个姓柯的怎么怎么好。”燕立轩笑嘻嘻地科打诨。

    党思媛却有些脸红，“瞎说什么呢？”廖昆脾气再不好，但得着实好看，不是谁被和他说到一起，也会不好意思。

    ……

    柯炀兜里的手机响了，一听铃声就知是哪个人，他冲师妹笑了笑，打了个手势，然后去走廊接电话。

    “怎么了？突然给我打电话，现在不应该在上课吗？”他一开就很温柔，电话那边的一定是他很喜的人。

    “我现在不能过去。”不知那边的人说了些什么，柯炀一副为难的表，“……上就能见到了，你乖一，好不好。”

    接着那人就挂断了电话，柯炀看了看手机屏幕，叹了气，小朋友真难哄，而且现在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儿突然火气这么大。　他想了想，戳开那人的像，发过去一段话。

    ……

    “去厕所了啊，昆哥。”何文斌见人又从后门回来随问了一句。

    廖昆从鼻里很不地嗯了一声，没说话，手里拿着手机，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被校主任看见了，您这可要被没收的。”何文斌呸的一声吐嘴里的瓜。学校不许学生带手机，连住校生也不能带，但上有政策有对策，偷偷带手机的人其实并不少。

    “你少说话。”廖昆不耐烦地，他专注地看着那条看了很多遍的信息。

    哥哥：午我们一起吃饭吧。

    只看着文字脑里就自动补全了那人说话的声音，他事总是很严谨有规划，连发消息都不会漏掉标符号。廖昆看着手机界面微微神，他有些后悔了，不该耍小脾气挂人电话，他以前从不会挂那个人的电话，他会不会生气啊。

    “昆哥？昆哥？”何文斌憋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