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怀玖那支剑舞,把他原本三分酒意足添成了七八分。
人醉又是烈酒那行里极特殊的,单论稀有程度,与芎酒也不相上。也就十七皇这般得受恩的,能随便差使着人呈来几壶,
这酒讲究的便是个醉时憨姿态,据传是先朝哪位酿造的贵妃取的名,虽没个确切说法,但也足够从这名字上窥得一斑。
不至于让人意识尽失,一觉睡个几天,以至于大梦初醒囫囵,却是饶有地阶修为都经不住,几杯便开始慢吞起着效用。起初只觉甘洌,有清甜果香气,回味便显醇意,一场宴罢,佐着些蒸腾意,就是醉梦纷纭,意凌风而行了。
似醉非醉。
十七, 便是盛着这番意蕴。
帝王询问声将他注意力尽数引了去,鲛纱轻薄宽松样式披着,姿便也若隐若现般,在昏暗烛火映照,倒显分别样的。
易怀玖瞧那绒金球也觉着新奇,低颈,用鼻尖去逐那轻颤缠丝,好似嗅了嗅,倒也确实萦着些冷香味,语斟酌,“看着模样好似香,但又与寻常香——不太一样。”
话音刚落,才偏了脑袋往帝王怀倚着些,再反问,“父皇要把这玩赏给儿臣?”
“朕还没说什么,你倒是自觉寻了好玩意。”帝王话虽如此好似斥责,却又满是溺意,全无半分不满。
没等十七应声,元帝继续说,算是默许他问话意思,边将两粒金球稳放到人手掌心去,指尖轻,“若是喜,怀玖便将这两枚都吃去,可好?”
两枚在帝王掌,本是分开在指间夹着的,如今到掌心碰到一去,再加上他意,便嗡鸣铮动个不止,隐约带动铃音,瞧着是比方才颤得厉害许多。
十七听着帝王言语,也不知是故意为之,还是飘忽神智被震动动静突兀惊扰,瞳孔微缩,没拿稳,便使得两枚尽数落坠到地上铺设的厚毯里去。
帝王不作声,他便自觉故作惶恐模样起去寻。金线颜与毯绒相近,再加上缺了,两枚又分散开,便都停震颤听不声响来。
需得凑近了,十七自蹲又改作跪姿半伏,暂先不论腰曲线,往上瞧去,后背随动作起伏,肩胛窄骨宛如蝶翼微颤,束发散披肩,隐隐修细腻脖颈,好似轻易就能用指掌扼缚住,轻纱单薄再衬他不过。
如画景致都被帝王微暗眸尽数揽去。
方才那曲终了,乐师便又重新奏起原先的靡靡音调,隔着纱帘飘传来。
易怀玖行了几步,摸索着才将那两枚尽数寻到,这回也学了乖,小心着些不让碰着,然后便好似认真打量思索,眉间微蹙,反应比起平日要慢上半拍不止。
元帝也不着急,就静待着,瞧他如何动作。
十七慢慢才琢磨个眉目来,膝行挨近帝王侧,仰脸瞧去,温吞话语着几分央讨耍意思,“父皇再给十七赏些——可好?”
“贪心。”轻飘飘又稳当的两个字落,帝王敛眸迎上视线,便顺势伸手,屈指轻挠一挠抬的,好似逗,边开问,“还想要什么?”
“要父皇再赏盒脂膏。”放在平日,易怀玖自然是难将这般言语说的,不是主要讨要东西,还是讨要——,只是如今被酒意染得浮些本,又将心绪里打结的地方多想明白了几分,便也大胆开,正顺应帝王心思。
这般声央来,如何能不应。元帝低笑,隔空将那暗格打开,引着脂膏盒装过来,也落到他掌心去。
十七这便乖巧谢了恩,重新背过去,仍是跪趴姿势。地龙蒸,又有毯厚实垫着,自然伤不到半分。
他将腰压,抬,好让后帝王探来视线瞧个分明。
这番姿势虽仍显生疏,但也好似已经在脑袋里徘徊排演过一阵,故作姿态端得稳当,被这周遭氛围熏骨里的,便无半平日翩翩模样,作也极漂亮。
十七双膝分得开,那薄纱覆半遮半掩,金银丝线随姿变动溢光,却不及若隐若现的形半分引目光。
先取用脂膏,启了巧匣盒,剜大块拢在指间,手臂绕到后去,两指顺着摸索抵上。便免不得的,膏蹭抹在上,沾得腻,满是晶莹光泽。
他的好似已经渐渐熟识好行径,将那脂膏开,用指肚稍作,便被温捂得化作滴淌,再探去将后撑拓开,动作慢悠细致,只将那捣得汨汨,便不免让人疑虑起他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倒也不重要。
后边大抵是准备好了,易怀玖先取一枚,单在指间挟着便是微颤不止,看不分明原理如何。递到后边去,先就着上沾染的脂一,这才抵上褶。
隐秘的温自然要比手心些,那玩意刚一碰到,也不知是因为这个还是因为沾了,震颤频率得指尖微麻。
绒球模样的小玩外层是由金丝细密堆叠绕成,半是镂空模样,纹理细腻起伏足够震得酥。他用指尖抵着施力,将金球往里边推,虽是黏腻瞧着,但要将整个吃还是有些费劲,主要是难施上力,便显得窘迫了。
最阔恰好卡着,退不得,褶皱被撑开翕张好似吞咽,更仿佛是被颤动得发麻。
如今姿态堪称,因烛光偏昏,又有薄纱阻碍,两隙间便容易看不真切。帝王微挑眉梢,瞧他实在难堪模样,便颇好心抬去够,足底踩上腻,四趾扒住再以大趾抵上金球,借着力压踩,将它整个迫至里边去。
然后便不再动作,帝王撤回屈着盘搭在一侧,手肘撑着膝盖,欣赏一般瞧去,又嫌距离稍远,才开唤着让十七近些。
那整枚金线绒球被后咽,铃响清脆和声搅和在一起,十七免不得溢细碎息,呼起伏。原本枕在左手小臂位置,如今引颈微昂起来,半阖上,试着适合异。
大抵是个遇遇便颤得愈发厉害的原理,不动作时勉能忍受震声。十七膝行往后攀爬,好让帝王将模样瞧得清楚,猝不及防便酥了腰。
听命后退动作颠簸金球,里媚也自发缠,将那粒又往咽,恰巧抵蹭过生得浅的位置,便使得十七颤着腰溢。
曲声自是不曾停歇的,婉转绕梁蹁跹而来,时刻提醒着易怀玖殿再隔几重帘便有旁人。尽周遭有帝王布的神识阻隔,他仍循着本能念,刻意将声响稍作收敛,抑住声。
金球尺寸雕琢细便也不算大,也足够将窄欺负成见怜模样,十七这般跪趴逢迎姿态,暂难合拢,隐约便可瞧见金光反映闪灭,与他这薄鲛纱极是相衬,又似装饰一般,好像合该如此缀。
易怀玖再适应了会,才取来第二枚,神思虽是飘忽半醉,但也将帝王方才要尽吃去之类的话语记得清楚。
有了前枚开路,第二粒便展方便许多,不需要借力便挤开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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