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鱼

    言绘捂着肚，好饿，她好饿，来了几天，什么都没吃，现在她们三个都是半死不活的躺在笼里。

    她们的脸上都是灰暗的悲伤，自从昨天看到另一个女孩被吃，她们都彻底失去了希望。而且昨天听他们说今天要吃大餐，说不定今天又要死一个。

    午时那些人才来，他们准备了一个大一些的锅，每个人一个小碗，碗里依然是酱料。

    老六拎着个电来，言绘，好像是电磁炉，他上电，放上盛着满满红油汤的锅，又上楼拿了一些材料，放在了一边，然后从那三个吊起来的人上挑选好的分，割来，为他们切好，摆盘。

    “汤没了自己加，”老六指了指另一边的小锅，又指了指拿来的材料：“淡了也自己加。”

    “吃完了自己切。”他脱手洗洗手，朝外面走：“我去了。”

    “别回来的太晚。”

    “知了。”

    几个男人夹起涮锅，一边商量着等这一批吃完要去哪里再找一批，一边又往锅里扔了辣椒。

    言绘呕起来，她以前很喜吃火锅，看到现在的场景简直无比恶心。她呕了半天没有呕来，却觉得整个人仿佛要虚脱了，躺缩成一团沉沉的闭上了。

    不知过了多久，胃的痛让她醒来，她捂着肚疼得冷汗涔涔，挣扎着半坐起来，看向另外三个人，她们的脸也不好，言绘想跟她们说说话，张开嘴发的声音却微弱的几乎听不见。

    撑不住了......她闭上再次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她们谁也不知这是第几天了。

    她们饿的没有力气说话，甚至想把上的衣服吃掉。

    言绘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忽然想到，她们才是正常人，因为她们都饿成这样了，想的是吃衣服而不是吃人，那些人却在温饱不缺的况吃人。

    他们跟恶有什么区别呢......

    正想着，又听到了脚步声，言绘靠在笼里，转动着珠看向楼梯，只来了一个人，手里端着盘，盘里是饭菜。

    米饭......

    三个人的里都发了光。

    老六照笼的顺序打开锁，把手里的盘放去，然后又锁上。到了言绘这里时，他蹲了来，看着她。

    言绘挪了挪，往笼上贴的了些，生怕他会手一伸，把她给拎去。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他疑惑的歪着，想不明白。

    这问的什么问题......言绘觉得他是不是脑袋哪里有问题，她当然是因为害怕他，才会这么看着他，这还用问吗......

    见她不说话，他把放在笼里的盘往她面前推了推，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就这么看着她。

    言绘低瞥过去，米饭跟鱼，还是红烧鱼。

    她的心着激烈挣扎，红烧鱼，远离他，红烧鱼，远离他......好吧，红烧鱼。

    她轻轻伸手去把盘端起来，没什么力气，盘在手里摇摇晃晃，她拿起一边的筷，夹起一块鱼，香味微微飘散来。言绘咽咽，立把鱼嘴里。

    天呐，太香了。几天来吃到了第一，还是这么香的第一，她简直要哭了来。

    人类啊，果然离不了吃。她慨的大扒拉着米饭，小心的剔着鱼刺吃着鱼。

    “老六，你在什么？”这时那几个男人也来了，看他蹲在言绘的笼前，还开着笼，年龄看着最的那个过来严肃的：“说过多少次，别跟她们走的太近。”

    老六起，他也不知为什么，就这么看着她吃东西，“好。”

    “她们说什么都不要听，不要信。”其他人也过来不满的训着，把言绘的笼锁上。

    “我知。”老六被其一个人推开，他皱着眉解释：“我只是来送个饭。”

    “老大......”他准备要上楼了，忽然察觉到了不对，见那位年龄看着最大的推了推鼻梁上的镜，镜片后的双盯着言绘看。

    老大指向言绘，转征询其他人的意见：“次就吃她吧。”

    言绘手里的盘掉了去，望着面前这几个商量着次要怎么吃她的男人，连嘴里的饭都忘了嚼。

    老六低看向她，她的在轻微的抖动，里是泪，看起来非常害怕......他也不知为什么，脑里冒了一个想法，一个他从来没试过的想法......

    这五个男人在言绘的笼前商量好了次要去室外烧烤，便又回到了桌边，切了好几块，要拿上去炒。老六跟着上去，回看了一捂着脸哭的言绘，张了张嘴，也不知要对她说什么，便抬对他们的背影：“别用我的锅。”

    言绘哭的睛都了，着泪，可边边哭，就是止不住。另外两人不知该怎么安她，只能默默的坐在那里。

    她噎噎的不知哭了多久，一个影覆盖住她，抬起，居然是前面给三人送饭菜的老六，此时他手里又端了一个盘，打开她的笼放了来。

    “吃吧。”

    言绘看着盘里一块一块不知是什么的东西，想到刚才那些人切了带到楼上，她摇摇，本不敢试。

    老六挠挠，不知她为什么不吃，蹲来焦急的望着她：“为什么？”

    他可是看她没怎么吃东西，特意又炒了一盘菜偷偷带来的。

    “这个......”言绘抖着手指着菜：“是什么？”

    “鱼啊。”

    这鱼怎么炒的这么奇怪......她半信半疑的端起盘，筷在里面挑了挑，“没有刺。”

    “我挑来了。”他开始把之前她翻的清理净，又去把那两个盘收了回来。

    闻言，言绘看向他，不信他会这么，筷又在上面翻了翻，掉了一，了一鱼，真的是鱼。她松了气，夹了一小块送嘴里，没有刺，有些松有些碎，他是真的手动把刺挑来了......

    收了盘放在桌上，老六又开始打扫大厅，偶尔抬看看言绘，见她这次吃的那么方便，心也跟着愉悦不少，手上打扫的动作也快了些。

    等她吃完，他收起盘上楼了。

    三个人都吃饱了，坐在笼里看着面前的大厅，打扫过后这里没有那么重的血腥味了，整也亮堂了不少。可桌上方吊着的人，却在提醒她们，这会是她们不久后的未来。

    “哎，你们小时候，是不是也在清华跟北大之间难以抉择啊。”忽然不知谁开说了这么一句。

    其余两人被勾起了久远的回忆，竟然笑了起来。言绘了尾，不知为什么这个话题也能让她泪，“这大概是每个孩都曾经面对的问题吧。”

    她旁边笼的女孩着夸张的动作：“不瞒你们俩说啊，我小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