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血缓缓地溢,落在嘴角,最后凝成了一颗无法磨灭的红痣。
漫的梦如同电影版一帧一帧正在齐兴的脑海里放映,所有的剧就像他亲经历过一样,让他无法想一个旁观者置事外。
第一次在夜晚被少年拥抱时心无法克制的悸动,被当众羞辱时看到少年不顾一切冲来保护自己的震动,与少年确认彼此心意的心动和最后在少年面前举起枪那一刻的绝望,所有曾经在梦里现过的模糊片段终于被串成了一条线。
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看清楚了那个少年的脸。
虽青涩稚,齐兴却一便认来了那是谁——原来昆布没有骗他,他们之间的那些过往,都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
这算什么?死后的走灯吗?
齐兴心如麻。明明已经没有机会再去改变这一切了,为什么又让他将惨痛的回忆通通记起?
然后梦境并未完结。
一片漆黑,星星的光缓缓亮起。它们排列成一条直线,延向远。
齐兴随着光的方向前,竟回到了昆布曾经囚禁着他的那间牢房。然而这时的牢房里并没有自己,躺在床上的昆布也是二十的模样。
这是走了昆布的记忆里吗?
他看着孤零零躺在破木板床的大男孩,即使睡着了都是一副极度不安的表。
“启星...别去...别去...求你...”床上的人轻声呢喃着,两乌黑的眉皱在一起。
“不要!”他睁开,猛地从床上坐起,大大的着气,泪在里打着转转。
酸涩像是落的一滴红颜料,扩散成丝丝缕缕的形状,缠绕的齐兴的心。他想坐在那个大男孩边,拍拍他的背,可不意外地,手再次落了空。
在片刻的昆布将埋在膝盖间,手里握着那一条吊坠,在这片看不到尽的黑夜里无声地泪。
得不到回应的思念变成了执念,让昆布逐渐变得沉默、极端。他熬过一个个无眠的夜晚,脸上的青稚褪去,心却一步一步把自己向疯。
时间对他而言已经失去了意义。那个曾经笑的,粘人的,倔却又温柔的少年,彻底消失了。
昆布常常在那间自己布置来的教室里,一坐就是一整天。齐兴听着他一遍遍练习着那首自己仅教过他一次的《送别》,从磕磕碰碰的试探,练到闭着都能熟练地弹奏。
未完成的曲在途毫无征兆地停,男人的骨节分明的手像木偶般无力地垂落去。
“启星,我是不是再也等不到你了...是不是只有死了,才可以见到你?”黝黑的脸庞上爬满了绝望,琥珀的双像被蒙上了一层薄纱,灰蒙蒙的,看不真切。
“不是的!阿布,我在这里。一直在这里。”齐兴坐在昆布旁,对方无助脆弱的模样看得他心里发慌。他一遍又一遍的男人的耳边重复着,可是对方依旧听不见。
齐兴一次这么渴望拥抱昆布,告诉他自己就在他的边。
就这一次...求你...让他听到我的声音...
他红着抬起手,敲击在琴键上,空的教室蓦地蓦地响起一琴音。
男人难以置信地抬起,看着无端动的琴键,心生生停了一拍。
后半首曲凭空奏起,昆布的心如涛翻涌。泪大颗大颗地砸在泛黄的琴键上,直到琴声结束,他才颤抖着:“启星...是你吗?”
还不等齐兴回答,里那熟悉的通透却再次袭来——这是快要消失的预兆!
不要!再等一!一就好!
就在他碰到琴键的那一瞬间,整个世界又重新归于一片漆黑。
所有的官都被屏蔽了似的,齐兴不知自己哪里,是生是死。他大声地嘶吼着,却发不一声音。
就在齐兴连意识都渐渐混沌时,他突然觉到有什么被送了嘴里,味比不加糖的咖啡还要苦涩。
他想要睁开,可就像有千斤重一般,纹丝不动。
“阿...布...”齐兴使浑力气,说了那个心心念念的名字。
“齐兴...你听得见吗?”
不会有错,是昆布的声音...他终于可以听见自己了!
一不可阻挡的力量涌来,将束缚着自己的重重枷锁层层冲破,不再是没有知觉的摆设,他听见了自己的心,听见了自己的呼,甚至手指弯曲时的绷都能清清楚楚的会到。
齐兴终于睁开了睛。
许久未见到光线的双一瞬间有些刺痛,还不等他看到昆布,只听耳边传来瓷打碎的声音,随后是仓促的、愈行愈远的脚步声,甚至因为过于慌张撞歪了桌。
等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时,这间房屋里除了齐兴再无他人。
脑海里涌诸多的记忆让他有些恍惚。
那些经历,是梦吗?
不,不对。
齐兴扫视了一圈房间,形状奇特的木制屋,墙上的繁复纹,都是之前切切实实见到过的。
床边的地上,古朴的瓷碗摔得四分五裂,苦涩的药撒了一地。
心被狠狠一揪,青年捂住,像是刚从溺状态里恢复过来似的,急促的呼着。
是真的...昆布取了一半心血救他是真的,那些前世发生的事是真的,自己所看到昆布的记忆也是真的。
齐兴挣扎着了床,他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只觉得四肢百骸都使不上力气,可现在本顾不上这些——他一定要找到昆布。
推开门的一瞬间,刺骨的寒意伴随着雪纷纷往房间飘;门外一片雪白,鲜红似血的朵洋洋洒洒地在雪地里尽盛开着,一簇一簇,随可见。
风雪里,一个青年着单衣,漫无目的地着风艰难前行,因时间卧床而有些萎缩的肌让他每一步都几乎用尽了全的力气。周围的人均用一不可思议的神注视着他,用陌生的语言小声地着。
“昆布!你在哪里?!来啊!”
一熟悉的视线照在自己上,齐兴迅速转过,在右后方一间小房的窗那里看见了一个躲躲闪闪的人影。
“阿布!你开开门,我知你在里面!为什么你要躲着我?”破旧的木门被拍得砰砰作响,里面却一片安静。
“明明照顾了我这么久,为什么现在我醒了,你连见我一面都不肯?”
齐兴不知自己是被冻得还是心里憋屈的,睛鼻红成一片,连说话的声音都在微微发颤。
“开门啊!”
这一次,门的那一像是被什么住了,敲门声都变得有些发闷。
终于,门里的人开了。
“齐兴,你自由了。从今以后我不会再把你留在边,你终于可以如愿以偿,过你自己想要的日。等晚一,我会找人把你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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