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在确认余安泽已经睡熟之后,易舟从他的怀里挣脱来,把被褥掖回去,坐在外面穿着衣服。
他的左臂无法抬起来,只能勉用右手拽着左侧衣服,然后有些迟缓地站起,双张开一双脚的距离,小步地朝洗手间走去。
朱八三人还没有回来,易舟猜测应该是被狱警抓到哪里去教育了,估计这一晚上都回不来了,这么一想,易舟心里舒服了许多。
他走到洗手间后,轻轻把门关上,然后把褪到膝盖。之前被余安泽抱在怀里,他不敢有什么动作,但他已经很想确认自己的后面是不是血了,因为直到现在都还火辣辣地疼。
易舟先沾了些,然后弯着腰去摸自己大侧,那里是黏糊糊的,但是已经掉了,所以易舟用沾的手去摸,用指腹压片刻,易舟到掉的被化,他便回手看着自己指腹——透明的滴染上了血,还淡淡地散发腥味。
他是真的被伤了,这里没有药,他也不可能因为这个去看病,丢不起这个人。于是易舟就自己不断用手接一,之后抹向自己大侧,一次次重复着这个动作,直到两边都不再有粘腻的觉,易舟这才直起,缓解着腰间的酸疼。
易舟刚才虽然一直在清理自己大侧,但是始终没有去碰/间,那个地方似乎被他刻意遗忘似的,但其实那里比他大侧的不适更加严重,因为他走路用力时都可以清楚觉到那是黏浊的。
他在狭窄又封闭的洗手间不断用力碰自己大侧时,可以听到从那个地方传来的黏浊分开又贴合起来的声音,那个声音令他到抗拒,他不愿去碰余安泽留的东西。
想着早晨上厕所的时候准能把它们来,易舟便不再纠结,他等着大侧痕透之后,提着从洗手间去了。
他一开门,就看到门站着个人,那人无声无息,突然现,把易舟吓了一,他差就叫声来。
是喜锻炼的那个人,他的睛是的,看起来没有睡好,易舟不打算跟他有什么,低着要从他边挤去。
易舟从他边经过的时候,瞥到了他前的囚犯号,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退了半步看了一,里疑惑的神。
“有事吗?”那个男人不冷不地问。
“没有,”易舟摇摇。
易舟只是想确认看看这个人是不是那个有许多积攒信件的2251-645号,可是他前是2251-776号,明显不是,也就是说易舟一开始的猜想是错误的。
确认完后,易舟转便走,男人追着他的背影看了片刻,便收回目光了洗手间。
易舟走回余安泽边,他没有掀开被褥挤去,而是躺在被褥外面,环抱着自己,像婴儿一样蜷缩起来,面对着墙,试着合睡觉。
他的后没清净多久,在洗手间的男人来之后,易舟后忽然被什么掀起一阵风,接着就是带着气的被搭在了易舟上,余安泽的怀抱又贴了上来,他再次抱住了易舟。
易舟:……这是不抱人睡不着吗?
除了自己刚被余安泽折腾过以外,易舟倒是没有反余安泽怀抱的理由,余安泽在不动的时候,会令易舟有莫名的安心,那安心就像抱着自己的是永远不会离开自己的屏障一样。
易舟把这个的原因归为余安泽格大,又护在自己后,像是铠甲一样。
易舟累了,他在余安泽的怀抱很快便陷了睡眠,梦里很,周围像是着了火,易舟在梦里寻找着逃跑的路。
着火的地方是易舟的家,他躺在自己的房间睡觉,火焰燃了起来,烧疼了他的,火势迅猛,已经燃到了他的腰,易舟在睡梦被蒸人的烘醒,他从床上坐起来,恍恍惚惚地跑自己的房间。
全都是火,没有一幸存,烟让易舟看不清路,他找不到自己的家人在哪里,易舟此刻可以呼,他想要找到家人,带着他们从这里逃离。
“爸!妈!”易舟在烈火穿梭,他的前一片模糊,他什么也找不到,他迷失了方向,在原地打转。
“哥!!哥!”易舟呼喊着,最疼他的人一个也不在,他就像是孤儿一样被抛弃在这里,他好委屈,他被丢了。
可是明明他才是被救的那一个,易舟慌不择路,他到自己每一寸肌肤都在被灼烧,又疼又,几乎就要死去。
“孩。”易澜慈的声音从火焰传来。
“爸爸!”易舟原地转着,寻找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爸爸!您在哪儿?”
“宝贝,儿……”母亲苏倩倩也呼唤着他,但声音很痛苦,似乎是被人掐着脖。
“妈妈!妈——!您在哪儿?您在哪儿!”易舟崩溃了,他痛苦地大叫着,“你们在哪儿?我找不到,儿没用……我什么都找不到……”
“孩,”易澜又唤了一声易舟,“爸爸,一直看着你呢。”
“不!不——!”易舟摇着,像是想把什么甩开似的,“您会瞧不起我,您会瞧不起我的!”
“我的好孩,”易澜的声音远去了,“爸爸……很你,很你……”
“宝贝,妈妈也你,好好活着。”苏倩倩跟着易澜的声音一同远去了。
“你们去哪儿?你们去哪儿?”易舟跪在地上,他双手捂着脸,声泪俱,“你们不要让我一个人……不要让我一个人……”
——
“不要让我一个人……不要让我一个人……”
浑发的易舟在梦里不断呓语,吵醒了熟睡的余安泽,他探了探易舟额,得吓人。
“你,”余安泽推晃着易舟的肩膀,“喂,你,你醒醒。”
“妈妈……妈……”易舟着梦,却在现实里哭成了泪人,他的声音听着令人揪心,就像是被父母遗弃在路边的孩似的。
余安泽又摸了摸易舟的额,像是在确认自己之前摸的温度正不正确,再摸一次之后确认是真的发烧了,这才用整个被裹易舟,然后起去了洗手间。
很快他便拿着一拧的巾来,拨开易舟额前掉的发,把巾敷在额上。
他盘坐在旁边守着,隔几分钟把巾拿起来试试温度,之后又再起去洗手间重新沾一遍凉。
当他第五趟冲洗手间,再次来的时候,看到之前还睡着的男人蹲到了近乎昏迷的易舟边,正摸着易舟额。
“你在什么?”余安泽站在洗手间门,像是把罪犯逮了个现行的警察似的咄咄人。
“你这样折腾,他的烧不会退的。”
“来回次数多一,总会退的。”
“我不是多闲事,但是小弟弟,你去的东西已经引起他染了,他需要吃药。”男人回看着余安泽,“你得让他去看医生。”
“医生能治什么病?”余安泽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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